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武帝九皇子萧晋光。”
旁人又道:“永定王贵为皇子,何时出生生母是谁却是闻所未闻。我有个表兄弟在京城做了个小官,听说这永定王是在十六岁的时候被突然接进皇宫的,他爹倒是一口咬定他皇子的身份。你们说这中间有什么隐情?”
坐他一桌的人戳了戳他,笑道:“自古最乱是皇家,这种事情听听就过了,除了那几位,谁知道当年的那些个真相?”
一人叹气道:“好事多磨啊命途多舛,若是我能成为永定王那样的人物,厮杀战场把敌人斩于马下,守家卫国名垂千史!就算战死沙场马革裹尸也值得了啊!”
旁边的人推了推他,“醒醒吧,走了,再不回去活就干不完了。”
一旁听着他们说话喝茶的年轻人一直保持着沉默,书童却恍惚有所感地问:“公子?”
正品茶的年轻人突然露出一抹笑:“他说的没错。一腔热血男儿,若是能保家卫国实现抱负,也不枉此生在这世上走一遭了。也省的在此处挣扎沉浮,落了个不清净。”
热闹了两个时辰的小茶馆渐渐安静下来。茶馆小二忙着打扫,才发现那位后来的年轻人还没有走,手里拿着一封信在看。旁边的书童无聊极了,趴在桌上吹茶杯里的茶叶。
年轻人放下信,推了下他的脑袋:“别发愣了,准备准备,打道回府吧。”
书童抬起头:“这就回去吗?”
年轻人笑道:“都等了一个时辰了,走吧。”
书童结了账,追上自家公子的脚步,一边跑着还未发育的小短腿,一边说:“公子,我也想学武,成为永定王那样的人。”
年轻人放缓脚步,“学武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得慢慢来,像造房子一样,要一层一层地建,你得先打基础,再学那些厉害的招式才行,不然就虚有其表没有实在的力量。”
书童说:“我明白了,我一定会努力的!”
年轻人笑了,书童说:“要是能亲眼见永定王一眼就好了!”
年轻人笑着摇了摇头,脑袋后的簪子弯的更厉害了,他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少年的脑袋。一大一小的两人,带着初夏的微燥暑气,消失在薄薄的一层日光里。
承平七年,永定王护送北朝带着一纸降书和无数贡品的外交官抵达了金陵城门。
至此烽火平息,四海升平。
三个月后,各穿着一身便衣两名男子悄无声息地出了京都城门。
三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日子已经过了一个季度,炎炎夏日结束,万里无云,秋风凉爽。
同一家小茶馆里,小二还是那个小二,照常打扫。正值中午,茶馆里清净无比,门外走来一个穿着白衣的年轻男子。
小二一怔,莫名觉得对方眼熟,待到看见对方脑袋后那摇摇欲坠的褐色木簪子,才想起三个月前那个和煦风雅的男子。
年轻人这次挑了个靠窗的雅座,点了同一壶茶,在位子上开始看一碟书信。
这年头,平常百姓家哪里有空闲也没有闲钱拥有消遣用的书纸。这位年轻人虽然衣服旧了,身上也不像有贵重东西的样子,涵养和气度却不像是一般人家出来的,看上去就像是中道落魄的富贵人家的公子。
第2章霁月楼
没过片刻,小茶馆外又进来了位年轻男子。男子一身湖蓝色长衫,袖边绣着云纹,腰间挂着一块价值不菲的玉佩,手里还拿着一把金光闪闪的扇子,头顶玉冠束发。身形修长挺拔,鼻梁高挺,英俊帅气。
他往茶馆望了一圈,在靠窗的雅座坐了下来。
付翊收回书信,给他倒了杯水,“难为方少爷大驾,茶水粗陋,别嫌弃。”
茶水于方寒阳而言向来是解渴之用,他便大方道:“无妨,我还想跟你说抱歉呢。之前约你我却失约,当时家中有事脱不开身。你让我打听的事儿,有些眉目了。”
付翊:“如何?”
方寒阳:“天药堂那位老祖宗常年不在堂里,我派了人去,只听说对方出门游玩了,归期不定。不过明年天药堂堂主下一任继位大典,他会到场。你若是想求药,不妨那时去。”
付翊摩挲着茶杯:“怕只有这样了。”
方寒阳:“这应该是最后一次机会了,见天药老祖简直比登天还难,这位老祖宗神出鬼没又不给任何人面子。等等,我还特意给你整理了附近的地图和路线,那个鬼地方,地处北方深山老林烟雾缭绕的,你带着,到时候参考参考。”
付翊内心有些感动,他与方寒阳交友七年,他不过当年顺手相救,对方一个大少爷,想尽办法帮衬自己。对方无法陪同他前往,这事他心里清楚得很,可还特意画了精细的地图给他参考,这份心意,他不得不铭记在心。
付翊:“难为你考虑得如此周到,方兄这份恩情,付某感激不尽。”
方寒阳摆摆手,爽快直说“不用不用应该的是兄弟”,然后压低声音商量道:“你要是真想谢我,帮我劝劝余欣,请我去你们楼里做客呗。”
付翊拿着纸的手一顿,联想到昔日方寒阳登门惹恼了余欣,结果小姑娘一把扫帚把人赶出门的场景。他无比诚恳道:“这个……有点难度,要不我在外面请方兄吃饭?”
最后两人在外面下馆子填饱肚子。方寒阳本次来泉州也是为自家的一些小事,长留不得,吃过后便告辞,临走前还嘱咐老友:“把地图放好,这件事上点心,千万别忘了。你身上这些旧疾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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