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尾巴的怪人,它们既像是普通人类,又像是蜥蜴,仿佛造物主开了一个恶劣的玩笑,将两种基因结合创造出了一个本不该存在的物种。
“做记录的人还挺煽情,时时刻刻惦记着他们的上帝。”杜乐丁啧啧道,“都跑到中国的地盘上了,上帝他老人家咋管的那么宽。”
“这叫信仰,就跟你用风水啊、妖魔鬼怪解释一切是同样的道理。”查理继续翻译说,“这种奇异的生物,不仅仅存在于陆地上,他们在海里捕捉到了……啊,我知道了。”
查理兴奋的说:“刚刚那些‘人鱼’,是他们从海里抓到的。”
记录里写着:塞壬的传说充满了旖旎的幻想,很多水手都声称曾在海面看到过人鱼曼妙的身影,无数文学和影视作品中,也常常出现用歌声引诱水手的人鱼。然而眼前的生物令我们大吃一惊,如果“她”真的是人鱼,那所有美好的幻想便就此破灭了。
“他们抓了这些‘人鱼’,泡在绿水里想干什么?”杜乐丁问道。
“这不是他们做的唯一的实验,他们想知道人鱼身体的愈合能力究竟是什么原因。”查理咽了咽唾液,“那种药液具有一定的腐蚀性,所以人鱼的鳞片才会变成肉刺,皮肤也软趴趴的。除此之外,他们还解剖了那种怪人。”
人鱼的愈合速度,与药液的腐蚀速度,仿佛一场旷日持久又极度残忍的角力赛。资料里只有实验的过程,却没有结论,可能在得出结果之前,岛上的人就离开了。
下一份资料中,有一句话引起了二人的关注——
这座岛,孕育出了三种人形怪物。
“三种?”杜乐丁怀疑做记录的人不会数数,目前为止,无论是他们见过的,还是记录里出现的,同时拥有人类和其他物种特征的怪物,只有长尾巴的怪人和凶悍的人鱼。
第三种是什么?
查理嗓子有点沙哑,蔫巴巴的说:“鬼蜥、三种怪物……这个地方果然好糟糕。”
“先别去管这些‘土特产’,还记了别的吗?”杜乐丁推了推查理耷拉着的脑袋。
查理打起精神,又翻了几份资料,从地上蹦起来干巴巴的说:“真是没有最糟,只有更糟。”
记录1:这座岛总是浓云惨雾,最开始我们还满怀希望,总觉得过一段时间,就能见到太阳。可是那些日本人留下的资料里说,这座岛是没有白天的。这是什么意思?
记录2:见鬼,那些日本人说的没错,头顶的黑雾仿佛凝固的油脂,有时候我怀疑走着走着,就会掉下来一大坨黑乎乎的东西。
记录3:大批量的防毒面具已经到达,这些东西真的有用吗?我们已经开始疑神疑鬼,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记录4:我想要……我必须离开这座岛。可它不让我走,它呜呜呜的叫着,我听懂了,它在说“你可以来,但永远不能离开”。
记录5:“它们”是……日本人?
除了第五条记录,前面四条令二人立刻联想到之前在二层楼里看到的那份日语记录,当时查理的猜想在此刻得到验证,日本人也留下过类似的话语——这座岛在监视我们,我们永远也无法离开。
之后的记录开始出现一些重复的、毫无意义的话语,好像做记录的人精神错乱了一样。再往后还有一些充满愤怒的乱写乱画,每一道笔划、每一个线条都流露出崩溃的绝望气息。
杜乐丁走到窗前往天空看去,失神的说:“或许现在不是夜晚。”
距离他们着陆已经过去很久了,漆黑的天色没有任何变化,诚如记录中所说,这座岛没有白天。
可是,该怎么理解这座岛的“监视”,和“永远无法离开”呢?难道在这座荒岛之上,最大的威胁不是鬼蜥,不是怪人,而是记录里反复出现的“黑雾”吗?
第五条记录又是什么意思?
“还有其他吗,”杜乐丁回过神来问道,“这些人后来怎么样了,若是没有离开,那总有在这里生活的记录吧。”
“嗯……”查理苦恼烦躁的翻来翻去,“日期越往后,记录里就越多胡言乱语。”
记录:没用的,这些防毒面具都是垃圾。我们愤怒,无奈,把它们全都当成垃圾丢掉。有人说要放火烧掉。随便了,做什么都没用。
记录:我的尾巴跟里奥的尾巴缠在了一起,这是不是能被称作“交尾”?我想笑,眼泪却先掉了出来。又有十几个人死了,那痛苦的样子……我想吐。我得赶快从梦里醒来……
记录:他的屁股看起来很诱人,我想扑上去咬一口。天呐我一定是疯了,他……我七年级的历史老师也不会这么做,但的确是我砸了他的车,没错!#!#$^#$mp;隔壁的杰夫又在开趴体,可我妈不让我去。
杜乐丁:“……”
杜乐丁刚想笑,表情突然僵住。这些乱七八糟的记录里,暗示着记录人记忆的退化、思维的混乱以及不正常的状态。
宋征关于过去的话半真半假,但杜乐丁感觉有些东西是装不出来的。而且佩佩在实验室里展示的雪鼠,也出现了记忆退化的状况。
这里所有的人都……变异或是死了吗?!
可原因是什么?之前杜乐丁曾推测过,大量使用防毒面具是因为岛上的人要对一片充满有害气体的区域进行探索。
可如果整座岛都被这种气体笼罩着呢?美国人在对岛屿几个月的探索之后,才意识到防毒面具是无法阻隔这种气体侵袭的,又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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