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嫌弃这批护卫的质量,在本堂的护卫从来不会做这种本分外的事,不过特殊时期也不好再把人往外推,所以她没有多说什么难听的,只是重复了圣女的话:“大人说,必须我亲口喂。”
谢翎很清楚嬷嬷绝不会违背自己的命令,如果自己想要徐安歌安全,最好的法子就是只让嬷嬷接触他的饮食,她最相信的人只有嬷嬷。
孟鹰不打算再执着,免得自己被怀疑,到时候横生枝节。他低头点了点,正准备退下,却忽然感到有人拉拽自己的衣角。
孟鹰想到了什么,连忙抬头,果然看见徐安歌拽着自己不放。
“您看……”这下有借口了,孟鹰忙作为难状,示意嬷嬷看他的衣角。
嬷嬷一瞅,二话没说,干脆利落地把孟鹰衣角撕了:“好了,快走。”
孟鹰:“……”至于吗?
他有些不甘心,不过还是收敛好了情绪,准备下马车,不料刚准备走,他竟然觉得自己又被拽住了——徐安歌这回直接拽住了他的手!
明明是一个昏迷了许多天的人,竟然劲儿还不小。
嬷嬷看着两人黏在一起,更不耐烦了,小声嘀咕道:“怎么回事儿啊,十几天跟死了似的,一有反应就跟我作对。怎么不抓着我,这样喂甚么饭哦……”
作者有话要说:
天真,真以为我们安歌是随便谁都抓的吗?
第58章阵法
最终,嬷嬷还是没有让孟鹰喂粥,因为谢翎交代过,必须让她亲自来,所以哪怕自己再不甘愿,她都不会偷懒的。
徐安歌紧抓孟鹰的举动被嬷嬷报给了圣女,由于现在没有医师,谢翎也只能猜测这是徐安歌快要清醒的征兆。
孟鹰在马车厢外轻而易举地捕捉到了他们的谈话,垂下眼皮,不易察觉地弯了弯唇——征兆?
这可说不定。
当天夜里,已经离连纵山很近了。夜深人静,乌云蔽月,谢翎正处于走火入魔时期,心情浮躁得相当随机,偏偏挑在了即将到主堂的这一晚。
嬷嬷忙着去谢翎车厢里照顾她去了,侍从们也忙成一团,孟鹰存在感稀薄得几乎要融进夜色中,站在了无人问津的徐安歌所在的马车旁。
林间晚风阵阵,吹起了马车窗格上的布帘,孟鹰向里望着,正好对上一双浅色的眼睛。
它们冲孟鹰眨了眨,而后弯成了月牙状。
布帘重重盖上,孟鹰呼吸轻了一瞬,而后压着面孔不动,眼里却带了笑。
没一会儿嬷嬷就出来招呼所有侍从帮忙,孟鹰也被拉着混在其中,走时还伸手拉了拉马车前的布帘。
————
第二天,他们到了连纵山。
孟鹰随着侍从被安排进了圣女殿,那些临时凑的侍从多数都被安排出了外殿,孟鹰假扮的这个小侍卫也不例外,这个时候他从前积攒的各种眼线就派上用场了。他选了一个自己人,在青面手辅助下,顺利地再次换脸,混进了内殿。
与此同时,谢翎终于碰上一件值得她开心的事了。
徐安歌终于醒了,而且还失忆了!
他在被搬进内殿的第一天下午就睁开了眼,照顾他的侍女发现后忙喊来了圣女,嬷嬷也紧随其后。
谢翎本来还在想着要怎样才能在不伤害藏品的情况下让他安安分分地呆在自己地盘儿里,没想到徐安歌见了人,开口第一句话就是:“这是哪儿,你们是谁?”
问出“这是哪儿”还属正常,可不认得谢翎,这状况就不对了。
这可不就是失忆了吗!
谢翎喊医师来,医师说诊断不出来,只是推测这个失忆恐怕跟之前他昏迷将近一个月有关。
徐安歌那一个月昏迷得古怪,嬷嬷向圣女提议:“要不老奴去找几个名医来看看?”
“不!”谢翎连忙拦住她,难得露出了正常的笑容,清新美好,看得人心旷神怡,“他这样挺好的啊……”
这在谢翎看来,真是犹如天助——一个失忆的人,正如一张纯白的纸,自然是任她随便说什么就信什么。这不比一个有记忆的徐安歌好糊弄吗?
徐安歌蹙着眉,有些不知所措,但还是抿唇笑了笑:“在下约莫是遇见什么危急性命的祸事才会变成如今这样吧,是几位救的我吗?”
嬷嬷刚想说话,就被谢翎拦住了,她笑得格外亲切,把这两日见过她疯魔样子的侍女吓得毛骨悚然:“别那么客气,叫我翎儿吧,徐大哥可是我的夫郎呢。”
徐安歌表情僵了,几秒之后才憋出一个:“啊?”
嬷嬷的脸色也相当不好看,看着徐安歌仿佛在看一个入赘姑爷似的。
谢翎笑得可甜可美:“是啊,夫君。”
“……”徐安歌一脸空白,“抱歉,姑娘,我真的不记得了。能给我时间适应适应吗?”
“那是自然。”谢翎很贤惠地帮徐安歌掖了掖被子,“只是夫君千万要记得,不得出这个山庄啊,外面很危险的。”
徐安歌:“……好。”我恨山庄。
————
夜里,徐安歌好说歹说才把要来同夫君一被同眠的谢翎劝得分床而睡——
谢翎睡床榻,他睡地铺。
谢翎拍着枕头,笑眼盈盈地同他道:“晚安。”
徐安歌拍了拍铺上被单依旧坚硬的木板,扯出一个笑:“晚安。”
两人很快熄灯。
一片黑暗中,谢翎突然开口,疑惑地问道:“夫君,你为何一刻不停地修炼呢?”
“嗯?”徐安歌接得很快,“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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