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没事进什么宫啊,那老妖怪的话你也听?指不准那天就被咔嚓了。”神医向来不喜那些腌臜事,给人看病也全看心情,要是让他见到三儿公子在那要死要活的,指不准一针过去直接成全他了,倒是遂了他的心愿。
“我知道,在哪不是给人看病啊,都一样。”
“给人家医病这是积德,给那帮家伙医病,这是作孽。”神医冷笑。
太医叹了口气,不语。师兄的事他也知道,他原是朝中重臣之子,父辈遭人陷害,家门败落,自小就跟着师傅学医,再不掺和朝中事,对皇家也素来是说不出的反感。
“走一步看一步吧,我也不会一辈子待着太医院。”
神医抿着酒,嘴角浮着冷笑,看着庭外一片竹海,不语:“哪天要死了可别哭着求我救你。”
“不会不会。”太医干笑了两声。
七?
神医师兄就像是大姨妈,来了的时候闹腾得人要死却赶也赶不走,不来的时候闹腾得心很烦但你求也求不来。
总之,他就是自顾自窝在东郊小屋里每日一只鸽子骚扰太医,某次威猛的鸽子破窗而入,吓得三儿公子喷了茶咳嗽不止,直接导致威猛的皇帝大人破门而入,这下是太医内牛不止。
这天下班归来保住脑袋的太医跟着神医师兄去逛花街,神医在看遍一条街的美人后长叹一声:长成这样还出来卖也不容易啊,勇气可嘉,勇气可嘉。
然后赏了老鸨一张银票作为同情费扬长而去。
一干美人儿们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只能呆滞着目送他离开。
太医忍住抽搐的脸小媳妇样低头紧跟在后,祈祷没人看见他。
“咦,这不是太医吗?”身后有个催魂的声音传来,太医浑身一哆嗦。
太医干笑着转过身:“原来是国舅大人……”
国舅左拥右抱有美在怀,笑得更是轻佻:“倒是许久未见太医,不如一起来喝一杯,还有那位……美人。”
太医浑身一激灵立刻拉住神医的胳膊小声道:师兄别冲动啊。
神医笑得容光焕发,腾腾腾就上了二楼给国舅敬酒:“原来是国舅大人,久仰久仰。”
太医面如死灰,和二楼两人那一脸春光灿烂形成了鲜明对比。
神医师兄灌了国舅三杯酒,笑盈盈地就下了楼:“走吧。”
太医僵硬地转过身问:“你给他下了什么?”
“想知道?”神医心情大好,反问。
太医肃然点头:“我研究下要不要立刻辞职逃命。”
“一点泻药一点春药再加一点不举的药。”神医师兄大笑,甩袖而去。
春了,但不举了……不举了,于是只好……但是,腹泻了……
太医哀叫一声抱头蹲在青楼门口,让他死了吧。
八?
阳光灿烂的这一天,太医路过御花园,巧遇太傅,太傅笑眯眯地大冬天摇着把折扇,笑得太医浑身长毛了一般不爽利。
“哎呀,听说国舅好几天没上朝了。”太傅笑盈盈地说道,“也不知道是得了什么病。”
这事太医早就知道了,国舅爷几天称病不上朝,皇帝打发了几个太医给他去看看,统统被他拒之门外。
至于原因嘛,太医明白得很。
可是他想不通的是为什么太傅一脸了然的神情,这只老狐狸到底知道了什么?
“太傅的意思是……”太医小心翼翼地观察太傅的脸色,可惜狐狸深藏不漏,只是笑啊笑。
“太医艺术超群,去给他看看,说不定就好起来了。”太傅笑道。
“太傅,您知道得太多了。”太医森森然说道。
“哦,是么,哦呵呵呵。”太傅折扇掩面,笑得十分“闺秀”。
“太傅。”
“见过太子殿下。”
太子是皇上的长子,年方十五,却是一派英姿勃发的意气少年之态。
“太傅,不是说要授课吗?”太子负手而立,虽然年少,却已显帝王之气。
“殿下的课臣可不敢忘了,走吧。”太傅对太医意味深长地一笑,携太子远去。
太医抖了抖手脚,哈了口凉气,最后决定,明天辞职。
这鬼地方真不能待了,夭寿。
九?
明天辞职,今天出事。
三儿公子中毒,命在旦夕。
正在东郊别居陪神医师兄喝酒的太医也未能幸免,被赶来的暗卫拎去救济现场,和整一院的老太医们挤在一个屋子里,挨个儿给三儿公子把脉。
老太医们一个个哆嗦着表示才疏学浅学艺不精,又一个个领了板子揉着屁股回太医院,终于轮到太医了。
太医给床上面色发青的三儿公子把脉,最后叹气说出了之前数位老太医说过的话:臣才疏学浅学艺不精……
皇帝已经不耐烦地挥手:拖出去打!
太医幽幽补上:但臣知道有两人可以解此毒。
皇帝的眼睛亮了:谁?
太医为了一顿板子决定出卖师兄:一乃我师傅,不过他老人家现在云游四海不知所踪,二乃我师兄,他人现在在东郊别居,但是……
但是什么?皇帝不耐烦地问,那喷火的眼睛告诉太医他现在处于狂化状态中。
但是他素来不喜朝中事,大约不肯前来,太医说道。
皇帝咬牙道:他敢不来朕砍了他!
皇上,恕臣直言,砍了他三儿公子就没救了。
皇帝的拳头捏了又放放了又捏:那你,现在就去把他请来,请不来朕砍了你!
太医内牛了,他这是招谁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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