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割取敌人的心脏。
刃破狼叼着烟,不带感情的看着狭窄天空里的凄白月光,奉嘉仪感觉到他的焦躁,他忽然理解刃破狼的意思。
他离开周宇潮,马为堂是周宇潮的朋友,周宇潮自然会去找马为堂求助,而马为堂也会为周宇潮两肋插刀,这个男人焦躁的就是这个。
“你为什么不找他谈?”奉嘉仪脱口而出。
“那你为什么不找周宇潮谈?”刃破狼的反问让他哑口无言,“不要占用马为堂的时间,他的时间只该为我浪费!”
奉嘉仪愣了好一会才理解了他的逻辑——马为堂只能为他浪费时间,因为马为堂属于他,所以受不了别人占用马为堂的时间。
这也太嚣张跟狂傲了吧!这种浓浓的保护欲跟嫉妒又是怎么一回事?莫非他嫉妒马为堂跟周宇潮间的友情?
“你羡慕周宇潮?”
刃破狼嘴角狼狈的一紧,连烟都掉了,但他很快气定神闲的再叼了根烟,缓慢的点火,姿势漂亮到无懈可击。
“周宇潮能让他吃饭吗?不行,只有我能让他吃,我若是比周宇潮早认识他,他还不对我死心塌地。”
这明显是在强调自己胜过周宇潮,不必嫉妒,但实际上反而暴露出他不只是羡慕,根本就是嫉妒得要命、恨得要死。
若是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干掉周宇潮,心情上一定会很爽,但是马为堂太鬼灵精,若是让他知道,自己这辈子是别想和他有结果了,刃破狼在心里咆哮,啊,可恶,自己不知道何时开始在乎这个不吃饭混蛋的心情了。
原本只是一时的兴味,觉得这混帐行事作风有点趣味,现在却超出他当初的预想。
也许周宇潮不明白马为堂会为他做到什么程度,但是他懂,所以也格外的不爽。
马为堂当初为什么勾搭上奉嘉媛春宵一度、为什么聪明的他毫不眨眼的让奉嘉媛一个早上就花了他二十几万?他不惜拿自己的金钱身体作饵,就是因为怕周宇潮下半辈子真的被这个女人毁了,要让周宇潮看清她。
哪个男人肯为普通朋友做到这种地步?!
一想起来,他那不爽的心情就格外澎湃,心头满是火气,恨不得马上把马为堂抓来压在底下,狠狠的干死他,捣弄得他死去活来,脑袋里只有他的影子。
马为堂属于他,所以他所有的一切——他的身体、他的心思、他的微笑、他的在意、他的情绪起伏,跟他那骂起人来尖酸刻薄的粉色嘴唇,也该属于他。
他要把他吞噬殆尽,不留一丝一毫。
“他们之间没什么。”
刃破狼更形焦躁,一股不悦从他的身上散发出来,“以前周宇潮不玩男人。”
奉嘉仪不该笑的,但是他忍不住笑了出来,只是因为周宇潮跟自己在一起过,这个男人就开始担心马为堂会跟周宇潮在一起。
他爱马为堂很深啊!
“他除了我,也没跟别的男人在一起过,你安心了吗?”
刃破狼像狼一样的眼睛看着奉嘉仪,那是力量、平静与智慧融合而成的眼神,啊的一声,奉嘉仪按住了胸口,忽然明白了刃破狼的用意。
没有玩过男人的周宇潮,却愿意跟他在一起,同床而睡,一起养小孩,对周宇潮而言,这是他最大的突破,而这样的突破是因为他这个人——奉嘉仪。
周宇潮会跨出这一步,做出这样翻覆他人生信念的事,难道没有挣扎过吗?
他有!
可是他在乎他,所以不再犹豫挣扎。
他比他所想得更在乎他!
“不要浪费马为堂的时间,若是你真的有一点在乎那个姓周的,你只要考虑,他跟谁在一起会幸福这档事就够了。”
刃破狼转身而去,刚好碰上周宇潮冲了过来,刃破狼直视着他,周宇潮大无畏的回视,刃破狼嘴角露出个嘲讽的笑,能跟他对视的男人,本来除了马为堂,也没别人了。
这个男人能当马为堂的朋友,确实也有他独到之处!但他最好不要这样看他,看得他实在很想宰了他、弄死他。
“管好你家的这个。”刃破狼露出小指头。
周宇潮对他竖起了中指,他家的事关他屁事,由不得他指手画脚。
他到店里找奉嘉仪,兰姐却说这只蟑螂把奉嘉仪叫到后巷,想到那些谣言,听说只要稍微有点美色的男人,这只蟑螂总要尝尝滋味,他怕奉嘉仪吃了亏,才冲过来。
别人怕他这个黑道,他可不怕,他也有他自己的势力,真要斗起来,也未必会输。
刃破狼只是轻哼一声就离开,周宇潮才懒得多看他一眼,目光定在沐浴在月光下,独自伫立在暗巷中的奉嘉仪。
他的身影朦朦胧胧的,就像要消失一般,让周宇潮心里忍不住的犯急,喉头一阵干哑。
“嘉仪——”他的声音很沉,甚至带了点鼻音,眷恋汹涌的恼恨涌上了心口。
只不过是奉嘉媛回来了,奉嘉仪竟然马上转身离开,把小孩拱手奉上,还有他——周宇潮也不要了。
他第一次觉得自己这么没身价,像是路边摆的地摊一样,被人推来推去,就是没人要。
他们之间的信任跟爱情就这么薄弱吗?奉嘉仪到底是用什么样的心情跟眼光看他这个人、上他的床,并且跟他一起生活的?
“宇潮……”
奉嘉仪的声音很轻,唯一令周宇潮欣慰的是,他没有看到他就转身跑走,他仍然站在原地,见那清瘦的身体好像又清减了几分,白色衬衫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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