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寒清的脸色还是很不好,就这样被季无修看着只觉得莫名其妙, 到也没觉得会不好意思。
“你这样看我做什么?”
季无修不答,突然眼睛一闭一睁又恢复了正常。他拉着慕寒清跪下,紧紧握着慕寒清的手,又是认真的说:“老祖宗们,看见了吧,这是慕寒清, 一表人才,贤良淑德,忠贞不二,他是我的媳妇,嗷就是您们的孙孙孙孙 n媳妇,如果老祖宗们不愿我这一脉绝后,还请老祖宗再保佑一次。”
说完,季无修诚恳一拜,拜到一半发现慕寒清一脸懵逼无动于衷,又弯着腰用肩膀撞了撞慕寒清,道:“跟我一起,快拜!”
慕寒清终于扯着干裂的嘴唇笑了,这人啊,怎么这时候了还信这些,不过拜一拜也没什么不好。慕寒清跟季无修同时隔着门对着里面的先人一拜,季无修突然想到了什么,在他们拜下去的那一刻,没有激动万分,没有调皮嬉闹,只是认真而诚恳地说了一句。
二拜高堂…
慕寒清心中一动,偏过头看着季无修。脸上没有表情,却是能让人感觉到他内心的狂喜,不用表情,不用话语,只用一个眼神,就足够了。
季无修想到,那句歌词——确认过眼神,我遇上对的人!
两人直起了身,相对而视,接着默契满满地转身,换了一个方向,面对面。
夫夫对拜!
没有任何声音,世界却是满含着温柔的香甜。
“好一对亡命鸳鸯!死到临头了还不忘败坏lún_lǐ!”杨棣的声音突兀的传来。季无修和慕寒清不紧不慢的起身,一转头,就发现人少了。
少了归海齐祚,少了千觞。
他们,或许都是在生死关头的替死鬼,归海齐祚甘愿,而千觞却是不愿的。
杨潇还在,在杨棣怀里,也凉在了他的怀里。或许这个时候他终于可以汲取到他这个所谓的父亲的温暖,可是他再也感受不到了。
季无修不知道他们在在这段时间里经历了什么,也没兴趣知道,只是看他们一个个筋疲力尽面色难看,也知道了这一路不好走。
云时的武功不及杨棣,他之所以没有了归海齐祚能跟着到这里,大概都是他手中那个箱子的功劳。
它原来,是在杨棣手上的。不知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能让杨棣把云时留到现在。
似乎是箱子有些重,云时将他放下一屁股坐在了上面,杨棣见此立刻黑了脸,“云时,你让开!”
“累了歇会儿,你让你干儿子也歇会儿吧,他被你抱着挺累的。”云时心安理得有宠辱不惊地坐在箱子上,疲惫又凌乱的外表都要改不了他那颗坚硬又狠毒的心。
“你!”杨棣气结,似乎又不敢真的动云时,不甘心地将杨潇放下来,让他靠着大门外的矮墙,嘴唇发紫,胸前还又几个血淋淋的洞。
看不出是什么兵器,只能看出来是先中了对,之后应该是被刺死的。
杨潇死了,季无修无动于衷的,甚至他还能粗浅地分析分析杨潇是为杨棣而死,而杨棣不知怎么良心发现丢下了千觞把杨潇带过来。
都走到这里了,是在没必要磨磨唧唧的,这里的反派都没有电视剧里的自觉,话一点都不多,都是些懒得废话的人。
季无修终于走到门前,认认真真打量这个大门,大门上有一些诡异而复杂的图案,看不懂,不过上面的阴阳太极倒是挺显眼,一黑一白,中间两个点是一个小洞,应该是用什么东西插进去的,洞口很细长,不太规则有些齿条,似乎这里应该是要插一把钥匙的。另外一个黑色的洞口要大一些,季无修用手指把拉着眼睛去看,又用自己的手指比了比,觉得大小差不多,看着看着就准备把自己的手指给伸进去。
“无修!”看着季无修的动作,慕寒清一把将季无修的手指给抓住了,“你做什么?”
季无修像是回过了神来,愣愣的说“不知道,只觉得这个大小和我手指差不多,还感觉里面有东西,想把他扣出来。”
听季无修说完,慕寒清二话不说将自己的食指伸进去,只觉得里面有一根针一样的东西扎了自己一下,随后拿出来只见手指尖是一个被针扎出的血点。
“痛不痛?都出血了…”季无修看着慕寒清食指尖的血点,不由分说地把手指含进口中,轻轻的吮吸,舌尖还有一下没一下地感受一下那个小小的伤口。
慕寒清:“……”
还没等慕寒清从那种怪异的感觉里回过味来他就抱着季无修突然倒地滚下了门前的台阶。
原来庄重雄伟的大门突然出现了无数个细密的孔,里面射出来密密麻麻的长针,要不是刚刚慕寒清抱着季无修躲得及时,这个时候估计已经被扎成了人肉筛子。
云时也是速度抱着箱子滚得老远。
杨棣直接匍匐在地,把杨潇的身体做成了一个盾牌。
季无修一看,顿时觉得自己还是太年轻太单纯了,果然杨棣不是真心想把杨潇带出去的。
季无修替杨潇觉得悲哀,摊上这么一个狠辣没有人情的老爹。
几人躲着,终于等到那一阵针雨停下才敢出去,季无修和慕寒清捡起地上的针仔细看了看,怎么看怎么觉得像极了百里的——追魂针。
渊源很很深啊!追魂针那时候就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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