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错误的人不是他一般。
“我那弟弟走的太快了,你刚才又磨蹭所以就没来的及跟上他的那条空间波动,但你放心,这里不会离原本的目的地太远的。”韩思迁踱步走到正满腹怒气的秦异身旁,俯下身凑在那人耳边说:“说不定我是因为被你的美貌所迷所以才不小心弄错了呢。”
韩思迁很满意地看着秦异的耳垂乃至脖子都渐渐晕上一层淡淡粉色,目的已达到他便也不再得寸进尺,毕竟太急功近利只会适得其反。他抬起头打量着周边,指定好一个方向慢悠悠地走了,他头也不回,因为他毫不担心秦异不会跟上来,毕竟在现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秦异所能依靠的人只有他了不是么,在暗处他的脸上腾升起了一个得意的笑容。
楚赭在公寓中的沙发上坐立不安,他们已经到了将近半个小时了,可是秦异和韩思迁的身影却迟迟未出现,他扯了扯靠在一旁的韩思凛:“他们怎么还没到啊,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韩思凛懒懒地掀起眼皮子瞅了眼墙壁上的挂钟,一股笑意弥漫开来,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又整了整表情:“没事的,那家伙,现在好着呢,你就别担心了过段时间他们会回来的。”只是到时候回来了关系就会大不一样吧,那个色胚在地府时就看出他对秦异有些不一样,没想到下手这么快,不过也好,哥哥把秦异收了那么自己就不用再担心了。
韩思凛结束了自己的浮想联翩拉过楚赭的脖颈轻轻地吻了下去,这个吻又缠绵地持续了一会,大爷坐在桌子旁就着手中的茶正在细细品味着一本文艺杂志,对于那两个旁若无人的动作大爷已经见怪不怪了,再说了那两个男男接吻哪有他手里这本教育杂志好看,书上相互交缠的身体合着窗外漂浮的落叶这个静谧的午后就这样闭上了帷幕。
秦异跟在韩思迁的身后走着,转眼天边已经没了光亮,他们已经走了一下午了,其实他们走的也并不慢,只是韩思迁选的这条路就好像东土大唐取经一般看不到尽头,两边还是一些稻田和种的蔬果,但其实照道理来说他们走的这条路是水泥铺成的,而且这周边还有这么多的庄稼,在附近应该会有农家才是,只是他们走了这么久却是一户都没有看见。
秦异很想上前去问问韩思迁,或者是商量商量也总好比这样一直不知目的地走下去,可是一想到他俩如此陌生的关系上前的脚步也渐渐慢了下来。黑色的背影好像快要和这黑夜融为一体,秦异突的心有些慌了起来,赶忙快走了几步抓住了前面人的衣角,引得韩思迁停下脚步来,可抓住之后秦异却有些愣住了,他抓别人的衣服干什么,现在该怎么办,要说些什么?
韩思迁发出了一声低吟的浅笑,他想着这人真是可爱啊,秦异刹那间惊慌失措的表情一览无余地展现在韩思迁的眼里,他伸出手握住了拉着衣角的手指,牵着秦异的一根食指转身继续向前走去。
秦异怔怔地跟在后面,呆愣的眼神落在两人牵在一起的手指,他的大脑一声轰鸣,心里的防御好像承受了一场强劲的炮轰,破败的城墙已经忍不住为敌人打开了一条小小的缝隙。
韩思迁牵着他又走了一会终于看到前方出现在黑夜中的点点星光,他们找了户看起来稍大些的房子敲了敲门,开门的是一位老妇人,那老妇人见到他们开始还有些戒备,不过在看到韩思迁递过去的几张百元大钞后又立马变得慈祥可掬。她招呼着两人在得知两人只是要借住一晚时更是开心得不得了,只是借住一晚便给了这么多钱,老妇人为他们理出了一间稍大些的房间,听她说这房子是他们家自己盖的,水泥瓦片的不算很好看但也总算是个避雨的归处,而这间是他外出打工的儿子留下的屋子。
等老妇人关门离去时原本一直处与神游状态的秦异才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如果他没记错韩思迁的眼睛一直都是全黑的,那眼睛和正常人类是完全不一样的,可明明刚才老妇人并没有做出什么惊讶的举动,刚才在外面借着黑夜他也看不太清。想到这里他将正在洗脸的韩思迁扳过身来,为擦干的水珠顺着那张俊秀的脸庞滴落到秦异的手背上,溅出一个个水圈。
那双眼睛落在秦异的眼中还是纯黑的,只是现在它蒙上了层水汽,盯得久了深邃的黑色像是要将人吸进去,现在的他竟觉得这双眼睛非常的好看,好看到想一直被这双眼睛看着,沉溺在这汪柔的要死的深潭中。
“你看够了吗?”秦异被韩思迁的突然出声惊了下,赶紧放开抓着的手,并在身上下意识地蹭了几下:“那,那个,你的眼睛刚才……”该死,紧张让他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了。
韩思迁被秦异这动作刺激地微眯了下眼睛,他拿起一旁的毛巾敷在脸上,隔着毛巾的声音有些闷闷的:“我刚才施了幻术。”秦异不禁抬起头,虽然韩思迁用毛巾遮住了表情可秦异还是感觉到他好像有些不开心,是自己刚才不该这么鲁莽么,突然地把正在洗脸的人扳过来还盯着看了那么久什么的简直太失礼了,所以他才会生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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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不去的起点,
去不了的终点,
逝去的流年,
游荡在指尖,
停止转动的陀螺,
终止了我的一切。
作者有话要说:
啦啦啦,又是周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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