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小李大夫没下狠手,又或许兔子的生命力太顽强,做了一半开颅手术,竟然还能蹬腿。
白忘陵不知在想什么,可能是于心不忍,一时间无法下手,就这么和兔子大眼瞪小眼。
显得有些呆萌。
台下一干狼子野心的男女同学心里激动得嗷嗷直叫,脸上也现出些如狼似虎的表情。白忘陵犹如高岭之花,虽然攀不到,但也令人不由自主地遐想攀的到。
唐策看不下去了。他最喜欢英雄救美逞威风,于是屁颠屁颠地上去,边说:“小美人,手抖是不是?我来我来!” 边利落地接过白忘陵手上的兔子,手起刀落,就剁了它的脑袋。
兔子身体一抽搐,彻底不动了。
一时间,无论是白忘陵还是台下的学生,脸色都不怎么好看。
唐策还砸吧了一下嘴,自言自语:“孜然兔腿可好吃,不知道能不能把它废物利用打包回去?”
一场惊心动魄的炼丹课在唐策的插科打诨下匆匆落了帷幕。
回寝室的路上,朱卞皱起眉头念叨:“那三好学生都被你吓成什么德性了?脸都惨白惨白的。你没事去招他怎么办?听说他是下届风纪团的主席。到时候有你的好果子吃!”
“欸嘿嘿嘿。”唐策满不在意地笑,他坏得流油,白长了一副江南少年俊秀的好相貌,切开来都是乌漆嘛黑的。
只见他搓搓手,贱嗖嗖地说:“我就喜欢欺负小白兔,就喜欢看他惊慌失措的模样,最好还能大叫‘救命呐’!咩哈哈哈——”
朱卞似乎想起了什么,勾起嘴角冷冷地笑,笑出了一股子衣冠qín_shòu丧心病狂的味道,“欺负他算什么本事?有种你泡他啊!等他死心塌地爱上你,非你不可的时候,再把他甩了。那脸色,啧啧啧,保证你毕生难忘。”
可见“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句话精准毒辣得一针见血。
唐策收敛嬉笑模样,眼神怜悯地看着朱卞,伸出爪子摸了摸他的板寸头,“可怜的崽。以前就是这样被情缘对待的吧?”
“我看你是欠揍!”或许是被说中心事,朱卞恶向胆边生,举起沙包大的拳头,满教学楼追打唐策。
不知不觉胡闹到了剑宗学院,就看见走廊上一名秀气的学生对白忘陵说笑,神态很是亲昵。白忘陵依旧清清冷冷的,礼数周全,但眼神透着淡淡的疏离。
然后两人相携进入了一间小教室。
唐策眼睛里顿时闪过一丝锐利的寒意,稍纵即逝,随后漫不经心地笑笑:“哎,光天化日的,他们想干嘛?校园潜规则?我去江校长那里举报他!”
朱弁翻了个白眼,“剑宗学院组织了一个希望角社团。成绩优异的学长、学姐们,放学后会在小教室里辅导学生。”
唐策摸了摸下巴,嘿嘿地阴笑起来。
朱弁和他做了三年兄弟,两人熟悉到对方一脱裤子就能猜到放什么屁,因此泼冷水道:“你现在转专业也来不及了!”
唐策却不回答,蹑手蹑脚地过去,像班主任似的悄无声息地站在教室后门,密切注视里头的人动向。
那秀气学生名叫方栖越,是修真界gay圈名媛,平素最喜欢采摘童子鸡的元阳,修行的路子不是很纯正。靠着祖上的福荫和老爸关系进了剑宗。接近白忘陵也不知道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为了效果好,辅导都是一对一模式,因此场地不需要十分宽敞。这教室约莫能容纳十个人,原本是储物间,临时收拾出来给剑宗院用的。
可想而知,座位之间的距离不会很大。
方栖越借着问问题的机会,几乎要把整个身子贴上白忘陵,那樱桃小嘴似乎想直接怼到他脸上去。
白忘陵不咸不淡地和他拉开一个距离,没让他奸计得逞。
叶策看了一会,就觉得没什么意思,转身掉头走了。也不和朱弁打声招呼,整个人好像浸了腊月隆冬里的一潭雪水,擦肩都觉得寒气逼人。
第二天鬼修院没课。朱弁窝在房里组装高达模型,听见外头传来关门的声音,也不知道是哪个勤奋的室友一大早就出去了。
唐策的父亲唐忆和唐门当家唐秀瑶是堂兄弟。而剑宗学院背后的金主爸爸是唐门。因此他也仗着家里的关系,硬是把品学兼优的自己塞进希望角补习班,并且趾高气昂地指名道姓要白忘陵辅导。
江凌晚冷笑着给他的申请书盖戳,目送他出门,轻飘飘地说一句:“狐狸尾巴塞一塞。”
他是唐策还是叶策,是前尘尽忘还是装傻充愣,明眼人心下了然。
哪知唐策一嘟嘴,委屈巴巴地说:“江校长,我妈妈是人类。你怎么好污蔑她是狐狸呢?”随后眼巴巴地望着走过来的人,说:“圆教授,你说呢?”
江凌晚心里大叫一句:中计!马有失蹄人有失手!今日出门没看黄历,竟然栽这小狐狸手里!
当即脸面也不要了,从座位里出来,走到外面,牵起琴圆的手,柔情蜜意地说:“你来啦。我什么都没说。真的。我逗孩子玩呢。我也知道简涵待你不错,每次有好吃的总不忘给你捎一份……”
琴圆叹息:“别为难她们。能帮就帮。”
“当然,当然。”
他嘴上答应得痛快,心里已经把唐策千刀万剐无数次了。
吃过晚饭后,唐策准时踏入小教室,将试卷放在白忘陵面前,笑嘻嘻地说:“白学长,你好。”
白忘陵正在批改辅导班的学生作业,只觉得这声音有些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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