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接口安慰,实则火上添油:“其实,三哥这事儿也实在是没想到......他才过去没多久呢,又是和太子在一处,重重护卫,谁能想到竟然会出事?虽说又内奸作怪,但也实在奇怪。”说着,又叹气,“我才从父皇那里过来,父皇也难受的很,如今四弟又病着,几个兄弟里竟只有大哥还是安好的......”
听姬月白说到“几个兄弟里竟只有大哥还是安好的”,慕贤妃自觉看出了许贵妃的险恶用心,几乎又要哭晕过去,脱口骂道:“贱人何其歹毒!玥哥儿那样的性子,哪里又争过什么,她竟也下得了手!真真是蛇蝎心肠!”
大公主简直是恨不得卷起袖子打人,这要出去寻许贵妃把话说清楚。
姬月白连忙拉住了大公主,又与她说了皇帝下旨幽禁许贵妃甚至要她日后殉葬的事情。
大公主呆了片刻,不由抱着慕贤妃的胳膊哭了起来:“父皇素来心软,此回忽而下如此狠手。只怕,只怕这事真是贵妃干的!”
慕贤妃自然也是这般想着,简直是把许贵妃恨得咬牙切齿。
姬月白在侧见着便能猜到:有慕贤妃在这边咬牙切齿的恨着,许贵妃哪怕是被幽禁估计也要吃上许多苦头。如今的许贵妃心里怕是已经快要气疯了,不过是强自忍耐罢了,若再有人暗中磋磨,立太子之事又迟迟不定,指不定真能将她逼疯了.....若能逼得她早日动手,自寻死路,那便再好不过。
只是,景和宫里出来后,姬月白也没停下,反到是叫人备了车,准备出宫——为保万全,谢府和白府总是要去一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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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京里复杂多变的局势,北境反到是开始转好。
当然,北境局势转好的事情还是得从大皇子与三皇子出事那日说起。
当日,永毅侯亲自赶去城门,严加把守,最后却也没能抓着宁伟国。城内一连戒严几日,永毅侯终于还是不得不承认宁伟国已经逃走,开始考虑起重开城门的事情。
写完了信件和奏折的傅修齐却已整理好了思路,便去寻永毅侯说话:“侯爷,太子和三皇子的死讯还未真正传开,我们或许能够借此做些文章.......”
永毅侯蹙着眉头去看傅修齐。
傅修齐沉声道:“宁伟国当日急于出逃,不过是在院外放了一把火,想必也没敢确定太子和三皇子真就出事了,至多就知道太子院里的火烧得厉害。我们现下倒是可以说些半真半假的消息,比如:三皇子火中丧生,太子烧伤受惊,不敢久留,欲要起身回京........”
“你的意思是......”永毅侯已是会意,“引蛇出洞?”
傅修齐点了点头,语调沉静认真:“如今两军相持不下,马上就要入冬,城外的北蛮人更是越发难熬,只怕他们也正心急,想要速胜。若他们听说太子摆驾回京的消息,未必不会心动。当然,左贤王和宁伟国那些人也不是傻子,为了取信于人,我们面上肯定还是要做点儿手脚。比如说叫人摆开太子仪仗做幌子,再使兵马暗中护送几家马车绕路回京——以此为饵,吸引北蛮兵马,若是能够借此将北蛮骑兵精锐围而除之,那就是大幸。”
傅修齐这一手真真假假,虚虚实实,还真有几分可行性。
便是连永毅侯都忍不住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倒是去了些愁云:“都说‘兵者,诡道也’,我瞧着你倒是得了几分真味。哈哈,我现在都有点儿想和谢首辅抢弟子了......”
傅修齐面上连忙谦虚了几句,只是心里不免想远了些:还是快点完事,也不知京里头如何了?再拖下去,都要赶不上姬月白及笄了,他都要成大龄光棍了!
作者有话要说: 唉,希望月底真能收尾,新文存稿写得也好艰难qaq
大家晚安,么么哒~
☆、初胜
听过傅修齐的计划, 永毅侯果然也有些意动。
正如傅修齐所言, 如今就是最恰当的时机。
太子与三皇子的事情才发生不久, 又因事涉皇子, 府中上下皆是噤若寒蝉,不敢多言。外头的人至多只知道府里失火, 有人被烧伤或是烧死,便是宁伟国这个刻意纵火之人怕也不清楚太子和三皇子究竟如何了。
而且, 这几日, 他为了搜捕宁伟国, 紧闭城门,严查内城, 如今城内城外自然也是消息不通。
此时, 再放出“内奸纵火, 三皇子因灾事丧生,太子烧伤受惊, 欲要回京”这样半真半假的消息自然会有很多人相信, 到时候在开城门,消息自然也就传了出去。便是宁伟国听说了这消息, 怕也不会太过怀疑。
至于更具体的安排, 倒是要仔细考虑一二。
永毅侯思忖片刻, 索性便拉上傅修齐, 又唤人叫了白启和韩松韩将军过来,一起商量起了这事该如何安排。
傅修齐虽然是这里头身份最低的一个,但他显然也是胆子最大的一个, 甚至还跃跃欲试的进言表示:“其实,到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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