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陆知己真没死回来了?”
张承宇善良的回了他一个“嗯”字,“啪”的一声关上了房门,将客厅里某只炸毛猴子的声音隔绝。
客厅里,陶硕明的目光徒然变得森冷,盯着紧闭的房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许久,他有些半身不遂的从沙发上爬起来,“嘶~”了一声,一瘸一拐的回房间了。
然而,此时在房间里独自出神的张承宇并没有看到这些,他发了一会儿呆,听到一声“哥哥!”小奇不知什么时候回到了房间挂着的玻璃瓶内,精致的小人儿静静地跪坐在里头,像个小巧的装饰品。
张承宇被它吓了一跳,惊奇道:“小奇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我还以为你……”被锯子人劈成两半了。
小奇道:“哥哥,我受伤了,就先回来了!还好另一个哥哥及时赶到,要不然哥哥你今晚可得吃大亏了!”
“是啊,他总是这么及时!”张承宇叹了口气:“你的伤怎么样?要紧吗?”
“没事,”瓶内的小人儿拍着胸脯:“一点点小伤,多吃点东西就好了。”
张承宇:“……你别把我这屋子吃了就行!”
小奇不好意思的挠着后脑勺:“上次是意外,这次不会了!”
一个多月前,小奇刚从古墓回来也是受了伤,呆在张承宇屋子里,一口气把他的床、桌子、板凳还有书架,当然,也包括书架上的书,全吃了,吃得一个房间只剩下四面空荡荡的墙壁,一度让张承宇怀疑人生。
惊心动魄的一个晚上很快过去了,第二天,挖心案再次登上了h市新闻的头条,社会上的对于这件案子的恐慌再次发酵变大,连带警察局也被推上了风口浪尖,将近两个月,警察们连凶手是谁都还没有查清,不免引起市民们的不满。
研究所里的工作人员,私下也都在讨论这件事情。张承宇作为一个亲眼见过挖心凶手的人,心情很是沉重,因为他知道凶手并不是普通人,而是一个怪物,警察想要断案只怕没那么简单,这也就意味着未来可能会有更多人成为挖心受害者。或许,他应该做些什么。
这时,他脑子里蓦然浮现昨晚在大锯子上看到的那个印记,很熟悉,之前一定是见过的,可是到底在哪里见过呢?张承宇隐隐觉得这是一个很重要的线索,可他越是想努力想起,就越想不起来。
昨晚,陆博衍和锯子人交过手,他或许会知道一些,但张承宇昨晚刚说下“要好好想清楚”这种话,现在在去找他岂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思及此,他只好强行按捺住这个想法。
这一天,张承宇都心事重重的,一方面是忧心挖心案,一方面是还没想好以后该怎么和陆博衍相处。
下午五点半,研究所下班时间,张承宇正犹豫今天要不要先回去,陶硕明却忽然来了研究所:“走,跟哥哥喝酒去!”他把手一撑,风骚的倚在门边,像只花孔雀。
张承宇:“……”不知道今天又抽的什么风,果然还是加班比较适合现在的他。
陶硕明见他不为所动,上前领着张大少爷的衬衣领子连拖带拽的将他往门外拉,张承宇被他的大力拉得猛地往前一倾,差点给上天磕了个头。
张承宇:“……你今天的药吃了吗?好好地跑来研究所抽什么风?”
“少废话!来不来?”陶硕明双手撑在胸前,目光凶恶的看着他,大有他敢说不来就立马将他暴揍一顿的趋势。
张承宇:“……到底什么事?不说我继续工作了,你爱去哪去哪,别来烦我!”说完,他作势要回去。
“我失恋了!”陶硕明忽然道。
张承宇脚下一顿,面露惊叹的看着他:“你终于被甩了?”
“你他妈的,什么叫终于?”陶硕明没忍住爆了粗口,抬脚就朝张承宇小腿踢去,却被他灵活的躲开了:“我当初还以为你们在一起不会超过一个星期呢,没想到竟然挨过了一个多月,可喜可叹!”张承宇边说着,边真的叹了一口气。
“滚!老子现在很不爽,今天喝酒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陶硕明继续用凶恶的目光锁定目标。
张承宇:“……”
“你能不能成熟一点,每次一失恋就喝酒,还次次都非得带上我,喝醉了还要我把你扛回去。懒得理你,爱怎么喝自己喝去,别拖上我,我还有工作没做完!”
“那好的吧!”陶硕明淡淡的移开视线,掏出手机:“那我现在就打电话给你妈,就说你昨晚又加班到深夜,累坏了,想喝鸡汤。我想她会很乐意带着鸡汤过来看你的。”
张承宇:“……”这杀千刀的,谁能收了他?
终于,张大少爷在某个杀千刀的威胁下,被迫投降,做好了再次充当苦力扛人的准备。比起苏长芬女士的唠叨和塑料糊味儿鸡汤,他还是宁愿充当苦力扛人。
还是那家小酒馆,陶硕明失恋必去的一家小酒馆,酒馆不大,位置僻静,但胜在装修精美,环境清静,因此也吸引了不少的死忠顾客,比如陶硕明就是其中的一个。
酒馆内都是隔间,一上来,陶硕明就叫了好几瓶白干,猛地灌了几杯下肚。张承宇已经习惯了他的这种模式,叹了口气,安心的等他自己把自己灌醉了,好扛人回去。喝了几口,陶硕明又倒了一杯,“嘭”的一声重重的放到张承宇面前,随着他的动作,杯里的白酒洒了好些出来。
他满是酒气的道:“张承宇你什么意思,叫你来喝酒又不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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