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泉心有所感,天大地大,彘自有去处。
……
凌云寺的事情并不难办,是住持方丈想同这位新任国师大人切磋。
这也不是这位住持方丈心高气傲想争个高低,实属他有些武痴,一旦得知高人便想拜访,无论佛道都有关系,不知从哪儿知道苏问道和这国师大人有交情,硬是通过苏问道向梁泉发出了邀约。
切磋也是进步的法门,梁泉并未犹豫多久,两者便有商有量定下了。
只除了不论是谁都未曾想到隋帝会出面。
嚯,入门的时候那龙气差点没闪瞎了住持方丈的眼。
这寺庙中有些规矩,梁泉倒也遵守,和住持友好切磋完后,便打算告辞,只是还未如何,这寺庙后院就传来骚动声,连住持都不得不赶去查看情况,留下知客僧招待。
梁泉本想趁这个时候离开,却在出门后停了下来,望着后院方向不语。
“有事?”
杨广不经意勾住了梁泉的手指,晃了两下,又给松开。
“有鬼气。”
寺庙中有鬼气,本就是件诧异的事情,且这鬼气很是新鲜,就像是……刚刚出现一般。
杨广和梁泉对视了一眼,见梁泉犹豫,牵着他的手腕便往后院走,“你是我封的国师,这天下佛道方士自该归你,还理会那些作甚?”
知客僧在后面听得擦汗,不过也没阻止。
他跟在住持方丈身边听完了全过程,自是知道这两位的身份。
两人大大方方出现在后院,还未看清楚后院是何模样,梁泉已经被眼前铺天盖地的黑气带走注意。
此地竟是有如此磅礴的力量!
杨广的视线却是落在院中哀鸣的妇人身上,她面容惨白,挺着个肚子靠在一个男人身上,那不断落汗的模样怕是要临盆了。
“这娃娃,生不得。”
梁泉和住持的声音同时落下,让后院气氛为止一肃!
男人勃然大怒,威严表露,喝道,“你这野寺是何居心?我夫人临盆,尔等还阻挠去路,该当何罪!”
住持想来已经解释良多,可这男人全然听不得,只觉这寺庙虚有图名,便要硬闯。
杨广闲闲对梁泉说了一句,“难救该死鬼,这样的人,随他们去吧。”他虽是看不见鬼气,这后院的诡异感却是一清二楚。
锦衣男人本就满腹怒火,又听得有人胡言乱语,管这声音熟不熟悉,怒道,“来人,把刚才那小贼给我拿下!”
小贼杨广:“……”
梁泉:“……”
他周身护着的家丁立刻领命,看了几眼就锁定了杨广,磨手霍霍就扑了过来,杨广本有武艺,连身子都没怎么动就一脚一个踹倒在地。
“我怀疑前两年的科举没认真筛。”杨广嘟哝着,要不然怎么有这么愚蠢的货色?
梁泉柔柔道,“你忘了,这是两月前推荐上来的。”
科举虽然开始推行,但也不可能一鼓作气就把之前的制度推翻,徐徐渐进便是。
“你!”锦衣男人原本背对着门口,听得家丁哀嚎,终是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这一眼望去,他连腿都软了下来,扑通一声就磕在了石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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