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东西毁掉。
“但是她最恨的人应该是她自己。”
穆离鸦的这句话使得薛止和燕云霆都将目光落在他身上,“陛下,您到底要给我们看什么?”
“是这个。”
燕云霆特地带他们到这个地方来自然不是为了专程看自己的棺椁的。
他悲痛了一阵后就恢复了平日的理性,“过来看这个。”
他指向的是一块平平无奇的墙砖,如果没有人提点的话,哪怕将他们关在这里一天一夜都不一定能够发现。
“这是机关?”
“是,只要这样按下去三次,棺椁后面就会出现一条地道,我也不知道这么多年以后有没有被人发现,但是我当初让人修建它的时候,它的另一个出口就是我的书房。”
燕云霆说过触发机关的条件后。薛止想要去碰,手指还未碰到就被人呵斥住。
“不可。”他疑惑地看向燕云霆。如果是毒或者别的机关,他自然有本事应付。
“不是这样的。”见他没有理解自己的意思,燕云霆摇了摇头,“如果你们现在不打算去见那女人,就最好不要碰它。”
“这机关只能触发一次,你们最好想清楚再使用它。”
开弓没有回头箭,这地道与地下河流仅有一层薄薄的阻隔,若是源头处的机关触动,那么最多一两个时辰后顶层就会塌陷,让河水流进来,彻底将其淹没不留一点退路。
头顶的夜明珠多年如一日地散发出幽冷的光泽,穆离鸦盯着那块石砖,实在是为燕云霆这个人心思之深感到心悦诚服,“没想到您连这个都考虑到了。”
“既然朕早就算到了她会卷土重来,那么会想她要用怎样的方式也不奇怪对不对?如果我是她的话,第一次是失败在了外边,那么第二次我就会试着从内部下手。内部的话,没有什么比美色更快的捷径了。”
穆离鸦懂他的意思,“就算是狮子的子嗣,若是一直生活在安逸中也会被磨掉爪牙。”
“是这个意思。”燕云霆稍稍放缓了口气,“之前朕一直没有过问,现在连这个也展示给你们看了,问一下应该不算冒犯。你们打算如何对付她?”
他这话是和穆离鸦说的,可眼神却看向一旁的薛止,似乎是意有所指。
薛止没有即刻答话,乌黑的眼珠直直地回看着燕云霆。
毫不畏惧与他对视的燕云霆笑了起来,眼神锐利得好似一把尖刀,直直地插到人心里,“承天君,您想起来了吧?朕有做到当初和您的约定,现在该轮到您履行承诺了。”
“我记得。”薛止缓缓答道,“虽说我的记忆还很混乱,可我记得有这件事。我答应过你的事就绝不会践约。”
得了薛止承诺的他神色不再那样紧绷,但也没有放松到哪里去,“既然您记得我就安心了。”
“你们在说什么?”
虽然穆离鸦没听明白他们究竟在讨论什么,但也能猜出肯定与过去的承天君有关联。
“到底是什么承诺?”
“既然天君您还没有完全恢复记忆那就让朕来说,反正朕的一生就这么长,也没有太多见不得的东西。”燕云霆离开那机关附近,又小心地避开地上散落的尸骨,“剿灭了白玛教这个心头大患以后朕并没有过上多久舒坦日子,那女人的诅咒一直残留下来,许多个夜里朕都能听到她的声音,为此朕甚至心中每日忧虑更甚。后来朕从友人的口中听说了一些事情,便秘密出行了一趟。这趟旅途朕连最亲近最信得过的人都没有告知。在那个地方,朕见到了一位大人物,并和他做了个约定。”
不知是不是受了诅咒的影响,在他之后雍朝每一任天子的在位时间都不会超过二十年。
“朕将自己的魂魄送给他供他使用,但那个女人再重来的话,他要代替我替我守护我的子民。那位天君答应了我的请求,临行前又让我回去后替他布置些东西。”
“是什么?”
有关燕云霆这个人的生平史书中说得很少,除了书上记载的那些,穆离鸦知道的事情并不多,当中就包括穆弈煊和他说过的莲台案。
书中说在最后几年里高祖皇帝突然大兴土木,说是京城风水格局不好需要重建,一时间京城附近怨言载道,少数人还说他是当初打仗时伤到了脑子,现在终于疯了。
之前来到京城时穆离鸦就察觉到了有些不对,此刻心中大致有了个猜测,不太确定地问,“是不是和这京城有关?您在这京城里布置了什么?”
燕云霆的目光中多了几分赞许,好似在说不愧是那个人的血脉,“是啊,那位自身难保的大人物给我指了一条路,朕回到京中以后即刻实施了起来。如今的天京城本身就是一个阵,一个能够困住妖物的阵法。”不知道这么多年过去以后,它还能不能发挥出原本的功效。
“只要这个阵能够发挥出它本来的效力,越是强大的妖怪就会被限制得越是厉害。”
有个想法渐渐在穆离鸦心中成型,“这阵法要如何触发?”
“问你身边的那个人不就知道了?”
燕云霆说完这些东西以后就不再说话了。他又看到地上被弄得一团糟的骸骨,眼神中难得多了几分悲哀。
“可惜朕无法触碰……”
他话还没说完就感觉手被人握住。
“这样就可以了。”
穆离鸦不过是用自己的血在手心画了个符号,然后转印到了燕云霆的掌心。
不太习惯与人接触的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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