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我倒是明白了个道理。
对篁说话,不要想什么他理所当然会怎么做。想表达什么,便得直截了当点说,不然以他的角度来看,定会曲解我的意思,而让他自己受到更严重的惩罚。
“去换一条来,没必要用这个。”我看了他之前拿那个鞭子,便觉得怎么也下不去手。
说完之后我又补充一句,“拿最普通的就好,我没有罚你罚太重的意思。”
他应了声是,便退回去重新拿。拿回来的这个倒是还算好,至少看上去比上一条造成的伤害轻得多。
“转过去。”我说。
他还是那个语调应了是,转过去跪好,伏低了身子,将后背对向我。
看他模样,应该是受惯了罚的,语气中无一丝波动,动作也丝毫不见犹豫,单单看这模样,竟无一分他即将受罚的感觉。
可他这般,是如何来的呢?
我想象不到,一个人该受过多少次刑罚,又在生死边缘徘徊了多少回,才成得了他这份模样——
说到罚,一直往重了想。
要受罚时,丝毫不慌。好像刑罚已成为家常便饭。
想到这里,我竟感觉有些下不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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