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一起长大的情谊,他更想好好拉拢这个弟弟,日后为他效力。
“满都,不要听信闲言碎语,更不要随便质疑别人对你的好。”完颜绪很认真地解释,想要开解完颜绰的心结:“外人传什么话,让他们传就是,但且谨记,来说是非者,便是是非人,你既然身正,就更不应该担忧脚下的影子是否歪斜,是非曲直,世间自有公论。”
完颜绰默。
这又是什么意思?敢情自己纠结了半天,全都是在庸人自扰?
完颜绪叹了口气,很是感慨:“这好端端的,怎得忽然说起这些来了?真是……”
“忽鲁,娘亲昨晚找我谈话了,她想让我习武,我不愿意,娘亲很难过,她希望我谨记自己身上还留着一半宋人血脉,不要因为贪图一时之富贵,做出祸害宋国的事来!”
“大宋子民不应该为金国效力?这事儿是六王妃想茬了!”完颜绪轻笑出声,揉了把完颜绰的头发,道:“宋国人在我大金国为官的还少了吗?自从世宗皇帝大兴科举以来,金人宋人都是一视同仁的,不拘一格降人才,有能者为之,宋人总是这样妄自尊大,认为我们大金国处处不如他们宋国,殊不知,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我大金国建国百余年,礼乐制度,典章文物,彬彬不异于中华,就拿皇爷爷来说吧,诗词歌赋,书法绘画,比之宋国皇帝亦是毫不逊色,宋人这种自认高人一等的自以为是,早就应该抛诸脑后了。”
完颜绰是知道的,金国建国之后,全面学习宋朝,汉化严重,整个中都的金国百姓,多多少少都会说汉语,相反女真语倒是很少有人会说了,而那些女真旧俗,更是渐渐不被人提及。想当年,金□□完颜阿骨打一代人杰,凭借族中子弟不足万人,建立大金,□□太宗艰难创业,历时十二年,吞辽灭宋,不可谓不威风,到如今,女真人早已丢弃了祖宗传下来的骑射功夫,沉迷于灯红酒绿,色相红尘之中,再也没有了骁屋凭凌之气,御不了马,拉不开弓,最后才会被草原上崛起的蒙古人追着屁股打,以致于江山倾覆,亡国灭种。
宋金两国本是世仇,但等蒙古铁骑杀入中原,这两个国家的人都被统称为中原汉人,一齐做了亡国奴隶,实在是可悲,可叹。
想起这些,完颜绰又忍不住愁了。
完颜绪自顾自说了一会儿,见完颜绰兴致缺缺的样子,就不继续这个话题了,转而好奇地询问道:“满都,你不是一直吵着嚷着要当大元帅的吗?怎的不愿意习武呢?”
“将在谋,不在勇。”
完颜绪点头:“话虽如此,但是习武能强身健体,你现在这年纪,习武是正正合适的……”
“我说了我不学!”
完颜绪没辙了,连连告饶道:“好,好,好,满都不愿意学就算了,这事我去跟六王叔说,他必不会为难你!”
完颜绰不置可否,算是默认了。
“满都……”
“我现在不想回荣王府!”开玩笑,楼心月现在还没死心了,现在回去,指不定还会遇上她跟完颜洪熙一唱一和地威逼自己,在彻底解决这个大麻烦之前,完颜绰都决定绕着他们这些人走,有备无患:“忽鲁,你派人去跟我父王和母亲说一下,我暂时住在你府上,就不回荣王府了,免得他们担心。”
完颜绪点头,他也不放心完颜绰到处乱跑,这孩子心思重,他可不想一时没察觉,就让自己苦心教养了好几年的弟弟给人拐跑了,还是把人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才能安心:“那就先在我府上住着吧,什么时候想回去了再回去。”
完颜绰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正巧这时候,完颜承晖过来了,手里拿着一份准备上给金国国主的折子,面色凝重:“殿下,这折子……”
“怎么了?”
完颜承晖叹了口气,道:“自前朝大兴科举以来,增设了不少科举考试的科目,但是凡有考试,作弊之事屡禁不止,防不胜防,陛下命我等思考对策,实在是……”
正所谓,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办法总比问题多。念及此,完颜绰忍不住笑着说道:“忽鲁,你这次帮了我这么大一个忙,我还你一个人情。”
“哦,你有办法?”完颜绪来了兴致。
“作弊这种事,禁是禁不了的,总有那么些个人心存侥幸,愿意以身试险,所以只能严加防范。”完颜绪想了想,结合了后世的防作弊经验,建议道:“倒不如明文规定,从今次的考试开始设监考员,每五个考生身后跟随一个士兵保护,陪同他们一直到考试结束。”
虽说是保护,但实际上就是监视,跟后世巡回考场的监考老师是一个道理。
完颜承晖一听就知道此计可行,忍不住顺着完颜绰的思路往下推敲,想要进一步完善这个建议:“那若是有考生夹带文书或者小抄入考场,又当如何?”
毕竟,现在当兵的很多都是粗鄙之人,不通文墨,斗大的字不认识几个,让他们监视考生,心眼也不够,没办法严加防范。
关于携带小抄之类的文书,完颜绰早就想好了应对之策:“很简单,让考生进场之前都换上统一的服装,到时候,服饰,文房四宝都统一提供,不就防止了他们夹带私物的可能吗?”
“让前来应考的考生们换上统一的服装?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若是考生们心生不满,不愿意遵从怎么办?难道我们还能强行剥了他们的衣衫不成?真真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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