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点好像还不只是和好……
阿炫无视马立非的内心戏,将年长十岁的人一路拖离酒吧,到门口上百米远,马立非才终于挣脱掉阿炫,苦笑着道:「我车停后面,方向错了。」
阿炫道:「你现在开不了车,我送你回去吧。」
并不待马立非更多抗议,阿炫又拉着他往后门的停车场走去。
两人都进了车中后,阿炫在驾座上朝马立非伸手:「钥匙。」
马立非为阿炫的气势压得若五行山下的孙猴子,叹了口气,乖乖得交出钥匙,又有些不甘,道:「刚刚,那个,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
阿炫发动汽车的同时打断马立非:「你知道变性意识状态吗?英文是alteredss。」
「不……不知道……那是什么?」结巴与其说是对突然冒出来的知识倍感陌生,莫若是因为从阿炫那出现的专业性名词让马立非困惑,对了,阿炫到底是学什么的?
「人有一个自己无法掌控、容易受到别人影响的意识形态,在宗教场合里重复念诵节奏简单的咒语和经文,或者一直凝视火苗都很容易让人进入这种状态。」
「……就,就是通常讲的出神么?」
「这对普通人也很常见。当心情不好的时候,突然毫无准备得进入一个音乐震天、照明异常、气氛高涨、人人兴奋的场所时,很容易被环境感染,陷入一种无力自控的情况。」
马立非终于听明白阿炫绕了这一大圈的意思,他不禁脸又红又烫,心中难自制得痛骂自己:搞什么啊,怎么偏偏在阿炫面前丢这个丑?换了是别人……哪怕方晴晴,不,哪怕林一诚……他可是比阿炫大了足足十岁,居然还要让阿炫来替他开脱?
开着车的阿炫仍敏锐得察觉到马立非的状态,忍俊不禁:「别觉得不好意思,立非。很多人会莫名其妙得和陌生人一起兴奋到床笫上,清醒之后又恨不得扇自己嘴巴,你这症状是很轻的。」
「但,但,你那男朋友……」马立非咬了咬牙,他仍觉尴尬,也认为这问题抛出可能伤害到阿炫,他还是无法保持泰然自若,「他怎么可以这么做?」
轮到阿炫沉默了,马立非话语最后带上愤怒,他当然感觉到了,只是要如何向身边这而立之年却单纯得仿佛不是大城市动物的朋友解释呢?
车默默得上了高架,盘旋周转于夜都市的迷宫中。
阿炫的叙述平铺直叙。他与男友是网上认识的,在某个论坛上,一来二去两人都觉得感情已有些非网友可承载,但相隔遥远,彼此都没有把最后一层纸捅破。
直到阿炫和家庭闹了矛盾。父母在收到奶奶病危的电话通知后无动于衷的态度让阿炫烦恼不已,他看不惯父母的所作所为,尤其是知道奶奶一生操劳,可谓为了一双子女鞠躬尽瘁,但到头来,远在他乡的儿子以工作忙碌为由不愿回去照顾,家乡的女儿也有「儿子都不照顾哪有女儿照顾」的道理,谁都不舍得为老母亲出钱出力抽时间。
这样的态度让阿炫如坐针毡,其实他与那位故乡的奶奶甚至连面都没见过几次,只是天性与教养让他受不了将老人置之不理,自顾自得生活滋润。身边无人可以倾诉商量的情况下,阿炫便和家乡的他说起了想回故乡照顾奶奶的念头。
那个男孩子举了双手赞成,阿炫还记得电话那头他的欢呼:「太好了,我们终于有机会在一起了!」
就这样,阿炫罔顾父母的反对,义不容辞得回来了,这中间所有的过程都是他自己辛苦经历,钱也是他自己设法筹措。等回到了陌生的故乡,机场接机的便是他男友,他甚至连房子都帮他找好了,租金一口气垫付了半年。
「我一见他,就知道我喜欢他。」阿炫道。
他们的感情本来进行得很是顺利,除了阿炫奶奶的病情需要操心外,生活琐事在爱情滋润下变得五光十色,两人你侬我侬,甜得简直堪比法式甜点。直到某一天,阿炫发现男友不止他一个情人。
「他有他的一套,人不fēng_liú枉少年。」阿炫的笑容有些苦,「他是真喜欢我,但是却不想为了我而屏蔽掉他的花花世界。他说,如果我们真的是命中注定的一对,我就不该束缚他,等到他环游结束,还是觉得我这边风景独好的话,他会收心……」
马立非的嘴巴已然张大到占据了大半张脸,他不无天真得期待阿炫下一句出来是:「开玩笑啦,怎么可能?」
当然这种「怎么可能」的事怎么可能发生呢?良久后马立非回过神来,吐出一口的同时也吐出一句问话:「你就这么接受了?」
「不接受能怎么办?我喜欢他。」阿炫笑笑,「但也不可能一直这样。我给自己定的界限是一年。一年后我还是没有好到能让他放弃,那么我放弃。再喜欢他,我也放弃。」
「放弃……放弃喜欢?」
「不是。喜欢一个人怎么能放弃呢?只要那个人还是那个人,而不是变成了别人。总还是会一直喜欢的。只是我不会再待在他身边了,也不会再期望和他的任何未来。」阿炫将决心说得很淡,仿佛这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这只是他单方面的决定,就如他男友单方面得游戏声色,再相爱也终究有不能通融的事,情愿两人的关系从此山崩地裂再无复原的希望。
马立非不再多说,酒意上来,他索性闭紧了嘴。阿炫与男友的关系实在有点超出他的理解范围,扪心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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