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你们这是去哪了?”那老头在韩思凛的手腕上把了把脉,抬起头满脸愁容地看着他们。
楚赭看着把脉的动作皱起眉头开始质疑起这个医生到底靠不靠谱了,韩思凛从来都没有心跳,他摸脉象能摸出什么来?“您这是?”韩思凛的安危被放在眼前,他很想去相信大爷的说法,想相信眼前这个人真的可以救回韩思凛,可他还是有些忍不住出声了。
老头的眼睛微微迷了起来,那犀利的眼神在楚赭身上来回扫了几遍,布满皱纹的脸皮轻微抽了下,好吧,其实是笑了下,那嘴角慢慢上升的弧度好像看到了什么非常有趣的事情:“你,是人类吧。”
刹那间楚赭好像被冰冻住了一般,就像有长长的钉子将他钉在原地,动也动不得。他求救般地看向站在一旁同样惊诧的大爷,被发现了,他是不是要完蛋了?!
“先生,不好意思,他也是太着急了。”大爷拱手又低头鞠了一躬,那老头摆摆手又笑了起来:“没事,我只是看这小朋友很不相信我的样子,我也是好久没见过人类了,有些开心罢了。”话讲到最后竟被楚赭无端听出一些落寞来,大爷悄悄地附在楚赭的耳边告诉他这人是华佗后,楚赭只觉着刚才自己一定是被韩思凛冲昏了头,不然他怎么会轻易地去质疑中国上下五千年都如此出名的神医华佗呢。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华佗的额角也浮出了些许透明的细汗,终于他罢下手将那杯早已放凉的茶水一饮而尽,他叹了口气有些奇怪地问道:“白无常大人这是去了哪里?怎么会神识被封闭了呢?”
“什么!神识被封闭!”大爷一听惊得差点跳起来,他脸色变换了会,满脸地愧疚:“是缚灵阵……”那声音细小的像蚊子般,大爷现在打死自己的心都有了,越想他就越后悔,当时的他如何会让韩思凛一人去破阵眼,如果两人一起,即便阵眼再厉害,这伤害咱也能分担些不是?也不用落得现在神识被封的下场了。
楚赭的心里七上八下的,这两人的反应让他越来越觉得希望渺茫,“什么是神识?!”面对他的问题,大爷的表情总算停了一会,但却迟迟未有人做出回答,寂静的时间每个人的呼吸声都传的一清二楚,可这其中唯独少了他最希望听到的那个。
“说啊,什么神识被封!”他的音量不自觉地加大了,激动使他的声音中夹带着些许哭腔。华佗沉默了会,他看到面对眼前这小儿的质问,崔判官却一声都未坑,只是低着头,面色复杂地紧闭着唇齿。
为何不说?华佗原本暗着的眼睛亮了亮,抬起枯朽的手指点了点自己眉心的位置:“神识在眉心的位置,如果说人类死了是魂魄出窍,那原本就没有凡人之躯以灵魂作为身体基座的他们,神识就等于和人类魂魄一样的效果。”他顿了顿瞟了眼脸已经变成菜色的大爷继续说道:“但不同的是他们神鬼之人的身体没有凡人那么脆弱,神识不会轻易离开身体,在遭受巨大冲击时神识会自动封闭,这是一种保护措施,可是如此时间一长的话……”
“时间一长会怎样?!”楚赭看着对方的脸色,有些着急地追问下去。
“神识封闭是暂时的,那时候他会陷入假死,但时间一长,假死就会变成真死,到时候他估计就会化作灰烬飞走了吧。”
大爷的脸色已经差到不能再差,他不是不知道神识的事情,相反作为地府的鬼司他还非常清楚,只是,在他的心里韩思凛完全是因为他才会变成这样,而面对将韩思凛看得如此重要的楚赭,他又怎么会忍心说出真相呢?
死?这个字自从遇见韩思凛后楚赭似乎从未再认真思考过它。死亡,现在的他是怎么想的呢,两世的情感其实早已封住了他的后路了不是吗?‘你怎么可以说不喜欢我?你怎么可以不亲吻我?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先离开我?’如果你要给楚赭再一次的选择,在离开的这件事上,他想他一定不会做看着对方离开的那个人,最痛苦的一定是眼睁睁看着自己如此深爱的另一半先一步离开了,这么痛苦的事情怎么可以让他承受,他不愿,也不想,所以一定要等等,起码在自己离开之前。
“怎么才可以,救他?”
大爷的身体抖了抖,他好像有些站不稳,摸着墙壁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下。方法?他其实本来就知道的不是吗,把人带过来只是还抱着一丝的侥幸,希望可以出现奇迹,能够有其他的办法医治韩思凛,可,这样的想法又何其的可笑,明明自己知道不会有,还傻傻地一定要来,明明已经身处绝望却还执意觉得希望总会到来吗……
华佗眸色沉了沉,他想他已经猜到眼前的人类小儿是何人了,这个人类的神态和他在千年之前那个被白无常抱来的少年是何等的相像,他有些感慨地叹了口气,原来这就是天道循环因果不止的意思么,有趣的事情他这个老头看到的还是太少啊。
“二十年寿命,以灵魂撞破神识的禁锢,如果失败了,灵魂受损严重说不定会变得痴呆;就算成功了灵魂还是会受损不仅要付出二十年寿命,脸还会变得奇老无比。”这句话不断地撞击着房间里其他人脑子里最后的那根线,寿命只有人类才有,在这里的只有一人符合条件,大家都心知肚明,可他们最不愿看到受到伤害的也是那人。
秦异一把拉住楚赭的手臂,紧紧地握住,手里的力气逐渐增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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