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无他,有门派的被抓了,就算讨价还价,总归也是有人赎的,可是他们呢?无门无派的,连个收尸的都没有,往年你死我活的打一架,无论输赢倒也痛快,可是今年呢?被那些妖兽抓去,万一没人赎自己,下场会怎么样?
凡人就这点不好,遇事喜欢想太多,阴谋论,一想到落入凡间的那些妖兽幼崽被驯化的时候那凄惨的样子,这些散修忍不住一股凉气从尾椎骨直达头盖骨,那样的话,还真是生不如死了……
对于一般人来说,“有鬼”比“见鬼”更加可怕,因为看不见摸不着,就在想象中把恶鬼丑化了一万遍,个个都能从马桶里、电脑里、墙根里爬出来害人,论被害妄想症,人类绝对是登峰造极的万物第一!
被自己想象中的场景吓到了,因此退出今年狩猎的散修越来越多。
等着交换赎金的人质家属也在逐渐赶来。
叶蓝衣的母亲一听说女儿被妖兽抓走了,原本就病弱的身体立刻就垮了,安顿好妻子,玄天宗宗主叶寂阑亲自带着人,押运着绑匪开口要的财物等赶到了大荒山。
当然了,和妻子不一样,他在看到那封勒索信的时候就知道,女儿不会有事,非但如此,那些绑匪还会好好照顾蓝衣。
正所谓人老成精,光是看到勒索信上的字迹,他就确定,那些妖兽背后应该有一个军师,而且,这个军师意不在伤人而在求财,那整洁纤瘦的字体,丝毫不带杀气,反而透着一股温和儒雅,几个别字更是透露了写信之人学问并不如何高明的笨拙,还有第一次做绑匪的一丝紧张和不确定,如果不是这伙人掳走了自己宝贝女儿的话,叶寂阑简直都想笑了。
当然了,在女儿没有安全回来之前,他还是笑不出来的。
“师傅,我陪您一起去吧?小师妹被掳走,我也有责任,是我没有看管好她。”叶霜华低下头,表情十分愧疚。
“此事与你无关,那帮妖兽早有谋算,有心算无心,你们也是防不胜防。”叶寂阑安抚地看了他一眼。
至于那几个“护主殉职”的弟子,师徒俩谁也没有再提,仿佛那几个人真的只是被妖兽吃掉了一样。
当然了,那几具尸体确实是消失了就是了,至于怎么消失的,那就只有叶霜华自己知道了。
因为要负责谈判确定赎金的具体数额,作为整个大荒山最会算账的妖,余春来不得不再次回到自己住的山洞,和妖王殿下一起,接待前来赎人的各家门派的代表。
第一个来的,自然就是叶寂阑等人。
玄天宗不愧是天下第一大修真门派,还没走近呢,那一身高级定制的袍服就闪瞎了大荒山土包子们的狗眼,再看看自己身上穿着的,由余春来手工缝制的改良版的长裤t恤,啧啧!
怎么说呢?就跟一帮五百强企业高管集体下基层体验生活一样。
不过,在大荒山,“基层百姓”的脾气可不太好。
大概也就是今年,因为新出了这么个“俘虏换金银”的政策,所以大家相互见面才没有你死我活的跟斗鸡一样吧?
想起这一节叶寂阑就不由得一阵气闷。
很明显,这次妖族突然出现的这个“军师”,确实是个不好惹的人物,尤其了解凡人和妖兽相比劣势在哪里。对于妖兽来说,尤其是那些野生小妖,就算被抓了,也不会有人来赎它们。
可是凡人呢?
但凡有门派有家族,家里子弟出来历练,被妖兽抓了去勒索赎金,你敢不去赎?
分分钟让你名声臭大街!
叶寂阑十分确定,这些被抓走的人质,他们要是真敢不来赎的话,那军师也不会立刻撕票,而是会派人下山四处散播谣言,逼得那些人的亲属迫于舆论不得不来赎人,非但如此,到时候可能还会坐地起价……这种事情,换位思考一下就知道了,要是他,他也这么干!
等等!
说好的心思深沉、手段阴险的妖兽军师呢?
不会就是眼前这个半妖吧?
叶寂阑被迎进门,就看到熟悉的妖王夜湛的身边,多了一个看起来约莫双十年华的小子,身上的妖兽血脉并不纯,是个半妖,长得倒是不错,可是,这和他想象中的阴险狡诈的军师,真的是同一款吗?
很快,叶寂阑就知道,这小东西,还真是鸡贼鸡贼的!
万两黄金和储物袋都好说,赎金里要求的两个有水源有林子的山头,以玄天宗的财大气粗也只能说是九牛一毛。
可是,叶寂阑万万没想到的是,余春来这坏东西竟然要求在转让山头的契约上备注了一下,言明这些用来赎人的山头既然划归到了妖族的地盘,那就必须也遵守三年开一次山门的约定,也就是说,这些山头一旦给了妖族,在契约约定的时间内,凡人修士就不能随意进山狩猎了,否则生死不论,也不需要妖族为这些修士的死伤负责。
可以,这小混蛋果然就是那个坑爹的军师!
相比于叶寂阑的气闷,叶霜华自从进来第一眼看到余春来的时候,神态就没正常过。
他就像是正在参加考前演技集训的艺考生一样,脸上的表情简直分分钟可以出一套表情包,先是惊喜,再是不敢置信,再是百感交集,再是面露哀伤,那双历经沧桑的双眸死死盯着余春来,仿佛要将他嗖的一声吸进眼睛里拐跑一样。
余春来被他看得汗毛都快竖起来了!
“这人不会有病吧?”余春来嘀咕道,他当然不会自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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