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和自己的外甥住倒是十分宽松,可是这只兀鹫一进来,连空气都显得逼仄起来。
白把自己缩成了一团,他完全不敢抬头,心里害怕的不行。
兀鹫逼近几步弯下腰,伸手戳了戳白的脑袋,“怕我?你当时把我熏晕的时候怎么不说怕我?”
就是因为太害怕才把你熏晕的啊!白在心里呐喊,可是身上只是颤抖了几下。
“你放心,我是不会吃了你的,就算把你连皮带毛都吃光,也填不满我的肚子。”兀鹫冷笑道。
他们这一族在羽族里面能吃是挂上名号的,一头巨大的野牛他一顿能吃掉三分之一,相当于别人的好几顿。当然,吃得多也长的大,而且他们的翅膀宽大有力,能飞出最远的距离。
“你胆子这么小,长得这么瘦,究竟是怎么活到成年的?”兀鹫见白不说话,就开始自言自语,“难不成你也是吃草长大的?嗯?我的家乡也有狐族,但是绝对比你要壮实多了。”
“我,我不想和你说话……”白大着胆子细声细气的说着,“我要休息了。”
兀鹫点点头,他慢条斯理的脱掉自己的裙子丢在一旁,肩膀一动就变成了兀鹫原本的样子。他人型就已经十分高大了,原型就更加的高大,似乎只要他站直了都能碰到房顶。
“很好,我也该休息了。”兀鹫说着就蹲了下来,翅膀微微张开,把这不大的空间填的满满的,更是把门口都堵住了。
白嗅到了更加浓郁的属于成年兽人的气息,他从臂弯中抬起头,正好对上了兀鹫犀利的眸子。
“!!!”差一点儿他就要被吓晕过去了。
兀鹫看着砰地一声又变成了狐狸的小家伙,发出了不怀好意的笑声。
第二天早晨,白没有能起来,反而是兀鹫神清气爽的钻出屋子,坦坦荡荡的抻了个懒腰。
宁斐正在刷牙,他一抬头就看见了那只兀鹫,以及他身上那些细微的抓痕,忍不住皱了皱眉。
兀鹫扒了扒自己乱糟糟的头发,又回到屋里,再次出来的时候已经穿上了那条麻布裙子。他慢悠悠的走到宁斐面前,看着他嘴里流出来的黑乎乎的汤水,问道:“你在吃什么?”
宁斐:……
宁斐快速的漱了口,把杯子往旁边一放,略带怒气的双眼直直的盯着兀鹫的脸,“你对白做了什么?”
兀鹫满脸无辜,“我能做什么?我什么都没做啊。”
宁斐冷笑,他低声道:“我知道你很厉害,大羽也跟我夸了你好几次,但是你听好,我不管你有多厉害,可是伤害到部落里的人就不行!两个人在一起的事必须是你情我愿,你,你……”他觉得自己气的有些说不出话来了。
大羽似乎是听到了他们的争执,急匆匆的从屋子里跑出来,“阿斐,黑……怎么了?”
宁斐怒道:“问问你的好朋友,他对白做了什么事!”
大羽扫到了黑胸膛和肩膀上的抓痕,也皱起了眉,“你,你对白做了什么?他为什么要挠你?”
兀鹫耸了耸肩道:“他不想跟我睡,自己折腾了一宿。我硬按住他让他好好睡觉,他就挠我,我有什么办法?”
宁斐:……
他绕开这两只混蛋鸟,快步走进那间杂物间。
白正趴在草垫子上睡的正熟,身上搭了一块薄薄的皮子。宁斐小心翼翼的揭开皮子,看了半晌之后又把皮子放了下来。他左右看看,在一张皮毛下找到了那窝雏鸟。雏鸟从皮毛里钻出头来,见了人就开始张大嘴咔咔叫。
宁斐连忙把这几只雏鸟抱在怀里走了出去。
兀鹫不耐烦的看着那几只雏鸟,道:“又饿了?比我饿的都快,吃饱睡睡饱吃,烦死了。”他嘴里虽然这么说着,却也解开裙子丢到一旁,变成了兀鹫的模样道:“我去找点吃的。”说完双脚一蹬就冲上了蓝天。
“黑说他没有把白怎么样。”大羽抬手摸了摸雏鸟的头,“阿斐,他就是脾气不好而已。”
宁斐也知道自己误会了,他道:“我以为……算了,我是被小楚闹得,看谁都以为是……不说了,我去给他们找点儿吃的。”说完便把雏鸟抱进了自己的房间。
白醒来的时候外面已经都干上活儿了,他急忙爬起来穿好衣服走了出去,一抬脸就看见了宁斐。
宁斐冲他笑道:“那几只小东西我已经给喂饱了,你也别去地里了,和我们一块去弄土砖吧。”
白红着脸低低的嗯了声,回屋拿了牙杯去洗漱了。
厨房里还有剩下的早餐,他囫囵塞了点儿就出了院子。
宁斐走在他身边,低声问道:“对了,那只兀鹫昨天晚上没有欺负你吧?”虽然白身上没有什么痕迹,但是他还是有些担心。
想起那只兀鹫,白的脸就更白了,他虽然没明白宁斐这个欺负的含义,还是低声道:“他太可怕了,非要跟我一起睡。我吓得睡不着,他就按着我。不过我打他了他也没生气……”
宁斐想着兀鹫身上那浅浅的抓痕,心说不知道是白的力气小还是兀鹫皮糙肉厚,那点儿痕迹真的不像是挨了打,反而像……咳咳,不能想太多。
部落里现在晒土砖有了足够的地方,广场边的水池子里有水还有当初挖出来的土,如今收了小麦还有不少麦秸秆,都堆在了水池边上。
兽人们正在用力的和泥,混杂了切碎了的麦秸秆的泥土韧性更高,兽人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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