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添讲解起来,这些东西他早就听寻月讲过的,不过再次听寻月讲已经恍如隔世,不是恍如隔世他现在应该确定已经是隔世了。
那四年的事确实会在未来发生的,自己应该跟着虞二死了,但是自己又莫名的回到了四年前。那虞二呢?虞二回来了吗?还记得他吗?
“选好的香膏很重要,您到时候可以多试几款,建议您初次可以用消炎止疼功效的香膏,这样对方会好受一些。”寻月很认真的讲。
徐添:“听说你们南风馆特制的香膏甚好,可否转卖我一些?”其实徐添只想找个由头跟寻月保持联系,不过南风馆的特制香膏确实名不虚传,有些小倌也会私下卖些给恩客,他也不怕寻月会起疑。
寻月:“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我的也不多了,可以转卖你两盒。”他说着从床头拿出一个小木盒子,里面有三四盒香膏。
南风馆的香膏都是小倌自己每个月月初在教习师傅那里买,一般都准备自己够用的量就行。有的小倌能自己卖给恩客的,都是自己的本事,一般不会有人过问。
徐添看他所剩确实不多便说:“我先拿一盒就好,下次你给我多备几盒我再来拿。”说完掏出二十两银子递给寻月说:“这是今天的过夜钱还有香膏的定金”
寻月看这小公子一出手就是二十两银子,也是吓了一跳,要知道他的现在虽然当红,过夜银也就二两银子,即使南风馆的头牌过夜银也才五两。寻月心想怕是这小公子不知道的行情吧,他连忙把银子推了回去说道:“不需要这么多银子,而且您也并没有过夜,一会儿我还可以接到其他的客人。”
徐添看寻月拒绝连忙说:“这银子你就收下吧,今天谢谢你教我这么多东西,今天你就不要接其他客人了,好好休息吧。下次说不定还要劳烦你呢.”
寻月听他这么一说也就没有拒绝收下了银子,不过从另一个小盒子里拿出一个款式不同的香膏,对徐添说:“这是教习师傅送给我的,是我们这南风馆里最好的香膏,就送给公子您吧”
这香膏他认识,南风馆的教习师傅善制香膏,这款香膏效果极好但是做工复杂所以每个月只能做出那么几盒,一般都是分给头牌使用,教习师傅能送寻月一盒看来是很喜欢他的。当初他离开南风馆的时候寻月也在他包袱里塞了一盒,可是他那副身体却从来没有用上过。现在不知道这盒能不能用上呢?徐添没有拒绝对寻月笑了笑便收下了。
离开了南风馆,他想着接下来该怎么办呢?他现在的钱应该可以帮寻月赎身,可是寻月为什么要相信一个只有一面之缘的人,他还要养母亲和妹妹,所以他肯定不愿意冒险。而且自己现在的状况也不好,也不能给他保证什么。上一世就有人想给寻月赎身他都拒绝了,后来他到虞家村后,寻月也让虞二给他带过话,告诉他自己拜教习师傅为师开始学做香膏,也开始教习新的小倌。那么按照上一世的发展,寻月不会有什么大灾大难,那等解决了自己的困境再考虑怎么报答寻月吧。
第五章
元庆六年十月十六将军府
正堂坐一位衣着华丽的妇人正品着茶,此人便是将军夫人李氏。
一名白衣男子领着一青衣女子走了进来,两人对妇人行了一礼:“儿子/儿媳,给母亲问安。”
妇人放下茶杯道:“恩,思容现在月份大了,以后行礼就免了吧”
青衣女子便是赵思容也是大少爷徐博文的妻子如今怀有身孕已经五个月了,听了李氏的话轻轻一拂礼道:“谢母亲。”
站在赵思容旁边的正是徐博文也跟着说道:“谢母亲体谅容儿”转身又对赵思容说:“容儿,既然母亲体谅,你就早点回屋休息吧”
赵思容回道:“是”又对李氏颔首说道:“母亲,儿媳告退”
李氏见赵思容走远问道:“文儿,单独留下,可是有话对母亲说?”
徐博文上前走了两步,离李氏近了些说道:“是的,母亲,儿子昨晚看见那小野种去了南风馆。”
李氏听了这话抚茶的手一顿“此话当真?”
“当真,儿子亲眼所见,后来我问了那门口的小厮,那小野种进去了两个时辰才出来。”徐博文当然是亲眼所见,京城寻欢作乐的场所都集中在那几条街,那南风馆是徐博文常去的青楼舞蝶轩的必经之路。昨儿个,他就是去舞蝶轩的路上看见徐添刚从南风馆出来。
“这样啊,看来下个月的例银还得多分点在他院里。”李氏轻笑一声,又饮了一口茶便放下了茶杯。
徐博文不解问:“母亲这是何意?”
李氏:“这南风馆花费可不低啊,他愿意去,就让他尝尝甜头,这可不是我们逼着他去的。到时候你父亲回来,好让他看看这个小野/种是个什么货色!”
徐博文:“母亲高见。”
李氏淡淡看了徐博文一眼说:“你也收敛着些,虽说思容现在怀孕不方便伺候,我也可以为你选几个通房,若不满意再纳个妾室也行。当初那个贱/人勾引你父亲,还生下那小野种,你父亲就对那些风月场所憎恶的很,到时候别有什么话传到他耳朵里。”
徐博文狡辩道:“我也只是去会友,并不常去。”
李氏也不听他解释,挥挥手让他退下。
徐添不知道自己去了趟南风馆居然让李氏给他增加了例银,早知道他连青楼都会去逛一圈儿的。
没办法,只要父亲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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