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么也没错,这个世界本来就有错。也许这对他也是一种保护,就像现在对路明非一样,如果路明非真的没事,那——”
古德里安一下打断他:“那有事的就是楚子航,我要跟你做个选择吗?选择他们到底是谁被抽干了所有的血去开发贤者之石的替代品,选择他们到底是谁被关到那个岛上?!”他使劲揉了一下头发,“我做不出选择,我明天会强力驳回,尼伯龙根计划的代价是大,如果加图索家族只是为了培养出一个完美的继承人……虽然他现在已经既完美又是继承人了,但他们还觉得不够,不够就不够吧,我们也不是不能重启尼伯龙根计划,让恺撒去就是了,他们如果觉得路明非和楚子航有危险,让他们回中国去自家企业上班就好了,做个普通人,大不了硬性规定一辈子不结婚。”
施耐德沉默了许久,“选择了就要付出代价,代价就是别无选择。你也知道,楚子航是被中途……不然不会轮到路明非,所以我们没有能力在短时间内再准备一次尼伯龙根计划了。这件事情大家虽然不提,但都心照不宣,你可以装作不知道,但是加图索家不想装作不知道。”
“可是恺撒自己拒绝了尼伯龙根计划的!”
“他有拒绝的权利……他还有拒绝后重来的权利。”施耐德的声音嘶哑的宛若一尊在说话的神像,“其他人有吗?其他人只有被拒绝的权利。”
又是许久的沉默。
“明非他……真的很努力了。他再怎么样也只是个人而已——”
施耐德道:“现在摆在面前的只有两条路,让他只做个没有任何威胁的人,或者——”施耐德顿了顿,“不要让他被定位为人。”
古德里安一下站起来:“可我们还不知道到底是路明非还是楚子航!不是吗?!”
“你问过你自己吗……你是真的不知道吗。”
留声机的声音戛然而止,曲终了。
二零一七年一月十八日,中国云南丽江三义国际机场。
那个长的很喜感的男人接过路明非的行李箱,放到一辆丰田凯美瑞后备箱里,看得出这辆车绝对不是新的,估计是个保养得比较好的二手,纯黑的车身,车里没烟味儿。
“带你逛逛咱大好河山?”老唐开着车熟练地绕过了一群在下客点拉客的旅游社宣传人员。
“三扣歪瑞马琪了,不要,我想赶紧跟你谈谈正事。”云南还挺暖和的,路明非把外套脱了放在膝盖上,衣领上还有淡淡的一点点香水味。
他在干什么呢?晚上了,该吃饭了吧。路明非看着窗外想。
“你要问我咋办/证入住中国大户口的还是咋的?”老唐干笑了两声说,“我是真没想到,你小子这么牛/逼?竟然也是个非人类。”
“那行,我就问问你咋办的证?法/律现在这么宽松了?”路明非顺着他的话说。
“你以为我小半辈子都是白活的?我接的悬赏也赚了不少钱行吗,有门路的朋友也不少,都是中国人,云南这片儿嘛,你也懂得,比其他地方要简单点。”车没拐几个弯就到了繁华区,一个个手里拿着农夫山泉,带着登山杖,背着旅行包的驴友在各种每个地方都会卖的十元店前挑选着“土特产”或者“纪念品”。“这儿也山好水好,我把我的毕生积蓄拿出来买了个店面,买了辆车,其他的拿去走关系了。进了货装了修,现在还挺好的。”老唐平静的说。
“那你现在还能用言灵吗?”路明非随口一问。
“你们管那玩意儿叫言灵?那玩意太可怕了,我是用不了。”他在中国待了没多久,但中文讲起来越来越溜了,就是听起来越发的像当地根本听不懂的方言。“你以为我还是那个龙王,哎呀,我就是个普通人了,你也别怀疑多了,我弟也一样。”
“我没怀疑多的,我就是来跟你说声对不起……我当时也云里雾里的。”路明非挠了挠头。
“还打星际吗你现在?”老唐说。
“不咋打了,忙的要死,快毕业了,前段时间又出了点事。”
“那咱以前切磋也有输有赢啊,没谁能一直输,没谁能一直赢,人生不也一样嘛,就当切了一盘。”
路明非点点头说:“你理解就好,反正我还觉得挺不好意思的。一开始我觉得我能无条件信任那些要歼灭龙类的混血种,现在事情没那么简单了,我发现都是五十步,谁有资格笑百步啊,谁身上还没点龙血,谁都不能信。”
老唐在两棵树中间撇了个车位,竖了个牌子——“老板的位置,谁停谁付三倍价”。
“下车下车,你就住我们楼上吧,一共三层,这个店面以前老板做民宿的,楼上装修的还挺好,一楼有乐队唱唱歌,二楼谈事儿的去坐坐,三楼我们自己住的。”
路明非去后备箱把自己的箱子拎下来,走进店里。这排基本都是民宿,还有些小吃店,老唐的酒吧可以说是一家独大,白天人也多得很,两三个嘻哈风格的大男孩抱着电吉他在舞台上唱歌,灯光打的不是那么凌乱,有人疯狂也有人挺冷静的在吧台前聊天搭讪。路明非从来不去酒吧这种地方,他挺不适应的。
他把风衣外套搭在臂弯,拉着行李箱走到吧台前坐下,老唐的弟弟小唐——唐纳行,正在熟练的调酒,他把薄荷叶放上一杯透明的起泡酒上,抬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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