“你又遇到什么破不了的阵或打不了的仗了吗?不好意思薛元帅,我家小姐不是你们唐军的仆人,你走吧。”彩环冰冷的声音不带一丝表情。
面对彩环的指责,薛丁山无话可说,即使以彩环的身份这样和薛丁山说话相当失礼,可这个时候却没有人会在意,彩环从心里厌恶薛丁山,眼前这个人,他不知他哪里好,凭什么一次又一次伤害她家小姐,凭什么一次一次这样伤害别人?
薛丁山脑子里只余彩环那句话了,虽然听着刺耳又刺心,可却是事实,在他辉煌耀目的时候,身边那个人从来都不是梨花,就拿这次来说,若不是皇上下旨,他也不会亲自来寒江关,每一次穷途末路时,才想起有这么个人的存在。
“告诉我,你家小姐怎么了?”闭住眼睛调整呼吸,把不该有的情绪压下去,再睁开眼睛的薛丁山,又恢复到最佳状态,这个时候他不能乱,他若乱了一切就都完了。
“跟你有关系吗?”彩环打定主意不给薛丁山好脸色看,冷冰冰的眼神让薛丁山无法直视。
薛丁山是平民人家长大的孩子,身上没有皇子皇孙那种贵气,即便身世显赫,不刻意也显不出上位者的威严,而今面对彩环这么个小姑娘,他实在摆不出上位者的威严,他知道彩环对他有意见,甚至整个樊府上下都对他有意见,对此他无话可话,当初一步踏错,造成今天这局面,他都受着,可是能不能先告诉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能不能先告诉他这满府的缟素究竟何为?
薛丁山何时被人这样呛声过?说不生气是假的,可面对彩环,他又生不起气来,那样子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有力却无处发,要多难受就有多难受。
“薛元帅你走吧,今天不方便待客。”彩环下了逐客令,可薛丁山又岂是那么轻易就能走的?虽然有错在先,面对彩环发不了脾气,可并不代表他能被彩环拒之门外,再怎么说,他也是个堂堂元帅,再不济也不会败在这么一个小姑娘手上。
梨花那般玲珑剔透,她的贴身丫鬟自然也口齿伶俐,再加上彩环是真的不怕薛丁山,薛丁山既然亲自上门,就要拿捏好姿态,彩环直接摆出一副,你若拿元帅的身份来压我,我这个小丫鬟也无话可说,问题是你拿不拿身份出来压我?
不得不说,彩环是个聪明的,薛丁山确实没办法拿元帅的身份来吓唬小丫头,可要他就这样走,他又不甘心,至少没见到梨花他是不会走的。
☆、母亲也没有了
“发生什么事了?这样吵吵闹闹的像什么样子?不知道最近祖母身体不好吗?”青年男子的声音带着说不出的疲惫,薛应龙出现在薛丁山眼前,视线相撞的那一刻,两人皆是一震。
薛应龙震惊,应是没想到来人会是薛丁山,而薛丁山震惊,完全是因为薛应龙那句话,如果他没猜错,薛应龙口里的祖母应是梨花的母亲,那意思是,这满府的素白是因为……
不能想下去,不敢想下去,薛丁山抬眼看薛应龙,他知道应龙会把他该知道的告诉他的,薛应龙确实没有彩环那些小女儿心态,多余的话一句没有,直接把薛丁山心里的疑惑解达了。
“不好意思呀薛元帅,最近家里出了点事,彩环失礼之处还请担待,您来意为何我就不问了,现在这情况,无论您所为何来,怕是都要白跑一趟了,应龙实在无法招待你,应龙还要替母亲尽孝,就不多陪你了。”薛应龙面对薛丁山,即不多礼也不失礼,明显就是一幅我不认识你的样子。
“你以前不是叫父亲的吗?”薛丁山呆呆的看着薛应龙,他在唐军呆的时间不长,可因他拜梨花为母,他们确定成亲之后,他也改口叫了他父亲,起初他对这个称呼是相当不适应,可慢慢的也接受了,如今薛应龙再度改口,是要划清界线了吗?
“元帅您说笑了,应龙只有母亲没有父亲,哦不,现在连母亲也没了。”前半句还好好的,说到后半句突然就哽咽了。
“不可能。”薛丁山显然听明白了薛应龙话中的意思,可他不相信。
“有什么不可能的,娘亲她是人,是人就有生老病死,是人就会发生意外,其实这很正常。”薛应龙迎着薛丁山的眼睛,看的到他眼里蒙上的刻骨剧痛,可是又有什么用呢,失去之后才懂珍惜,真是可笑。
“你一定在骗我,我知道我做错了很多事,要惩罚我也不能用这种玩笑,太过了。”薛丁山摇头,一步不退,心里就有那么一股子倔,就是不相信。
“你若不信,我可以让你进来看,如果你不想让母亲安生,我也可以开棺让你看个明白。”薛应龙的表情也没动一下,根本就无视薛丁山伤痛的表情,你懂的痛了是吧,我让你痛个够,不让你付出点代价,我薛应龙就不是人。
“元帅您请?”侧过身子示意薛丁山进来。
“少爷,您……”
“让他进去,否则他不会善罢甘休。”不等彩环说完话,薛应龙打断,薛丁山径直迈步进去,是以错过了薛应龙和彩环眼里那一抹痛快,那一么戏谑。
☆、失去后才懂珍惜
樊府像突然葬送到一片白的世界里,房梁上挽着白花,廊柱上贴着挽联,仆人身着孝服,无一不显示着这座房子的主人离世了。
看着樊府此时的呈设,薛丁山想到很久之前他偷偷潜来寒江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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