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玉这才看清将谢蝉衣揽入怀中的阮轻。
她依旧是一袭绣着暗金色鱼纹的黑色锦袍,容色极美,右眼角下那滴绛红泪痣栩栩如生,极为夺目。
虽然暂时未察觉到魔气,但看这模样,阮轻应当便是救走谢蝉衣的那个魔修。朝玉没有废话,立即对身边其余四个衍月宗弟子下令攻击阮轻。
谢蝉衣的颈边还滴落着鲜红的血液,阮轻以灵气为她止住血迹,冰冷的墨眸才看向朝玉,她右手甩动长鞭,迎上了他们的攻击。
长鞭极准的卷住朝玉的剑,更多的灵气注入长鞭,阮轻手腕回拽长鞭,刚刚还横在谢蝉衣颈边的那柄剑便就此碎裂。
不过一个元婴初期和四个筑基期的修士,即使阮轻还需压制秘法反噬,还需隐藏原身擅长的法术,但只要她想,杀掉他们也是轻而易举,然而她毕竟不是真的魔修,并不嗜杀,这些宗门弟子也不过是奉命行事。
加之她还需为谢蝉衣证明清白,更不可能杀掉这些正道宗门的弟子。
因此阮轻只是重伤了之前用剑伤到谢蝉衣的朝玉,然后甩下一枚能够使修士暂时失去修为的高阶符箓,便抱着谢蝉衣离开了这里。
第23章 第二只小可怜
直到出了清玄宗管辖下的地界, 阮轻才收起飞剑,落地之时脚下却一个踉跄, 半跪在了地上。
阮轻微微低头,还来不及去看谢蝉衣的身体状况, 便猝不及防的咳出一大口血, 胸腔内还燃着烈火灼烧般的剧烈疼痛,她微微阖眸, 聚起灵气在体内经脉游走调息。
许久之后, 那股疼痛才缓缓被压制下去。怀中的谢蝉衣一直没有任何动静, 阮轻睁开双眸, 才发现她早已不知何时便昏了过去。
谢蝉衣的模样仿佛又回到了阮轻当初自清玄宗地牢之内刚把她救出来的样子, 脸色惨白, 即使隔着衣衫, 阮轻都能感受到她冰凉的体温。谢蝉衣似雪的白衣上还染着点点血迹, 仿佛在雪地之中绽放的朵朵血梅。
阮轻心中后悔又心疼,她伸手摸了摸谢蝉衣脖颈处的伤痕, 因为之前以灵气治疗的缘故已经愈合,只是还有着一道淡淡血痕。
她低头蹭了蹭谢蝉衣冰冷惨白的脸颊,低声道:“对不起,我回来晚了。”
她以为,那个地方很隐蔽, 谢蝉衣即使一个人待在那里也不会出事,却没想到,这么快就被衍月宗的弟子找到了。
或许是谢蝉衣的遭遇太惨, 又或是不知道为什么,阮轻对这样的谢蝉衣总是格外心疼。
储物戒内传来一阵灵气波动,阮轻取出那枚传讯玉符,是那位师弟传来的消息。
大意是衍月宗弟子已经找到了谢蝉衣踪迹,但并没有抓到,而且救走谢蝉衣的人似乎并不是魔修。
而衍月宗的弟子之所以会找到那里,只是一位弟子忽然察觉到那里似乎有灵气波动。
阮轻沉默,看来她所布置的阵法的缘故。阮轻深吸口气,从地上起身,她怀中还抱着昏迷不醒的谢蝉衣。
这一片地界荒芜,无人居住,灵气散布也很不均匀,阮轻取出飞剑,又过了一段时间,才找到了一个隐蔽的山洞。
从储物戒内取出一床被褥铺在地上,让谢蝉衣躺好,阮轻又喂了她几片灵药,以灵气给谢蝉衣调理了一遍身体,才靠坐在山洞内的墙壁上阖眸歇息。
阮轻并不是没有目的御剑飞行,她带着谢蝉衣所走的这个路线,去往的正是原身记忆中曾经采摘九幽花的那片山谷。
那一片山谷中并不危险,当初原身采摘九幽花之时,既没有强大的灵兽守护,也未曾遇到其他的危险。若说有什么特殊的地方,那便是那片山谷之中,没有半点灵气,似乎是一个绝灵之地。
那一截晶莹雪白的嫩芽,也是在原身摘掉九幽花之后,才破土而出。
山谷距离这个山洞并不远,但经历了之前的事,阮轻根本放心不下让谢蝉衣自己留在这里,尤其是她现在还昏睡不醒。
阮轻低叹一声,只希望祈生花没有被他人发现采走。
在山洞内待了三日多,并没有发现有衍月宗弟子与清玄宗弟子的追踪。
还在昏睡中的谢蝉衣似乎有些不安,她的身体有些颤抖,苍白的唇轻轻开合,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谢蝉衣在梦魇中挣扎许久,才恍若惊醒般睁开了双眸。
她墨色的双眸似乎泛着一层薄薄的水光,没有任何焦距。
眼前的画面从商藜亲手废掉她的画面到师尊语气冰冷的将她逐出宗门,然后是商藜亲口说出这一切都是她的设计,最终定格在面前阮轻焦急担忧的面容。
似乎有泪从眸中滚落,谢蝉衣看着阮轻,抿唇弯出了一个浅浅的笑。
阮轻伸出手,轻轻擦掉了那滴泪水。
她眨眨双眸,唇边也绽出一个笑容,说道:“只要找到最后一味灵药,就能够炼制成丹药,到时,便能治好你的丹田了。”
谢蝉衣轻轻嗯了一声。
“我曾经见到过,那味药便在这附近的一个山谷之中。”阮轻歪歪头,忽然说道,“你饿不饿?”
谢蝉衣一时愣住,没有想到阮轻忽然便说到了别处。
她眸色有些恍惚,虽然胃中没有任何感觉,但却鬼使神差的应了一个饿字。
“给。”阮轻从储物戒内取出一包糕点,递给了谢蝉衣。她看着谢蝉衣的墨眸莹润如玉,漂亮极了。
这是阮轻在刚救出谢蝉衣时买的,当然储物戒内还有其他零食小吃。她当时想着谢蝉衣修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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