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翼翼地脱鞋、走到客厅,突然灯一亮,就见沙发上的苏林正襟危坐,脸上的表情有些骇人。
张铁柱愣在了原地,自从上次那件事後,他已经知道苏林对自己的影响力有多大了,他实在是不敢再和苏林有更深的接触了,就怕自己管不住yù_wàng。
苏林环着双臂,好半晌,才抬起头望向张铁柱,眼睛里射出一丝怒意,他站起身向对方走过去,却看见笨熊在节节後退,心里的小火苗突地就燃烧了,他气得慌,便口无遮拦起来:
“是男人吗?不就是摸了个胸,值得你一直耿耿於怀?我都不介意,你逃什麽?又不是多大的事儿。”
苏林虽然正在气头上,但他的原意还是想让张铁柱放宽心,别给自己太大压力;可同一番话,听在张铁柱耳里,却全然不是如此了,他的心就像盖了一堵墙,憋得慌,他心里非但没有苏林想的舒心,更多的却是似被针刺般的难受。
原来,苏林根本不介意被男人碰!
苏林见张铁柱不回话,以为对方还是拧不过脑子,他就不打算再劝了,自己都已经主动示好了,他还想怎样。
苏林是真的想剖开男人的那个大脑袋看看里面想的都是什麽,怎麽就能这麽倔,逼不得、拧不得、强不得。这些日子为了不再刺激男人,苏林一直都注意平日的着装打扮,在家里都只穿张铁柱送的那套睡衣。
苏林越想越气,自己为男人付出够多了,男人还是不开窍,苏林又望了一眼男人,负气地回卧室睡觉了。
张铁柱一夜未眠!
张铁柱第二天是晚上的班,等他去工厂时,人已经是零零落落了。
“柱子,怎麽才来啊,都错过了好戏。”
光头男人敲着张铁柱的肩膀嬉笑道。
张铁柱没看他,他心里藏着事儿,不大有心情和人说话。
光头摸了摸光溜溜的脑袋,他是个大老粗,没看出张铁柱心里不大痛快,就继续笑着说道:
“柱子,你猜我刚才看见什麽了?”
张铁柱久久没回答,光头就干脆自问自答:“咱新厂长!”
这回张铁柱总算有了反应,他迅速地抬头,用询问的眼神直直地看着光头。
“看不出来啊,柱子,平日里这麽老实的人,也好这一口?”说完,光头就忍不住地笑了。
张铁柱心里是急得慌,可又不敢表现太明显,张了张嘴也不知道说什麽好。
好在光头本就不奢望张铁柱会回他,很快就接了上面的话,“我刚才看见,厂长搂着一个男人的胳膊嘻嘻笑笑地出了工厂。那男人顶帅了,穿得人模人样的,一看就是社会精英,人家还开着一辆名车来接厂长。你是没见着啊,咱厂长搂着男人是笑得欢哦,我还从没见她这样笑过呢?啧啧,真是漂亮啊。柱子,我和你打包票,那男的一定是咱厂长的男人。哎,真是男才女貌哦。”
光头叽里呱啦地说了一大通,张铁柱每听一句,心就愈沈愈重,脑子里反复运转的就是光头的那两句“新厂长的男人”和“男才女貌”。
张铁柱嘴角泛起苦涩的笑,喉头深深地紧了又紧,心间的那股酸涩味挥之不去。
下了晚班,已是凌晨四点,没骑自行车,张铁柱打车直接奔回了他和苏林的家,里面空荡荡的,没有丝毫人气。
张铁柱径自跌进了沙发。
又是一夜无眠!
另一头。
苏林最近和张铁柱处得不顺,心情不怎麽好,他接到大哥苏豪的电话,是想让他回家一趟。
苏林叹口气,原来,为了诱惑那头笨熊,他竟然已经有一个月没回过家了,可苏林此刻不太想回家,一是心情烦躁,二来他也不想家人担心。
“你就不想见见你大嫂?”
苏豪在电话里问道。
苏林有一瞬间地懵,他大哥结婚了?这是什麽时候的事,他怎麽不知道,他甚至从未听说大哥谈过恋爱,怎麽短短两个月时间,就结婚了呢。
“一个月前结的婚,也不是什麽重要的事,就没告诉你和爸妈。”
苏林嘴角抽搐,结婚还不是重要的事?也就他大哥那样薄情寡性的人才能说出这种不负责任的话。苏林是不知道他大哥在搞什麽鬼,但他大哥的脾性,他还是清楚的,可绝不是像大哥自己说得那样随便,他们苏家人从来不干随意事。
苏林不禁对新大嫂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他忍不住好奇大嫂是个怎样的妙人,竟能在短短两个月内收服他那冷情的工作狂大哥!
对大嫂的兴趣暂时平复了苏林心底积压的郁闷,他和大哥约好下午五点让对方开车来接他。自从和张铁柱住一起後,苏林已经很久没开车了。
诱计13
苏林在工厂里穿着女式正装,苏豪就先陪他到商场买了一套男士的休闲服换上。
站在镜子前,看着熟悉的打扮,苏林很是舒心,他始终是更偏好男装,不是为了尽快攻下那头大笨熊,他何苦如此勉强。
说是勉强,也不全对,苏林虽然更中意男装,却也不是反感厌恶女装,只是不习惯,觉着浑身不自在。
等苏林和苏豪回到苏家时,快要到七点了。
一进家门,香气四溢,苏林这段日子一直和张铁柱搞冷战,胃口并不好,可此刻客厅里传来的饭香却令他有食指大动的yù_wàng。
苏林是吃陈嫂的饭菜长大的,他自然分辨得出今天的饭香绝非出自陈嫂之手,他母亲出身显贵,平日鲜少亲自下厨,脑子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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