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翻了起来:“恩……把这床粉被子扔了吧,把阿绝的放进去。”
小南心疼地摸过粉色被子,这上面的凤凰是阿忍姑娘花了一年时间从无到有,一点一点绣出来的,扔了实在可惜了。
“族长,我不想扔。”
“那就放你家吧。”
“可我家也没多余地方放被子。”
司空严淮叹口气问道:“那你想怎么办?”
“一切听族长吩咐。”
“那就扔了”
“是。”
小南是从小跟在他身边的侍从,耳熏目染,偶尔也会提出自己的意见,可惜那个意见坚持不了多久。
司空严淮有一个长远计划,他要入世,带着司空一族一同入世。寒台虽好,但他太过一成不变了,外族人却对寒台的资源虎视眈眈,假设有天外族人攻进了寒台,那么与人为善、又易轻信他人的司空一族的结局会如何?灭族吗?还是沦为外族人的玩物?
所以他让自己的未婚妻子做了第一个试验品,他想知道寒台中人去了外面的世界是否能好好活下去。然而,让他意想不到的是阿绝竟会追着他姐姐离开。
那天晚上,阿绝来他房间找他,与他道别。那时候他已经与阿忍断了联系,虽是不舍,但他还是放了阿绝离开。然而,没想到放阿绝离开却是他做的最后悔的一个决定。
但是没关系,阿绝要回来了。
“小南,帮我去把那个……”司空严淮捏了捏自己的太阳穴,想了半天,一瞬间想不起那个东西的名字,“那个……就是……司空忍的玉佩拿过来。”
“族长,是阿忍姑娘的定情玉魂吗?”
“就是那个,去拿过来吧。”
在寒台每人都有那么一样的东西,就是玉魂玉佩。那玉佩上刻有自己的名字,代表的是自己另一半的灵魂,男女双方交换玉佩,就是定下婚约的意思。
他和司空忍在十四岁那年交换了玉魂,这就代表着他只能娶司空忍这么一个女人。除非司空忍将玉魂还给他,否则,他今生不能再娶。
“族长。”小南为难地嘟起了嘴,“阿忍姑娘又不会再回寒台了,你把那东西找出来干什么?”
“别废话,去做事。”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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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中午该吃饭的时候,司空严淮还考虑着他别院里的那两个男人,便亲自取了吃食放到篮子里,慢慢悠悠地走去了别院。
这时候,洛琅正呆坐在院子里望天。司空严淮看着愣了一下,或许因为他对洛琅的印象仅是皮笑肉不笑、不可深入接触的外族人,所以对他此时露出来的迷茫表情很是感兴趣。
其实在把洛琅带回来的时候,他在心中就有了个计划。洛琅是外族人,虽然现在分不清此人是敌是友,但仅凭外族人的身份,他就有利用价值。如果□□好了,或许可以让洛琅成为司空一族学习外族人待人处世的标本。
“嘿,洛兄弟,想什么呢?”司空严淮跳进院子里,拿着篮子在洛琅面前晃了几晃。
洛琅的视线落在了司空严淮的身上,便又露了个标准的笑容,右手往左边一拉,竟从旁边房间里掉了两个人出来。那两人正是司空严淮吩咐盯着洛琅的人。
亮光闪烁,司空严淮看清了缠在洛琅右手扳指上的银丝线,那线又细又看不清模样,只要洛琅想,在刚才他靠近的时候,就能用那银丝线扯断他的脖子。
司空严淮周身起了警惕,却还故作轻松说道:“那两人是怎么得罪洛兄弟了?”
“我不喜欢有人盯着我。”洛琅的右手转了一圈,那两人痛的连连直叫。
还好,至少还活着。
“放了他们。”司空严淮摸向了插在腰带上采草药用的镰刀。
“严淮公子小心了。”洛琅笑道,“银线控住了他们周身几大穴道,你若是乱动,他们可能就死了。不过,严淮公子若是想让他们活,也是可以的,只要拿起死回生之法来换。”
司空严淮叹口气,做手势让洛琅小心些:“我又没说不告诉你,只是要你一个答案,就一句话会比两个人的命还重要吗?”
洛琅收紧了手中的线:“我说了就是我输了。那句话梁翊都未曾对我说过,我为何就要告诉一个不相干的人?”
这还需要说吗?瞎子都看明白了,这人固执的点真是让人难以理解。
“好,我告诉你,你先放了他们吧。”
在寒台其中一条禁令就是禁止同性相恋。如今的司空一族仅剩两千余人,而且逐年减少,为了司空一族的延续,同性相恋就是有罪的。
司空严淮身为族长也为此条禁令所束缚,他越想挣脱便被束缚得越紧。这时候他看到了身为外族人的洛琅与梁翊,他在那个洛琅身上感受到了同样的气息,所以尽管知道外族人很危险,他还是想留下他,看看他到底能为他的爱人做到何种程度。
禁忌是很吸引人的东西,他看到了洛琅就想到了自己。其实他是希望能从洛琅口中听到对男人爱的话语,那一定能让自己全身都颤栗起来。借着别人的口诉说自己的话,这大概是三十几年来他唯一能宣泄情感的地方了。可是,还是失败了。
他还是小瞧了外族人。
回家
又是经过了七天七夜的跋涉,总算看到了寒台的边角。
以前离开寒台的时候觉得这条路很长很难走,但这次回来却觉得时间过得太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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