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不住真龙。你可以在我家里一直住下去,直到找到适合你的工作为止。”
东条说,“是啊。我们俩开始就不希望你去那里上班,实在是太屈才了。”
我问,“对了,花山鸟是因为什么把你开出公司的?”
一条愁苦地说,“其实都怪我自己。是因为花山鸟先生得知了三上智哉破了我的处子身,一气之下就把我开除了。”
“啥?这也能算理由?”我愤恨地说,“那不是个人的自由吗!”
“但是,”一条说,“夜间社的十二位丝竹乐师全都是雏,当初我也是因为这个才能到弘谷工作的。”
我觉得这事很新鲜,“哈!荒谬!如果不是,有什么办法检验吗?”
东条说,“薰,你太小看弘谷的实力了,首先,员工每月一次的体液化验就能显示出来,其次,谁敢在花山家行骗,你不用脑子想一想?”
东条把我说得心服口服。
我问,“那,花山鸟怎么知道那个人是三上的?”
东条说,“你就别刨根问底了,人家一条先生不想再提这些事,现在反正是被花山鸟开出来了,你只管努力多赚点钱吧。”
一条说,“实在是很抱歉,池田先生,有朝一日我若有机会报答你,一定会加倍酬谢。”
“那倒是不用。”我在想,三上居然会明目张胆做这种缺德事。
回到家,一条用他祖传的古筝为我们演奏。我很久之前就想静静地坐下来听他弹琴,这种感觉比喝xo还要好。
夜深人静,有人敲我的门,一开门,东条裹着被子跑了进来。
我说,“哈,干这种无聊事,刚才直接睡在我房里不就好了,反正他也知道我们的关系。”
“那多不好啊。”东条给手机定了时。
我说,“你干嘛呢,明天是周日。”
东条说,“我知道。天亮之前我还得回自己房去。”
一觉醒来天已经亮了,东条还在身边呼呼大睡,手机的定时不知何时被他取消了。后来,我们尝试了各种高难度姿势,床板差一点被压塌,他的嗓子也喊哑了。都怪他制造偷情气氛,动静反而比平时更夸张。
这时,外面有敲门声,是一条。我胡乱穿上睡裤,下地开门。
一条站在门口低着头说,“对不起,打扰你们,我刚才做早饭的时候把油溅在脸上了,家里有没有烫伤膏?”
“溅在哪里了?脸上?让我看看!”我托起他的下巴,看见嘴角上很红的一片,“烫伤膏有,等我去拿!”
他丢开我的手,捂着脸说,“不用,告诉我在什么地方,我自己去好了。”
“你找不到。”我到楼上取来药膏。
“谢谢。”他向我伸出手。
我说,“坐下,我帮你涂。这膏药涂到好皮肤上有不良反应,很痒,你忍不住就要去抓,一抓就会……”
他坚持着说,“没关系。”
我只好把药膏给他,因为我察觉到他有意和我保持距离,没准我在他的眼里是条sè_láng。那天的拥抱加上昨晚的声响,他对我的印象一定不怎么好吧。
他对着镜子涂上药膏,对我说,“早饭已经做好了,叫东条先生起床吧。”
“哦……”我转身回房,再也没说什么。
吃早饭的时候,我们仨一句话都没说,耳边只有乒乓的碗筷声,尴尬得要命。后悔昨晚不该那样放纵。
一条确实是在躲着我,但他很努力,我和东条下班回家总能吃到热乎乎香喷喷的饭,所以到外面吃饭的花销就省下来了,他用家里的洗衣机给我们洗衣服,所以到外面洗衣的钱也省了。
我想,他可能考虑了很多,其实完全没必要,那样活着会很累。我想叫他放松一些随便一些,却苦于没有机会表达。
今天不知道是什么日子,东条说他晚上要加班,一条也不在家。我只好一个人吃晚饭,坐在沙发上边看电视边等他们回来。
晚上十点,我打电话确认东条还在公司里,可是不知道一条去了哪,从没有过这种情况。我出来找他,我担心的是,失恋的人有时想不开可能会想到去自杀,所以特意去了海边,结果真的在海滩上看到了一条的身影,我跑过去,猛地从他身后扑上去。
他狂乱地挣扎着,“放开我!我不是自杀!”
我紧紧抱住他不放,“那你到这儿来干什么?”
他对着天空大喊,“我只是想看看海,我都快要憋死了!”
我们失去了平衡,一起跌在水里,“看什么海!天这么黑能看见什么!跟我回去!”
“我不想回去,我要在这里等待日出,我想看见太阳,天还会亮,太阳还会升起来,黑夜不是永恒的……呜呜呜……”
我拍着他的后背,“你说得对。你是个坚强的人。我早就看出来了。”
“可是……”他抽泣着,“可是……”
我用手指按住他的嘴,“别怀疑自己,你可以重新开始的。”
他用力地摇头,抽泣得越来越厉害,以致说不出话。
我说,“先跟我回去,回去再说,走。”
我硬把他背上公路,塞进车里。我们都湿透了,满身是腥味的泥水,一路上开着暖气。他比我想象的还要爱那个人。我庆幸刚才没有放弃到这么远的海边来找他。然而这只是巧合,我不敢保证如果下次他还想自杀,我还能找到他阻拦他。
我问,“一条,你是怎么想我这个人的?”
他坐在副驾驶座上,冰冷地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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