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无人照拂,即便避开了今日,又如何逃得过明天?
周家呢,周家在何处?
是了,周家的主力都被投入了西北战场,想要控制京城的周家势力,想必以奉安公顾家的能力易如反掌。
他早该想到的,赵义直一出事,一切都会开始了。
“卫……卫岭,你父兄的死,卫家军的死,跟朕毫无干系,你来找朕要公道做什么?是赵家!是赵义直那个老匹夫,他与你们卫家恩怨深重,他早就想要弄死你们了,更何况他勾结了铁木格,与北狄设计杀害你父兄,一切都是他所为!”
晋闵在意识到自己的无能为力之后,立刻向卫岭服软。
但卫岭却冷冷地看着他,手中的剑直指晋闵的咽喉。
“赵义直跑不掉,皇上你也脱不了干系,若不是你当晚去跟父亲献计,我父亲又怎么会傻到带着卫家所有人冲进成郡峡。想来皇上定是这样说的,你识破了那个假卫岭的计谋,猜到是北狄的计划,想要将计就计,一举将北狄歼灭在成郡峡,所以我父亲才会全军出动。
他之所以这样选择,一是想要保护皇上不受伤害,二是想要借机击退北狄,可谁曾想,竟是你们这些狼心狗肺的东西,将我父兄残忍杀害,将卫家军七万儿郎的性命视同草芥!皇上啊皇上,你可知道,那七万人为大燕浴血奋战,连自己的性命都可以不要,可最终……”
卫岭嘲讽地笑了笑,眼里发了狠,“可最终,那些忠心耿耿的好儿郎,却为你们这样的人丢掉了性命!皇上,你说这个公道,我该不该讨回来?”
晋闵被卫岭步步紧逼,逼到了上书房的一个角落。
他颤抖着看着卫岭,“宣宁侯,此事不是朕,不是……”
“再说一句不是!”卫岭长剑挥舞,锋利的剑刃划破了晋闵的龙袍。
地下密室,老皇帝见到林岸,激动得眼泪都快落下来,“林岸,你是来救朕的吗?”
林岸道:“是,皇上,臣这就带你出去。”
他起身挥刀,锋利的鹰纹短刀砍在陈旧的锁链之上,几刀下去,老皇帝便得了自由,他试图站起身,却不曾想双腿无力,直接倒在了地上。
林岸连忙上前扶住了他,老皇帝感激地握住林岸的手,林岸面无表情、。
老皇帝却忍不住老泪纵横,“林岸,这世上唯有你一人忠诚于朕,朕……愧对你啊!”
林岸摇摇头,“臣对皇上的忠诚,乃职责所在,现下该出去了。”
“如今……外头是何情形?”说到出去,老皇帝竟有一丝畏怯,他想到这几个月所受的折磨,当日赵义直并非将他一剑了结,反而留下他的性命,甚至还每日给他服用治病的药物。
他知道,对方这是要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受尽折磨不得善终。
在皇宫密室这暗无天日的日子里,老皇帝时常想起过去种种,他曾折磨过多少人,如今全报应在了自己的头上。
“赵义直如何?那逆子又如何了?”
林岸道:“赵大人勾结北狄被捉拿,如今已被判三日后问斩,赵家其余人等逃到荆南起兵谋反。至于大皇子,还待皇上出去,亲自处置才好。”
老皇帝听着林岸说话的语气,字里行间透出一种古怪,他猜疑地看着林岸。
“你,你投靠了谁?如今接朕出去又有什么目的?”
林岸低垂着眼眸,“臣从未投靠任何人,只忠诚皇上一人。”
“是吗?”老皇帝根本不信,“若是没有投靠那逆子,他又怎么会把你放出来?瞧你这副样子,想来荣华富贵享之不尽了吧。”
“皇上……”林岸素来冷硬的脸上,忽然露出一丝难以掩饰的悲伤,“臣无需荣华富贵。”
“呵!”老皇帝断然不信,“有何目的,尽管说来,何必藏着掖着?当初朕那样对你,你怎么会忠诚于朕,不过是拿朕做了交易罢了!”
“臣,是做了交易。”林岸叹了口气,不再争辩什么。
“不过不是拿皇上,而是拿臣自己。当日顾大人身世之秘密,便是臣与他做的交易,他告诉我前太子遗孤的线索,臣答应来日为顾家做一件事。”
“你做了何事?”老皇帝质问。
林岸答:“便是今日来救皇上。”
老皇帝听到这,露出惨淡的笑容,笑声沙哑难听犹如鬼魅。
“罢了,罢了,朕这一辈子算计别人,也被别人算计着,临到头,什么都没剩下。”
“走吧,出去吧!”
上书房内,晋闵瑟缩在角落里,他不敢直视卫岭的眼睛,卫岭的剑就在他眼前不足三寸远。
“成郡峡,不是你,又是谁?你还敢不承认!”卫岭犹如地狱判决生死的阎王,冷冷地盯着他。
在那刹那间,他突然想起几月之前,也是在上书房这个角落,他亲手逼迫他的父皇,弑君弑父之罪名,始终悬挂在他的脖颈之上。
是吧,是他的父皇报复来了。
今时今日,他亦被逼到了此处,像个可怜虫一样乞求对方的怜悯宽恕,那个时候他的父皇有没有乞求?
晋闵想起来了,那一幕幕回荡在脑海中,他的父皇终究没有低下他高傲的头颅。
“晋闵,你该为你犯下的罪孽,赎罪!”
不知从何处传来老皇帝的声音,晋闵吓得惊慌失措,四处乱看,“谁?是谁?”
上书房门口透进来的那道光亮里,缓缓走进一道人影,那人已经残破不堪,但面容何其熟悉。
晋闵小心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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