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桶,家里的米也得用磨子在磨细点了。
唳风本想是自己给江鹤衣做一个,可是刚刚一口答应他明天就能用上,自己做少说也得两三天,自己不管怎么赶功夫,油漆干就得要那么久的时间,唳风翻了翻钱袋,只能去买,而且浴桶这种东西,他们镇上肯定没有卖的,等到城里去,城里一来一回得一天,自己不能晚上出发,明天一早估计能到,差不多下午的时候,就能回来了,等到江鹤衣彻底睡着了,自己才出门。
小寒大寒,冷成冰团,晚上这个时辰,比白天还要冷,雪虽然没下了,但是风还吹的人直打寒战,雪垫的挺厚的,一脚踩下去,能有一个坑,其实唳风的家离城里不远,就是镇子在山底下,上去要会时间,现在天冷路滑,不太好走,也不知道江鹤衣会不会半夜起夜,找不到他人会不会尿床会不会哭,唳风可怕他哭了,跟天塌下来似的。
约莫走了三个时辰,终于是上了大道上了,路变的好走了一些,要不是一直走着,估计得冻僵,江鹤衣会不会觉得冷啊,就算给他还了新的被子,还是觉得江鹤衣身子太单薄了,不禁冻,唳风拢了拢身上的衣服,快到城门口了。
差不多又走了一个多时辰,冬天天亮的有些晚,唳风是子时走的,现在差不多卯时,城门也差不多开了,果然,城门口已经是进进出出的行人了,找了一家卖浴桶的铺子,和掌柜好说歹说了半天,因为桶太大,自己实在是弄不回去,多给了点钱,掌柜才答应帮他送,有马车可以提前回去了,只是这一趟,把唳风之前存的钱,都花的见了底。
江鹤衣是被尿憋醒的,喊了几声唳风也不见人,外面天都亮了,也不知道唳风去哪了,又躺了一会,江鹤衣实在是憋不住了,试着起身,觉着身上的伤已经没有昨天那么痛了,尿壶隔的也不远,就几步路的事情,自己能走到凳子哪坐下就行了,江鹤衣慢慢起身,坐在床上的时候还算容易,稳了身形就用双脚去踩地,其中一条腿一用力就疼,肯定之前的箭伤,江鹤衣扶着床沿慢慢站起来,拖着一条腿磨着到凳子边,总算是过来了,解开了裤亵,又颤颤巍巍的站起来,快要尿玩的时候,脚上一软,踢倒了尿壶,自己也磕到凳子上了。看着东倒西歪的尿壶,江鹤衣欲哭无泪,这下如何是好。
店小二说什么都只把唳风送到镇子口,剩下的唳风就自己搬了,刚把浴桶搬到厅里放好,又去开江鹤衣的房门,就看到江鹤衣坐在地上趴在凳子上,衣裳也没穿好,旁边的尿壶也滚了,唳风赶紧把人抱了起来,江鹤衣已经顾不上丢脸了,见到唳风回来,哭丧着脸,“你去哪了,怎么才回来啊。”语气委屈的不行,江鹤衣衣服也脏了,说什么都不愿意坐到床上去,唳风把他放到凳子上,帮江鹤衣把衣服换下来,说道,“我去给你拿浴桶去了,不是想洗澡嘛,你又要的急,只能去趟城里买了,我们这地方穷乡僻壤的,都用不到浴桶。”
江鹤衣本来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霎时间哽住了,问,“你什么时候去的啊。”唳风解开他的外衫,想到江鹤衣这么多天没洗澡了,还不如现在就让他洗了算了,“昨天夜里。”转身把干净的衣裳披到江鹤衣身上,“要不现在洗吧,正好把你里面的衣裳也换换,可是没新了,只能先将就着穿我的了,要买新的得再等等了。”
江鹤衣这才注意到唳风一身寒气,身上沾着霜,“你手好凉啊。”唳风以为自己冻到江鹤衣了,赶紧把手锁了回去,说道,“等我会儿,我去给你烧热水。”热水也不是烧一壶就完事儿的,江鹤衣看着唳风进进出出的跑了好几趟。
这人昨天夜里走了一夜去给他买浴桶吗?这么冷的天,夜路又危险,他说要买新衣裳要等等了,是不是自己把他的钱给花光了呀,也是唳风给他买了衣裳又买了新的被子,又去城里买了新的浴桶,还吃了唳风采的灵芝,唳风还花钱给他请了大夫,自己身上的盘缠都在马背的包袱里,跳崖的时候根本没想到自己还能有命活着,唳风刚刚手好冰,隔着衣服江鹤衣都感觉到了,真是个…大傻子。
唳风烧水又倒水,来来回回好几次,终于放好水了,才过来给江鹤衣脱内衫,一边解开,唳风一边想,江鹤衣会不会又不高兴自己脱他衣服,可是江鹤衣闷闷的坐着,没说话也没反抗,光溜溜的被人抱进了浴桶里。
江鹤衣好几天没沐浴,这会刚到浴桶里,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发髻也解开了,散落在肩两侧,唳风守在浴桶旁问他,“水烫吗?”江鹤衣难得没有抱怨,摇了摇头,又说,“刚刚好。”唳风干嘛对自己这么好,江鹤衣一边想,一边往水下缩,自己腿上的伤,还缠着好几层布,自己非要洗,唳风又怕沾到水,所以又给江鹤衣多缠了几层,江鹤衣不动声色的偷偷看了唳风一眼,唳风趴在他浴桶旁边守着他,大傻子,又蠢又穷,还…江鹤衣越想越觉得脸红,忍不住把头往水里钻,唳风看着他整个人沉到了水里,不一会又猛的出来了。
江鹤衣长得白净,肤如凝脂,领如蝤蛴,水顺着江鹤衣的五官往下流,流到下巴,再流到脖子,在流到水里,江鹤衣心里有愧,可是面上却不肯定伏低认错,心里那点小小的心思,一直在纠结唳风作何对他这么好,冷不丁的剜了唳风一眼,唳风本来就盯着他有点出神,被江鹤衣这样一瞪,只觉得从后脊梁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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