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地搜了搜戴维的身,才放他离开。
戴维踱步离开这儿,面上带着笑,心里却沉甸甸的,随手招了辆悬浮车,坐上去输入了目标地址,静坐了会儿,他才摸了摸自己的肩,从肩章缝隙里摸出个小小的芯片。
“这个混蛋……胆子怎么这么大。”戴维大大地松了口气,小心地将芯片在个人端上刷了一下,却只浮出一个名字。
冯纳·维德斯。
老议员长。
“霜霖花的花期很短,错过了这几天,就只能等到明年才能再看了。”
“贝霖小时候身体不太好,老是嗜睡,尤其是天气变冷时,有时候一睡就是几天,醒来看到霜霖花凋谢了,就一个人坐在花园里发呆。”
“这个屋子……”
西泽尔浇花的动作停下,面无表情地抬头看向坐在墙上的卡尔。虽然每座房子都有各自的防护系统,但卡尔似乎到哪儿都不受限制,自在地坐在墙上自言自语。
“你很闲?”
卡尔从兜里摸出把糖,自己剥了一颗塞进嘴里,剩下的全部扔向西泽尔:“小外甥,来吃糖。我以为你会很想知道贝霖的往事。”
西泽尔没有言语,俯身捡起那些糖,看着五彩斑斓的糖纸,还在疑惑卡尔怎么这么闲。
毕竟在鲁斯星和临时基地时,兰斯洛特有多忙他是亲眼看到的——脚不沾地地到处跑,就算回来了还有文件等待处理,处理完了可能已经天亮,天亮之后又该到处走动。
卡尔似乎看出他的疑惑,笑眯眯的:“除了跟联盟人打仗,我们就没别的事好忙的。兰斯洛特那么忙,是因为他身边没有能够帮他的人,所以他只能自己一个人扛。联盟高呼人人生来平等,不过在大部分议员眼中,这个‘人’的范围太窄,有的人出生就不是人,哪来的平等。联盟元帅风光无限,其实也只是个工具,累死了换个就行。”
西泽尔的眉头皱得更紧。
他不喜欢联盟,也不喜欢议会,但是更不喜欢卡尔这样形容兰斯洛特。
西泽尔的情绪表达很淡,行动起来却很直接,说揍就揍,绝不含糊。卡尔不想挨揍,立刻老实道了歉,转移话题:“来这儿半个月了,感觉怎么样?”
西泽尔也剥了颗糖,放到口中,幽幽道:“糖没有兰斯洛特给的甜。”
卡尔:“?”
西泽尔想了想:“还有……”
卡尔:“打住!”
他一阵惊悚,目光难以言喻:“小外甥……你们俩到哪步了?”
西泽尔茫然:“什么?”
卡尔沉默了三秒,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脸色突然扭曲了。
西泽尔的情况卡尔当然查明白了。
前段时间西泽尔刚成年,他身上有着人类和兽族的血脉,生理性同时成熟的后果应该是……发情期的到来。
所以兰斯洛特那个混账……
联盟人都是qín_shòu吗!
西泽尔眼睁睁看着卡尔从微笑变成咬牙切齿,担心这个便宜舅舅携带狂犬病,悄悄地往后退了两步,眉毛抖了一下:“米迦,他怎么了?”
毛球有气无力地哼哼:“见到大白菜被狼啃了都这样。”
西泽尔:“?”
虽然想要西泽尔和兰斯洛特共同的后代基因,不过在突然意识到西泽尔这根水嫩嫩的小白菜可能被啃了,卡尔内心就极其纠结起来。
不过这些念头只是在脑海中晃了一下就没了,卡尔摇摇头:“今晚就是兽神节的庆典,我得去主持一些事,你可以四处走走,别闷在屋里不出来。”
西泽尔点点头。
卡尔望着他,欲言又止。
西泽尔静静地抬眸:“还有事吗?”
少年穿着雪白的便服,安静地站在院中一地晶莹里,散发着一种由内到外的清冷安静,仿佛也是满地霜霖花中的其中一朵。
卡尔沉默了一下:“你……住在贝霖生前的房子里,会不会难过?要不要换个地方?”
他是很难过的。
刚知道贝霖去世的消息时,卡尔甚至连这个充满贝霖气息的房子都不敢接近。
睹物思人,世上最难过的事即是如此,东西还在,人却不可能回来了。
西泽尔没有理他,小心地浇完最后一株花,转身回到房里,关上后院的门。
米迦趴在他脑袋上,叽叽咕咕:“这个卡尔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当年兰伯特大人给我说,他的坏心思可多了。”
西泽尔沉稳地点点头,闪身进入一个小房间,换了身衣服。
米迦还在叨叨:“不过贝霖夫人说,卡尔人不坏。”
西泽尔愣了愣,哦了声,琢磨了一下。他对见过的人都分着明确的类别,有坏人,有好人,还有兰斯洛特那种他不知道怎么分的人。现在卡尔从坏人的边缘试探,由米迦一句话拉进了好人堆。
米迦无奈道:“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好人和坏人,西泽尔,不可以这么分。”
西泽尔抿抿唇,应了声,神色敷衍,显然没当回事。
米迦气得揪他的头发:“换上这个干嘛?真要去兽人的实验室找空间技术传回给联盟?”
西泽尔纠正道:“是给兰斯洛特。”
“给兰斯洛特不就等于给联盟?”
西泽尔摇摇头:“我和兰斯洛特的感觉一样,联盟研究的那个一定有问题,到实际运用时,肯定会出大乱子。议员们不在意,不把士兵们的命放在眼里,他们在上位者的眼中只是实验品。可是兰斯洛特在意。”
他说着,飞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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