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处,是城门内第一个巷口来财酒楼,孙女儿速去办酒菜,草民带路,请大人移驾。”
夏任摆手:“我可不是为你家这一件来的,还要和丹城衙门说话,这酒以后再吃吧。”
“是是,不敢打扰大人公事。草民等下让人送去衙门,还有几件珍玩请大人鉴赏。”
殷刀觉得这样也不错,他现在没有功夫和夏尚书周旋。如他对金丝所说的,这不是一件小事情。
明旨赐为侧妃,殷家这商人的身份哪怕再上不得台面,从此以后那也算是皇亲国戚了。
这桩亲事如果落在殷家别的姑娘头上,那是祖坟冒青烟,将带给殷家想不到的前程和好处,殷刀只会高兴的合不拢嘴。
但是把殷家的继承人殷若带走,这是要了殷刀老命和断绝殷家前程。
不用招待夏任,殷刀正好回家商议“赐婚”这件飞来横祸。送走夏任,祖孙走进家中,留下大门外越传越远的谈论声。
……
丹城内约有一个时辰的忙乱,殷刀和金胡内心如何愤怒,别人看不到。但殷家的主要铺面忽然大掌柜的齐集,金家主要的铺面忽然如临大敌,明晃晃落在大家眼中。
城中的小生意人以依附金殷两家为主,一个一个眼皮乱跳眼冒金星的坐立不安。
好在一个时辰后,由金家出来一群人,为首的金胡老掌柜不慌不忙的步子往殷家去,让城中安定下来。
他们纷纷道:“这就好了,两家坐下来说开,丹城还是安稳生钱的地方。”
他们几乎用感激的眼光目送金胡老掌柜,觉得他每一步都走向丹城安宁。
还有一些干脆的跟在后面,看着殷刀出来迎接,和金胡老掌柜的寒暄备至,听着两个人的大笑声似可冲上云天,这些人转身就奔走相告:“没事了,二位老掌柜已说开了。”
城中的紊乱气息,彻底变回热闹的原模样。
夏任这个时候已回到丹城衙门,不客气的占据最好的公事房。闻听回报回想刚才的局面,喃喃的津津有味:“这丹城的民风还真是与众不同。”比说书的还要好听。
天子赐婚,还敢妄想扳回?
这份儿胆量用“化外野人”来解释,夏大人可不会满意。
他抚着下巴字字虽轻,却若带出惊雷:“这是目无法纪、无法无天!”
更为可笑的是说到亲事上面,二位姑娘没有一个脸红的,而围观的人也不觉得应该诧异。
两个人你出一份儿银子,我出一份儿钱,就以为打点打点,这圣旨就跟耳边风差不多。
夏大人眯起眼,这是蔑视天子威严到何等地步?
当然只从旁观者的角度,夏大人认为有可圈可点的地方。比如金家付出良多,金家的姑娘固然应当红眼。殷家的姑娘遭遇突如其来,却阵脚不乱,拿捏得当。
但随后金、殷两家老掌柜的和气相见,居然能主宰整个城池的安稳……敢情这城不由衙门当家,两个商户人家就说了算。
夏任微微地笑:“这圣旨果然来对了。”吩咐下去:“再探,看他们两家打算怎么对待这亲事。”
……
八仙桌的两边,主位坐着殷刀,阴沉着脸。客位坐着金胡,面色阴沉。两侧一条排椅子上,殷若带着殷家最得力的掌柜在一边,对面是金丝为首带着金家最精明的人。
茶碗在大手下摸到放凉,殷刀和金胡也还没想到怎么开口。有一个人万难沉住气,他瞪视殷若姣好的面容:“银三,你怎么对我解释!”
说话的男子长身玉立,面容秀白。如果生在权势之家,俨然一个芝兰宝树好公子。
这是金家的继承人金财宝,他的位置仅在金丝之下。
殷若杏眼圆睁的给瞪了回去:“去问你堂妹!”
金财宝下首的一个掌柜阴阳怪气地道:“呵,银三姑娘攀高枝儿去了,我金家承受得起。可是一声招呼也不打,这聘礼应该按几倍的退回才合情理?”
殷若下首的掌柜立即反唇相讥:“哼,难怪这圣旨到我殷家来了,原来这是你们家谋财的好手段!”
“你胡扯!有敢拿圣旨开玩笑的吗?这分明是你家悔了亲事,又想仗势压人。”另一个金家掌柜骂道。
殷家的掌柜和他骂起来,金家的掌柜一拥而上,殷家议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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