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手摸着摸着便往下去……最后,欺身压上。
次日
哑巴清醒过来发现自己在哪后,动了动身子,忍不住咬牙狠骂,“qín_shòu!”
那厢在正堂听陌风回禀的戾南城,冷不丁连打两个喷嚏。
打完,他捏捏鼻翼吸气,“接着说。”
“那帮黑衣人,是御察司探的密探,和暗中搜查京城的是同一批人。”
“去御察司找过没有?”
“去过,青晏不在狱中。这帮人另有隐身之地,一时难以查明具体所在。”
能调动御察司暗探的人,不必说也知是谁。
隔了一会,他道,“抓紧查。”然后站起来要走。
陌风又一拱手,“主子,林成风说,要见南归。”
戾南城斜了一眼过去,“你跟他说南归死了,让他伤养好自己走。”
说完拂袖离开。
到厢房门外,就见哑巴凝眉,扶着肩怏怏往门口挪。
戾南城爽快地把人打横抱起,“别乱动。”
哑巴扭了一下扯痛了肩,不禁冷嘶长气,“我要见青晏。”
“伤好再见。”
“他被抓了对吗?”
戾南城没作答,把人轻放下床,拢好被褥。
哑巴又急急追问,“谁抓了他,是不是李麟?”
戾南城专注替他掖被头,哑巴甩开他的手,又给掀开,双腿伸出床,扭伤的脚踝裹着绷布,“林成风在哪?我要见他!”
“他死了。”戾南城冷冷道。
“什么?”哑巴呆在原地,呼吸仓促,伸手推戾南城,“不可能,让我见他!”
戾南城猛地吐出一口恶气,把人撇进床里头,“伤没好不准见!”
五十四
侥幸存活的两人被‘软禁’在戾王府,厢房周围重重把守。
为那失了踪的青晏,戾南城不得不入宫。
“请皇上放了青晏。”施完君臣之礼,他开门见山便说道。
李麟不为所动,坐在龙案内,那张原本喜善的脸阴沉沉。
“放他可以,拿哑巴交换。”
戾南城抬起的眼里寒光聚拢,“你要他做甚?”
“这话我想问你,他能给你什么?”李麟站起,走近戾南城,语气急怒,“普天之下只有我才能给你一切,为什么你偏偏喜欢那个贱人?”
戾南城不语。
“权,名,利,甚至这片江山,你要,都可以给你!”
这话让戾南城止不住冷笑,“我还真不稀罕这些虚物。”
“不管你稀不稀罕,明日我就下旨封你为国卿!”李麟怒意更盛,双眼瞪圆,气愤的眼神压在戾南城身上,“还有我决定杀了李徽,哑巴一伙人知道不少事,你不交出他也罢,自己找!”
戾南城一回府便加派人手寻找青晏,接下来还要面对哑巴的质问。
伤势不轻的人,吵起架来气势铺天。
砰砰声不绝,有人清扫完,重新摆上新杯。第一百零一个瓷杯摔得粉碎,戾南城正好进了屋。
奉命守住门口的陌风默默退远。
一看那人,怒火烧眼,肩胛的纱布隐约渗红,戾南城只得沉住气。
哑巴朝门口看去,瞥一眼他身后,立刻炸开,“李麟不放人?!你说不动他,就放我走!”
戾南城平和道,“没用的,他在找杀李徽的佐证,只要青晏不招供,没有性命之忧。”
“青晏知道什么,他什么都不知,你去和李麟说,用我换他,那些事我一清二楚!”
戾南城不说话了,低着眼搀哑巴,哑巴不买账,一把挥开他的手,肩上的纱布吃血,开出鲜红一片。
他指着紫檀木桌,斩钉截铁地吼,“不放我,我一头撞死在这!”
戾南城倏地冷下脸,遍身热血凝固,“你就这么想死?”
哑巴口气坚决,“我宁可自己死,也不要青晏半点损伤!”
戾南城那悲喜不明的脸上,乍现一抹骇人的笑意,转瞬消失,
他轻声喃喃,“那我又是为了什么?”
继而拂袖离去,边走边扬声,“给他换药,再闹就打昏。”
哑巴猛吸一口气,咬着牙瘸着腿往桌角撞去,到底伤残人士,远不及陌风快,拦下人一个刀手将他劈昏。
翌日,圣旨下达戾王府。
如李麟所言,加爵封卿。
同时张榜,庭兰苑余孽哑相公,名南归,腰货倚色,败坏官风,其罪当诛,生擒者赏万金。
潮湿阴晦的地下牢狱,四周烛火昏暗。
青晏手脚被沉重的铁链锁在木架上,衣衫破烂,露出外翻的皮肉,有些结了痂,又被生生剐开,发髻散乱,几缕黑发牢牢黏在脸上,和触目惊心的爆裂鞭痕长到了一起。
漆黑中滴答声清透,泥地坑洼,积水半,溢则殆。
从哑巴进庭兰苑见过哪些朝官说过什么,到帮李徽做了哪些事,反复刑讯数日,一开始,青晏铁骨铮铮只字不答,谩骂伴随鞭打,直到现在命如悬丝也不求饶。
人说爱屋及乌,恨大抵亦是如此。
倘若此刻招供,那么还白费这些苦做什么。只是连梦也不给他安生,偏要梦见那恨入骨的郝连奎。
夜里,安神汤使得他昏昏沉沉手脚无力,一闭眼就能睡去。
可他强迫自己撑大眼睛,用劲吞吐气息吊住精神。
戾南城回房时,他还是如此。
双双不语。
好一会,戾南城侧躺过身来,痴痴望哑巴,“睡吧。”
哑巴置若无闻,鼻子吸气不够,口微张,一齐呼吸,看起来喘得厉害,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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