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好奇,现在事情了结,反倒觉得有些尴尬。
倒是顾纯非无所谓地笑笑,先开口道:“让杨兄见笑了,”
杨笃赶忙摆摆手也乐呵呵地笑道:“哪里哪里,分明是秦尚书之子无礼在先,仗着父亲有官衔就目中无人,右少相不必顾虑,我想秦大人应该不会错怪你的。”
一旁的临珣听着两人的对话,冷冷一笑,径自走出酒坊,杨笃不明所以,看向顾纯非道:“你的好友....”
“他出去透透气。”
顾纯非显得丝毫不在意,和杨笃叙话不久,才道别出了酒坊。
黑夜早已来临,四周却明亮无比,一路信步到画舫尾,因为后面是仓库,鲜少有人。顾纯非负手立于船沿边,看着湖中远处的夜色,忽转身抬头望向画舫二楼,一身玄衣溶于墨色天际,倾身依靠着围栏,那张脸微笑着与他对视,发丝衣袂翻飞,在忽明忽暗的光线里飘摇不定。
不远处的丝竹管弦之声传来,被风吹得断断续续,顾纯非伸手把临珣肆意分散的发丝拨到耳后,更加清晰地看到那双渐渐变冷的眼睛。
他却还是微笑,温言道:“怎么了?”
临珣闻声不动,深深凝视着顾纯非,旋即明媚笑道:“没什么,只是突然有点厌烦了你的虚伪”
看着眼前的人没有接话,临珣转过身,面迎着风,“刚才你是故意的吧,故意等到那么晚才出手,早就知道他是兵部尚书之子,事情闹大对你是有好处的。”
兵部尚书秦儒属左相一派,朝堂皆知,这次秦儒之子秦飞玉在外当着众人与右相结怨,算是欠了一个不大不小的人情。
“没错,我的确利用了他。”
“你何止利用了他?连我都在你的算计内,通过杨笃想必不久众臣都会以为你我暗中结盟。”
皇室宗亲与朝堂重臣间由于身份特殊的原因,约定成俗避开私交密切,太子临烨因为身为储君自然被允许来往于大臣间,在这样的情况下,四皇子临珣还和左丞相对立的顾纯非在宫外单独会面,难免让人生疑。
“那何不把它变为事实?”
临珣抬头,试图从那双波澜不惊的眼中找出一丝痕迹,“我好像没有拒绝的理由,连酒楼小厮都施恩善待人品绝佳的右少相。”
“不,我需要你,临珣。”
这似乎是顾纯非第一次直呼他的名字,淡淡的口吻却清晰坚定,放在身侧的左手被他握住,感受到内力传递过来的温度。明明是漠然的眼神,此刻凝聚着含义不明的深意,如这过耳的夜风。
“好。”
听到回答,顾纯非将男子揽入怀中,轻声在他耳边道:“我和你,站在同一战线上。”
从画舫下来回到陆地,街边店铺已准备打烊,小摊忙着收拾一天的成果,街灯灰黄,游人三三两两结伴同行,这样的情景之下,竟有种安逸的错觉。
两人沉默不语,谁都没有打破这种微妙氛围。看着不慌不忙走进的一位老人,肩上挂着一个小竹笼,待走到他们身边后和蔼地笑。
“两位公子,今天还剩下一个彩头没有赠出,有兴趣试试吗?”
临珣虽觉得“正春风”这个活动只是迷信,但此时看到顾纯非笑着答应也就抱着无所谓的心态也抽了一张,打开看,空空如也。
“果然还是没有那个运气啊。”顾纯非扬扬手中的素筏。
老者呵呵笑道:“不过是个无伤大雅的小游戏而已,两位公子不要在意。”说完又背上竹笼准备走。
“师傅可否赠一句妙言?”顾纯非道。
老者转身看了他们一会儿,捋着胡须,道:“比目连枝,顾盼难行。”
“听起来没有什么好寓意呢。”
“呵呵,良恶与否,从来都是根据境况改变。”老人摇摇头,丢下这句话离开。
看着老人走远,临珣才开口道:“不过是随口的一句,右少相倒较真了。”
“是吧。”
夜深最是寒处,两人一路走到宫门前才分手。
作者有话要说:这么久才更新非常抱歉,跟大家说声对不起。【突然发现我打的问号在里面显示不出来.....不知道有没有妨碍大家看文】
☆、第8章
华服美人轻舀汤匙,水润朱唇贴在瓷碗口吹了吹,巧笑着递给对坐的人。
“陛下,慢用。”
则承帝尝了一口,点点头。道:“明明是同样的食料同一碗汤,在爱妃这里的喝的口感却不一样。”
容妃低头一笑,别韵风情。“陛下过奖了,臣妾能为您分忧实属荣幸。只想陛下何时倦了累了,能想到在这后宫里还有臣妾愿为您尽稀薄之力。”
则承帝听到此话也没回答,笑着握住那双柔荑轻拍掌背,喝完桌上的汤。容妃静静坐在一旁,她不需要做什么,只等皇帝先开口。
“爱妃你有空去然儿那里坐坐,下个月生辰该准备了。”
容妃虽不是安然公主的生母,论年龄也不过三十,但好在性子贤良本分,也懂得与人相处之道,亲疏拿捏得当,很难让人心生反感。安然公主又见容妃处处体贴父王,不同深宫中的其他妃嫔,一来二去萌生好感,两人关系也融洽起来。
“是,正巧臣妾最近学了个花茶泡法,也可以给安然公主试试如何呢。”
嘴上应着,心下不禁疑惑,安然公主每年诞辰都有礼部置备,自己也都会提前去祝贺,为何此次皇帝会特意提点
翌日,容妃带着糕点干花去了安宁宫,正巧赶上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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