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兴又朝他脸上喷痰液。
乐殊躲开了。
他转身走进厨房,范兴趁机劝范勇:“好儿子,快把爸爸放了!爸爸给你钱!”范勇坐在台阶悠闲地看着绿水上的白毛鸭,想想他爸的斑斑劣迹,没动弹。
范兴急了:“儿子!勇娃,爸爸给你分五万,快把我放了!”
“爸,我想过了,没了你,我才能拿到全部。你不爱存银行,全放在自己床底下的箱子里,没了你,那箱子就是我的了。”范勇的神情平静极了,看上去真如他所说,经过了深思熟虑。
他异常冷静地看着自己的父亲,忽而咧开嘴,露出一个同他差不多的笑容,满口黄牙,眼底全是贪婪和残忍。
范兴开始哇哇大叫,也许左邻右舍都听见了,但没人下来,只有热辣的阳光几乎晒脱人一层皮。乐殊从厨房里走出来,范兴看见他手里握着一把切菜的刀。
那刀柄是木头做的,被油污浸透了,刀刃反光,在阳光下异常明亮。
他哆嗦着嘴唇,顷刻面如死灰,范勇皱眉:“你要干嘛?”
乐殊没说话,走到范兴面前,面容冷冽,纵还是少年人的姿态,却令人毛骨悚然。范兴牙齿发酸,脚底升起一股寒意,顺着脊椎骨往上爬,直冲进大脑。
大热天的,他如坠冰窟。
“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乐殊平静地说,范兴看对方没动作,反骨上来,高声叫嚣:“去你妈的!你就是个活该被人骑的杂种!”
乐殊捏住他被紧紧捆缚起的右手,以柱面为砧板,反手剁下一根小拇指,他面不改色将拇指扔到地上。范兴连连哀嚎,额头渗出了汗。
“你可以拒绝告诉我,”乐殊将舔过血的菜刀拿到面前,“我不介意和你耗。你有十根手指和十根脚趾,都没了也还有四肢,哦对,还有那儿。”
乐殊眯起眼睛看他的下身,蓦然笑起来:“你想流血过多而死还是活活疼死呢?要是陈凡出事了,爸爸,我们都为他陪葬吧。”
范兴的恐惧终于压过侥幸,他坚持到第二根手指,满头大汗,鬓发湿了一大片,整个人像从水里捞起来的般。
“我说,我说!”
乐殊停下正欲挥刀的手,若无其事地看着他。
“是......是陈家大少爷!之前他联系我把你骗回来,他说陈二少一定跟着你过来!然后让我在饭里下药......他们就把带走了!”
“带去哪儿?”
“我不知道......别砍!我真的不知道!”
“谁来带走的?”
“我......我见过......熊......熊子!”
“哥哥,”乐殊头也不回,“去拿块布来。”
范勇赶紧扯了截床单双手递给乐殊。乐殊一手握刀,一手拉开裤子拉链,然后弯腰将那玩意儿含进嘴里。范勇惊恐不已:“你做什么?”
乐殊没说话,也没工夫说话,范兴嘿嘿干笑:“儿子,使劲舔,真他妈舒服。”
然后那儿立起来,乌黑的一坨,直直挺立着,头直对着乐殊的鼻子。乐殊眼里寒光一闪,手起刀落,范兴爆发出一阵骇人的惨叫,惊起了后山林中的鸟儿。
乐殊拿床单堵上去,朝范勇使了个眼神,对方心惊胆战上去给范兴包扎了。范兴的身体重量几乎全依凭大拇指粗的绳子承担,剧烈的疼痛盖过耻辱,他眼眶通红,睚眦欲裂。
“爸爸,好好养老吧。”乐殊将菜刀远远扔进溪流中,渐起一圈水花,涟漪从河中央扩散至岸边,几缕浅红彻底没进了清澈见底的河水里。
范兴所有对乐殊的印象,在一夕之间悉数被颠覆。
“走吧,哥哥,送我到a城。”
范勇望了眼一蹶不振的范兴,有些犹豫:“他怎么办?”
“绑着。”乐殊进屋拿走陈凡落下的手机,揣进怀里。范勇骑上摩托车,发动马达,发动机轰轰作响。
乐殊踩着脚踏迈腿坐上,两人绝尘而去。
乐殊联系上周叔,对方这才惊悉变故,忙不迭给陈晋辉打电话,一面着手寻找陈纪的下落。乐殊挂断电话,紧紧捏着范勇的衣摆,眼眶渗出晶莹液体,但很快又被风吹干。
“陈凡......”
发泄过后陈凡便陷入昏厥,但他清醒得也快。恢复意识时他正趴在陈纪身上,对方身上青紫咬痕和掐痕极是显眼,陈凡过了好几秒才猝然惊醒。
陈纪悠悠醒来,他推开陈凡起身关掉摄像机。
“你......你疯了。”陈凡咬牙切齿,陈纪忽而咧开唇角,看上去极尽悠闲:“亲爱的弟弟,你上了自己的亲哥哥。”
陈凡站起来,怒不可遏,头发几乎要被怒火燃成灰烬,他三两步走到陈纪面前,狠狠一拳将他揍倒:“你他妈有病啊!”
陈纪久居办公室,根本不是陈凡的对手。他干脆躺在冰凉的地板上,胸膛□□在外,轻笑道:“你喜欢自己的同学,然后把亲哥当成了他。”
“多么八点档的故事,”陈纪兴致盎然地仰视他,“你说父亲会不会为此把你赶出陈家。”
“陈纪!”陈凡怒吼,那声音几乎震裂耳膜,陈纪面不改色心不跳地看他,陈凡一脚踩住他的胸膛,浑身颤抖:“乐殊呢?乐殊呢!”
“送给他爸了。”陈纪浑不在意答。
陈凡三下二除五穿戴好衣服,临走前狠狠踹了陈纪一脚,同手同脚跑出公寓。冷清的公寓里,陈纪仰头大笑,笑得有些狠,眼角便渗出点温热的咸液。
他倏然闭嘴,一声长叹在空悠悠的室内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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