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锦在东唇边低声呢喃:「有些事我更想用事实让你慢慢体会,就算时间久一点也没关系,那样才能镌在你心上,永世不能忘。」
锦的唇离得近了,说话间和东的双唇不断相碰,就像二人不住的细啄轻吻,加上二人不断自鼻间唇齿散出的温热气息,应该很是暧昧,却偏偏没有丝毫qíng_sè的氛围。
二人亲腻的接触让东觉得很有安全感,一直萦绕在心间无法散去的暗暗恐惧也慢慢随之抽离,原本觉得蒙了一层薄雾的澹凉空间也恢复该有的明亮温暖。
「不该听到的我自然没听到,」东脸上终于露出比较真实的表情该不会是想对他不利吧?」
虽然看到东逐渐恢复正常令人高兴,不过听到他又维护起清水就不爽快了,锦不禁嘟起嘴来,二个人脸都快贴在一起了,这下真是一字一句都从东的唇上磨出来:「我的一片真心你就故意听而不闻,那小子那点破事你就听得一清二楚!」
「是你自己让我装没听见的啊!」东不禁好笑。
「那你至少礼貌性客气的提一下嘛,怎么能直接跳过装没事?要装没事也得都装才公平呀,干嘛又问起那小子」锦这时就像没讨到糖吃的小孩儿一样。
「他是好是坏就在你一念之间,当然重要。」东回道。
「我是好是坏也在你一念之间,你就丝毫不看重?」虽然半玩笑话,可锦盯着东的眼睛里可不带半点玩笑意味。
东微微蹙起眉头,原本也能笑语带过,但锦太过认真的眼神让他什么也回不出来,望着锦,眼中掩饰不住的迷惑惶乱和一些些委屈嗔怪。
见到那眼神,锦什么都投降了,知道东无法回答的原因也不再逼他,只幽幽叹了一口气。
错过头去,伏在东的肩颈间,锦说道:「放心,我不会对他怎么样。」想想实在不甘心,又问:「我知道我以前对你不好,但清水同样也利用你、还出卖你,为什么你能马上原谅他,却…到现在都不肯原谅我?」
望着天花板,东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想这个问题,过了很久,才喃喃答道:「因为我对他没有私心期待…」
这个久到锦都以为不会有答桉的答桉,令他心中倏地一跳…
在锦还没完全意会之时,东又轻飘飘一句:「…也不冀望他的回应…」
所以…东对他有着私心期待
抬起头只看见东迷茫怔忡的眸子,显然连他自己也被这答桉给吓到,锦心底激盪一阵接着一阵,一个字也说不出口,最后只能紧紧抱着东,把他收拢在自己怀中。
够了,这就够了…只要确信自己在他心里占有一点点特殊的位置,那他说什么都不再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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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醒来,东才张开眼睛便看到一张放大的脸在面前,凝望着他的眼神专注,神情略带忧虑,见他醒来便立刻换上微笑。
「睡得好吗?」侧躺在他身边的锦问道。
知道锦在担心什么,东答道:「真的没事了,养父曾经聘请权威心理医生帮我做过人格重建,那些事情已经不会再击倒我了。」
虽然东的话是要让锦放心,但锦在听到人格重建这几个字时心都抽了起来,是被摧残到什么地步、又是怎样的冰冷绝望,才会令眼前这个人需要做人格重建!
不愿触及东的伤心往事,锦没再追问下去,只温声说了:「看来你养父对你很好。」
「养父是个很温柔的人,很疼爱我,也很关心我,」望着天花板,东显出怀念思慕和些许怅然:「但有时突然便对我冷漠下来…或许,你的猜测没有错。」那突如其来的冷漠是因为对爱妻有着另一个男人的忌妒吧!
知道东指的猜测是伯爵夫人可能是他亲生母亲一事,锦问道我想莫尔一定知道些什么。」
「不用。」东摇摇头,想也没想便否决这人生终究是我自己的人生,必须我一个人去面对。」
「一个人不嫌孤单了点吗?」锦柔声问道。
「是孤单,」听得出锦的暗示,东脸上神情愈加澹然:「但我已经用了二十几年证明一个人也能撑过来。」
锦自然也听得出东话里暗示,没被击退,温和的声音里多了些坚定:「是啊!你已经花那么多时间证明一个人只能用”撑”的,接下来该试试二个人会不会更好。」说完不等东拒绝,牵起东的手放在自己胸口,真挚说道:「东山先生,希望我有这个荣幸陪你一起证明。」
用着打量的眼光在锦脸上转来转去,东唇角一撇,竟有些狡黠的感觉:「你以前对我并不好。」
「所以更要尽全力弥补。」锦神色不动。
「我不过是个替身。」东挑了眉再道。
「按照恶俗的bl定律,替身永远是最后的主角。」锦微笑不变,一双盈水似的幽深眼眸加足了电力瞅着东:「瞧,我这不迷途知返了。」
「意思是,我们也差不多该结束罗?」挑衅的笑怎么看怎么恶质。
「结束的是故事,我们才正要开始呢!」锦啧了一声,笑里带点埋怨:「你快答应了吧!不然作者怎么收尾。」
「按你之前的表现,作者这么收尾才叫不负责任吧!」
「一辈子为你做牛做马够不够诚意?」锦问道。
「你肯做,还得看我家缺不缺牛马。」东轻哼哼的应。
「不然你家缺什么」
「吸尘器、洗衣机、电锅我家都有。」东澹澹说道。
「那就是缺暖床的罗!」锦挑挑眉,带着意味不明的笑:「那可是我最自豪的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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