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感觉像是蚍蜉遇到了大象,他现在觉得黄大这个名字倒是在形容一个人很大。
“找我什么事啊?”黄大望着王子进问道。
“我,我……”
“我们是夫人的娘家人,这次是来祭拜她的!”绯绡急忙在后面抢上一步道。
这话一出口,那些村夫都愣住了,黄大则是一脸怒容:“谁说我娘子死了?她还好好的活着,你们是哪里来的穷酸书生,来诅咒我娘子!”
绯绡和王子进听了这话,都是一愣,相视看了一眼,不知该如何是好。
“不会有错,那青虫可直达阴间,我们回去再从长记忆!”
绯绡说完就朝黄大做了个揖道:“我们弄错人了,请壮士不要放在心上,在下这就告辞了!”
说罢,拉着王子进,急急忙忙的就走了!
身后的那帮村夫还在不停的起着哄。
“我家娘子好着呢,晚上还经常织布,这些你们都是知道的!”那个黄大提起自己的妻子,一张丑脸上露出了羞涩的笑容。
“绯绡啊,你这消息是不是不对啊!”王子进急忙问他。
“不可能!”绯绡歪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过了一会儿道:“今天晚上,我们就想办法去他家看看,看这个粗人,到底藏了什么古怪!”
“你去?”
“不,子进,你去!”
王子进听了又“哇哇哇”的叫着抗议起来,“为什么又是我?”
“我还有别的事要做啊!”绯绡狡黠的笑了起来。
王子进见他这一脸坏笑,就知道今夜估计没有什么好事,不由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眼见夕阳西下,夜晚就要来了。
晚上月上中天的时候,王子进一个人走在村庄的土路上,天空的月亮残了一角,一把细碎的月光撒在地上,夜路倒也看得分明。
“村里墙最高的那家既是黄大家!”白日里问过一个乡间的老汉,是这样回答的。
“最高的墙?最高的墙?”王子进一边思量一边寻找着。
果然又走了两步,就见到前面不远处一个类似于堡垒一般的东西立在月色中。
王子进远远的望着那围着黑色的高高的围墙的人家,不由吞了口口水。
那黑色的围墙,在夜里看来分外的诡异怕人,似乎有什么洪水猛兽要从那堡垒中喷涌而出。
“算了!”王子进一想到兰香的脸,只好硬着头皮又往前走去,“不如虎穴,焉得虎子?”
待得走到高墙外面,他这才发现这墙筑得足有两人半高,而且两旁几十米内都没有一户人家。
“真是奇怪?”王子进一边搬石头垫脚一边嘟囔着,这种村庄气氛和睦,一般都是左邻右舍的互通有无,哪里有自己搭个堡垒住的离别人那么远的?
过了能有半个时辰,王子进才手脚并用的爬到墙头,只见高墙里是一个小瓦房,大概能有三四间屋子,其中一间屋子亮着昏黄的灯光。
“咔哒”、“咔哒”,织布的声音从屋子里传来,那声音清脆响亮,在夜色中悠扬着飘向远方。
王子进趴在墙头,只觉得这景象古怪无比,天上一轮明月高悬,此时已近丑时,哪家的妇人又会在这深更半夜的时候摆弄织机呢?
8、王子进见旁边一株大树枝叶繁茂,郁郁葱葱,想也不想,就伸手抓住树枝,小心的溜了下来。
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干得多了,也自然轻车熟路了,想他一个熟读圣贤书的书生,竟然沦落到这种爬墙越户的地步,真是欲哭无泪。
可是也没有多少时间能让他伤感了,他急忙拍拍身上的泥土,蹑手蹑脚的往那亮着的屋子里看去。
只见屋内一灯如豆,窄小的斗室中摆着一架木质的织机。
正有一个妇人,体形键硕,盘着乌黑油亮的发髻,穿着粗布印花的衣服在织布,一只手拿着织梭上下挥舞着,倒是十分繁忙的样子。
这家的女主人看来真是尚在人世啊!
王子进不由纳闷,绯绡为什么偏偏说人家已经死了呢?
他又看了一眼那在深夜织布的女人,突然觉得身上的汗毛都立了起来。
在那昏暗的灯光下,依稀可见那织梭上下翻飞,如舞动的蝶。
但是那却是一只没有线的织梭,
没有线的织梭又怎么能织布?
她不是在织布?
那为什么要在半夜里坐在这摆出织布的样子?
王子进只觉得这事情诡异至极,自己实在不敢多待,刚刚要走,哪想着脚踏在石砖上发出“嗒”的一声脆响。
那屋子里的女人听到声音,缓缓的回过头来。
万事休矣!王子进心中暗叫,急忙拔脚要走,哪知见了那女人的面目,他一时竟愣住了,久久都回不过神来。
只见在幽暗的灯光下,一张丑陋的脸正面向着他,那人顶着黑亮的云髻,穿着碎花的衣服,面孔被忽明忽暗的灯光晃得分外的狰狞。
这张脸是如此的熟悉,白日里在田埂上还见到过,正是那个丑人黄大的一张脸。
“是什么人在外面?”只见屋内的灯光一下就灭了,估计是里面的人一口吹灭了油灯。
“天啊,天啊!”王子进手脚发软,但还是摸摸索索的往大门跑去,伸手一推,门却纹丝不动,一把锃亮的铜锁正在夜色中闪着光。
“怎么在里面还锁着门啊?”王子进哭丧着脸又望了一下眼前的高墙,现在垫石头逃跑已经来不及了。
正在走投无路间,只听身后“吱呀”一声,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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