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试试法国的早餐吗?”
“那听起来似乎很棒的样子,给我来一份吧。”
佣人把早餐端上桌便恭敬地退了下去。
特里看了看谈笑风生的两人有些局促地抿了口咖啡。
“特里,今天你们有什么安排吗?”尼克问特里,在谢柯看不到的角度颇有些不争气地瞪了一眼在自家地盘居然还怂的一逼的孙子。
“我想带着伊莱去巴黎圣母院看看,晚上也不会回来了,我已经在那里安排好了住宿。”特里被祖父瞪了一眼,放下咖啡正襟危坐地回答,特里觉得他的安排还是没有问题的,却又被他祖父莫名其妙地瞪了一眼。
谢柯举起咖啡杯又轻轻放下,杯底碰到桌面发出轻微的响声,“特里,你的安排很好,但是你把我的戒指安排到了哪里?”
特里有些懊恼,他忘了谢柯这次来法国并不只是单纯为了游玩,主要是为了他向斯克利普斯订的那对戒指。而且可以看出那对戒指对谢柯来说非常非常重要,昨天谢柯一到斯克利普斯寒暄过后就问起了那对戒指,如果条件允许的话,他肯定是想立刻就能拿到的,而眼看今天戒指就送过来了,却又因为他的安排而又往后拖了一天。
“没关系,一会送来了让人送到我房间就好,反正就在斯克利普斯也跑不了。”谢柯沉默了片刻,还是出声解了围。
“抱歉,我会让人把戒指送到你房间好好保管的。”
尼克看了特里一眼没有再说什么,他现在已经把特里交给谢柯管教了,那么谢柯的任何行为他都不会提出异议。
简单地进行了早餐之后,谢柯向尼克告了别,“那么我们就先失陪了。”
“玩的开心。”
“走吧,特里。”谢柯转身向外走去,特里紧跟其后,完全没有意识到两人的主客关系已经完全颠倒了。
高大的梧桐树背后耸立着标准的哥特式建筑,拉丁十字形的教堂就立在梧桐落叶中间,高直的钟楼在不远处安静地矗着,仿佛守卫着这一方的安宁。
“在那些建筑物外表不可思议的千变万化之中,却依然存在着秩序和一致。树干总是一成不变,树叶却时落时生。”
“真是美丽的地方,我觉得我仿佛重新读了雨果的《巴黎圣母院》,但依旧是对它一知半解。”
“这是雨果的忠实粉丝必来的地方之一,每年都会有很多人为了追忆雨果而来到这里。”特里介绍说。
“可以想象,很神奇不是吗,因为一本书,它就声名大噪。当然我的意思并不是说它只是因为雨果写了一本书才有了名气,巴黎圣母院本来就是建筑史上的瑰宝,但是有多少人来到这里,不是因为它的建筑,而只是因为那本书,一个由雨果编造出来的故事。”
“文学的魅力,就和音乐、影视一样,都是作用于人心的魔法。”谢柯看向特里,“你说呢?”
“所以你是因为这个而选择演戏的吗,因为这个神奇的魔法?”
“大概吧,我喜欢演戏,我喜欢那种走进别人的人生的感觉。你知道吗,那种感觉很奇妙,我是伊莱,但是我又不只是伊莱,我将另一个和我完全无关的人的人生呈现给更多的人,我有一种责任感去扮演好那个角色,因为他寄托了很多人的心血、希望和期待。”
“他们期待着那个编造的假故事,他们相信这个故事,我要做的就是让它变得真实,让它至少能在一些人的心里,活着。”
“演戏不只是一个人的事,它是需要所有人努力的魔术,一场化虚假为真实的魔术。”
特里侧头看着教堂的钟楼,“那这个魔术难吗?”
“很难,”谢柯笑笑,“它需要一百个人的努力,但是很幸运的是,当我加进去了之后,这里就有一百个人了。”
“那如果你加进去了,但还是不够一百个人怎么办?”
“终是会有第一百个人进来的,”谢柯打了个响指,眼中尽是自信,“那时便是魔术的表演时间,我们终会惊艳全场。”
“真好。”特里把头转回来,“你能够爱上你的职业那真好。”
“没有人规定你必须热爱你的职业你才能成功,这世界多的是不情不愿就成功了的人。”
“可是我做不到,我讨厌那些弯弯绕绕,我不懂为什么他们非要把他们的真实意愿隐藏在一堆言不由衷莫名其妙的话语中,他们怎么对明明恨不得打一架的敌手还能露出温暖的微笑,”特里说,“我知道祖父想让我学会做一个成功的商人,但是我只想做一个设计师。”
“一个成功的商人,和设计师并不矛盾。”谢柯知道特里对接手斯克利普斯心里有着抵触,“就如同你祖父斥责你心软懦弱绅士,那也并不妨碍你成为一个成功的掌舵者。”
“我也心软懦弱绅士,我也怕麻烦,我也讨厌那些媒体三句话里就有五个坑,但那并不妨碍我演我的戏。”
“但是如果要成为一个合格的继承人,我不该有那些东西。”特里反驳。
“谁这么规定的呢?”
看特里还想说什么,谢柯先一步打断了他的话,“别告诉我是你祖父。我问的是这里有明文规定说,嘿,你如果想做什么生意,你就得先把你的心软懦弱和绅士卖出去,有吗?不,这里没有,没有哪个地方会有这么个规定。”
“那你为什么不试一试呢,你还没有做,别因为别人的否定而给自己判定了失败,成功是要自己来拿的,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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