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查不出一点问题,虽然至今泰和仍在警方的密切监视之下,可至少目前来说,我们抓不到苏宇青的任何把柄。”
“一年前收到的匿名信?”简宁想了想:“那不就是简宁失踪的时候?”
“是的。所以把两件事情合在一起,我认为你去泰和为的就是搜集苏宇青的犯罪证据,但是苏宇青终究比你快了一步,我不知道他对你做了什么,但结果是简宁消失了。”
“你去苏家附近等我,是想看看我是不是简宁?”简宁抬起头来,困惑地望著他:“你见到了我,却说我跟他一点都不像……”
“因为你们真的不像。”韦明猛地截断了他的话:“简宁怎么可能跟苏宇青……”他低下头狠狠地吸了口烟:“我跟简宁能做朋友,很重要的一点是,我们都是把是非分得很清楚的人,而且简宁最讨厌那种有两个臭钱,就自以为是的家伙,就算是为了搜集证据,我也绝不相信他会做苏宇青的情人。”
“再说,你忧郁起来虽然跟简宁很像,但其他时候,就完全不同了。简宁的眼睛,”韦明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常常是冷的,我总觉得他眼里住著冬天,那是一种特别清醒、特别凛冽的感觉,被他看著,你会觉得自己无所遁形。而你不一样,你比他温和得多,也散漫得多。”
“我知道,他很聪明,也很能干。”想到苏宇青给自己看过的那张照片,想到陈伯的那些话,想到合同上那个潇洒异常的签名,简宁心里一阵刺痛。即使拿著指纹比对报告,即使听韦明说了那么多事情,在内心的深处,他仍然拒绝跟那个简宁重合,也许就像韦明说的那样,他和简宁实在是太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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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沉浸在回忆中的韦明丝毫没有觉察简宁的心情:“他很聪明,也许锋芒太过外露了,但真的非常聪明。总之,当时我觉得你们不是同一个人,而且你出车祸是在简宁失踪后整整一年,所以我认为简宁也许已经被苏宇青杀害了,而你只是一个凑巧捡到的替代品。当然,事实证明,我猜错了。”
听到韦明这么说,简宁不禁苦笑了一声,如果可以,现在他倒宁愿自己是一个凑巧捡到的替代品,那样事情就会纯粹很多,也简单很多。他按著额角,试图整理这一堆突如其来的真相:“简宁要找的人是苏宇青吗?所以他才咬住泰和?”
“我不知道。”韦明摇了摇头:“从档案上看,你是一个孤儿,人际关系非常简单,在你到泰和工作之前,跟苏宇青完全没有交集。我想也许很多事情只有苏宇青和你知道。比如,你为什么盯著他?那两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怎么会整容?以及──他为什么直到最近才谋杀你。”
“谋杀。”简宁下意识地重复那两个字。
“是谋杀,但是我们很难指控他。”韦明摊了摊手:“虽然根据你在警察局的牙模、dna样本,我们可以证明你就是简宁,可你整过容,他的律师会说,他不可能认出你,那只是一个意外。我们手里没有证据,只有推测,而推测是很容易被推翻的。”
韦明分析得头头是道,简宁心里却一片混乱,什么谋杀、什么律师,听起来都是那么的遥远,一时之间,简宁还无法把自己和苏宇青的关系放到那样冰冷的环境中去考虑,他眼前晃动著的还是那张有时温和有时悲哀的面孔,他还记得他掌心的温暖,他还记得当他说起简宁,他的嘴角会微微扬起,那么甜蜜,又那么感伤。苏宇青明明爱著简宁,可他又开车撞向简宁,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
“我应该谢谢你。”把烟头揿灭在烟灰缸里,简宁抬起头,注视著韦明:“不过坦白说,我宁可不知道这些。”
“我明白。”韦明拿起桌上的材料,放到简宁手边:“其实来之前我也犹豫了很久,不过我觉得你有权利了解自己的过去。这些都是简宁档案的影印本,你可以翻翻。”他看了看手表,站起身来:“档案袋里有我的电话,有什么事随时跟我联系。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帮你联系,恢复身份。”
“我再想一想。”简宁说著把手按在了材料上面,就在这厚厚的一摞纸里,记录了过去的简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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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一夜,简宁没有离开过桌边,也没有合过眼,那一卷档案,他来来回回不知看了几遍。白纸黑字外加几张小小的报名照勾勒出一个男子短短的半生,弃婴、孤儿、高材生、警察、高级助理,如此丰富的经历,人际关系却是一片空白。正因为这份孤独,简宁对昔日的自己倒生出了一丝亲切,虽然他还是无法想像一个念过博士、当过警察,有著神秘过去的自己,然而想到刚刚失忆的时候,那无人认领的彷徨,他忽然明白了,为什么韦明会说简宁的眼睛里住著冬天。冷傲的外壳不过是自保的工具,假如把它敲开,里面蜷缩的也不过是一个孤独的小孩吧?他生来就失去了父母,现更是迷了路,把自己都给弄丢了。
简宁推开档案,怔怔地凝视著自己指尖的纹路,眼下这是他和过去仅有的契合点了。简宁知道,摆在他面前的是两个选择,他可以当韦明没有来过,继续自己崭新的人生,也可以停下脚步,回头寻找迷路的自己。当然,回头并不容易,一路上不但布满了疑云,还有一个他最最不想面对的人。
想到这儿,简宁不禁抱住了脑袋,就那样他呆坐在那里,直到天明。
到底是一宿没睡,第二天上班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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