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坐起身,伸手拉他的腰带,手指刚碰上却被他的大手一把握住。
我有些不解,给了他一个正眼。
“今天不做。”
他拉了我一把,我稳稳落进他的怀里,感觉他抱我的手指微微收紧,我不适地动了动。
头顶响起他不明情绪的声音:“别动,让我好好抱抱你。”
平日里都是直奔主题,每次完事都要昏睡好久,醒来他早就离开,今天是怎么了,打感情牌,走温情路线?会不会太迟了?
三年前,我就是在这张床上醒来的,本来还挺欢喜,以为终于熬过去了,原来那不过是一个开始。
刚醒,就随便找了套衣服穿上,忽略身体的不适,准备跑路。推开雕花木门,经过院落,快速冲向大门,哪里想到不但门打不开,连法力都没有了,简直就成了个普普通通的凡人。
事实证明的确如此,我成了个拥有仙躯却失去法力的凡人。那时的我并不知道,不是他封了我的法力,而是肚子里的孩子让我失去了法力。
我曾想过杀了这个孩子,但是他的生命力顽强到令我震惊,无论我用什么办法,顶多肚子疼上几天,他却愣是不从我肚子里出来。
前面那段时间我反应挺强烈,也想过自杀,每每举起剑,他都能及时赶到,然后身体代我接受了他的惩罚。
死不了,走不掉,我曾限入绝望中不想醒过来。话说上帝为你关上一扇门的同时会为你打开一扇窗。直到他告诉我,只要待在他身边三年,平安生下这个孩子,他就会放我离开,并把法力还给我。
这使我看到了希望,学会慢慢接受现实。三年来,我一直都做得很好,逆来顺受好似个人偶娃娃般地任他摆布。反正他每次来这里都只为那件事,办完事就拍拍屁股走人。在这地方生活了三年唯一成长的就是我的床/技,当然还有肚子里的这个孩子。
兴许是想到了不开心的事,影响了肚子里的孩子,一阵阵疼从腹部传来。我皱眉强忍住身体的不适,乖乖地卷缩在他怀里。
他来拉我冒着冷汗的手才发觉得不对:“你怎么了?”
我颤抖着牙齿撒谎:“突,突然有点犯困。如果不做,我想要睡一会儿。”
从前真心爱过的人,如今却变成最熟悉的陌生人,我只是好奇,他既然要和别人成婚,为何三年来还不间断地对我做那种事,如果是为了这个孩子,怀上了不就可以不做了吗?又或者他只是把我当做婚前的泄/欲工具?
他离开之前吻了我,我能感受到这个吻有些特别,太轻太柔,好像在祭奠什么,神圣而虔诚。
他离开了,雨泽将门轻轻叩上,我重重躺倒在床榻上,他吻过我后肚子就不疼了,但脑子里却纷乱如云。一会是前世的我,一会是今世的他,有他对我好,也有他待我的残忍,想起前世今生的种种,一如死水的心此刻竟悸动异常,我心悸得想哭,却哭不出来。
我想,等我生下这个孩子要回法力,就去游遍三界。
昏昏沉沉中睡过去,再醒来的时候,雨泽正蹑手蹑脚推门进来,轻轻唤我:“上仙,你醒了?”
我转头看他:“有事?”
雨泽迈步过来,他手里端着个红漆木盘:“女娲娘娘遣婢女送了衣裳过来,邀你去参加她的婚宴。”
这到是个新鲜事,难怪又是祥云又是灵鸟的,原来是女娲大婚。
我盯着盘子里精致的衣裳,慢不经心的问:“他知道吗?”
雨泽摇摇头:“不过,天尊说你今天可以出门,走的时候还把禁制解了。”
从飞升池出来,一晃三年,被困在这一亩三分地,连天宫的样子都还不曾见过,走之前,出去看看也好。
我轻轻抚摸着华美衣衫上的云绣,两世加起来都未穿过如此漂亮的衣裳,穿一穿又如何:“如此,那便去一趟吧。”
雨泽扶我起身,替我梳洗挽发。
看着铜镜中的我像似换了一个人。果然,佛靠金装,人靠衣装,这话说得不错,自认五官长得一般的我,换上这身行头,如今也可以称得上是个翩翩美公子,只是要没有眼前这肚子,就更完美了。
我换好衣服,领着雨泽一起出门。门外候着两个仙娥,想来是女娲遣来的婢女。
“上仙,请随奴婢们来。”
我们出来的早,还不到婚宴时刻,便让两个小仙娥,带着我们四处转转,走走停停,去了几个地方,不是天宫的著名景点,但也确实不负此景只因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的美名。
一路上,遇见的仙官仙娥还真不少。想来也是,女娲大婚定是四海同庆,八荒来贺,最忙的莫过于这些品阶低的仙官仙娥。
好吧,就是再忙,还是挡不住打娘胎里带来的好奇心。有的瞅两眼便低头离开,这种算好的;有的直接盯着你瞄,等你转身离开,便开始和身边的同伴窃窃私语;更严重的,有一个小仙官从远处就一直看,到眼前了也没停下步伐,直接撞上我的肚子,使得盘中的灵果跌落满地,才收回目光惊恐地跪下道歉。
我觉得可笑,我的肚子就那么好看,傻得让他都撞上了才知道。
我挥挥手让他起身。他脸惨白惨白的,慌慌张张拾起地上的灵果,躬身站在一旁,像是等着凌/迟的犯人。
明明害怕惩罚,还那么明目张胆,原来做了神仙也免不了带着凡人的劣/根/性。
这只能说明神仙比凡人好不了多少,是世人把神仙想得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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