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料撒的最多的丸子喂给蒋超。
投喂过后蒋超心情明显好了一大截,走在林茫身边看他一口寿司一口丸子吃得头都不抬,任劳任怨的帮林茫端着小吃盒子。
昆母没心情去给齐父做饭,过年时一个孩子也没回来,听寿屋说小儿子去国外念书,年前就走了,她一个当妈的什么都不知道,前些日子给大儿子介绍的对象也没成,年后的日子她脾气越来越爆,动不动就发一通脾气,齐父一开始还劝劝,时间一长,听着她语气不对,早早躲出去。昆母对着一间空屋子,心底凄凉与气愤交织,最后总是要哭一场的。
快要元宵节了,眼瞅着这个年马上就过完了,家里一点热闹的气氛都没有,昆母站在厨房的煤气灶前擦眼泪,齐父走进来扶着她肩膀问她怎么了,昆母扭过头说眼睛里进了根睫毛,又揉了揉,利索的开火炒菜。
吃饭时昆母的眼睛还是红红的,齐父叹了一口气,该说的该劝的他都做过了,昆母转不过弯来,只能这么熬日子。
他没说话,夹了一筷子昆母往常爱吃的炒猪肝给她,两位老人默默的坐在餐桌前吃着四菜一汤,嘴里却一点味道都没尝出来。
家里空荡荡的,碗筷碰撞的声音透出让人心酸的凄凉。
齐奇去货架前找薯片,亭藏提前结完账向收银员买了几个套子,等齐奇抱着两包比他头都大的薯片回来,亭藏正拎着袋子在门口等他。
收银员在给齐奇找零钱,一个穿着灰色帽兜衫的男人走进超市,他不去找食物,在齐奇身边晃了几下后,冲着收银员掏出了一把枪。
齐奇的动作瞬间僵了,他眼珠子死死的钉在那把枪上,男人在用英语嚷着什么他完全分辨不出来,他让那男人推搡着狠狠的摔在地上压碎了一包薯片的包装。
包装袋发出的响声吓了所有人一跳,那男人神情激动的冲着收银员咆哮,齐奇双手抱头蜷在地上,他的手肘和膝盖火辣辣的疼,整条右胳膊酸麻的让他想哭。
齐奇只觉得过了一个世纪般漫长,他窝在那不敢抬头不敢动,生怕那男人一激动给他来上一枪。
一直懵懵的齐奇被一双温热的大手扶起,随后紧紧的搂在怀里,他抬头,亭藏眼睛通红的打量着他,眼底全是后怕和心疼。
那个男人被几个人放倒在地,脸压在地上看不见表情,露在外面的脖子青筋暴起。被打落在一旁的□□里没有子弹。
警察很快到了,齐奇一直被亭藏抱着,亭藏把他死箍在怀里不停地用手顺着他的后背,齐奇缓过来一点,耳边嘈杂的声音褪去,只剩下抱着他的这个人擂鼓般的心跳声。
“哥们,你男朋友很猛啊。”那个收银员对他说了句话,齐奇睁大眼睛慢慢辨认他的嘴形,脑子艰难的运转,回给他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微笑。
等两人狼狈的回到家,筋疲力尽的感觉快要将人压垮,亭藏还是攥着齐奇的手腕,仿佛一松劲身边的人就要飞走了一样。
“你干什么了,我没看见。”两人一起倒在床上,齐奇蜷在亭藏怀里问他,腰上箍着的两条胳膊让他安全感倍增,全身的疼痛被放大无数倍。
“我看见他踹你,枪没对准你,脑子一热上去给了他一脚。”亭藏闭着眼将脸埋在齐奇的发间,贪婪的呼吸着,怀里的这个人差一点,就差一点,他就抱不到了。
亭藏没敢回想当时的情景,那种肝胆俱裂的恐慌太可怕,他看到齐奇倒在地上的一瞬间就疯了,后来做了什么全凭本能。
劫后余生的两人没温存多久,齐奇身上疼得厉害,亭藏要带他去医院,齐奇嫌太麻烦,只让亭藏给他用酒揉了揉受伤的关节。
亭藏一边揉一边轻轻的给他吹着受伤的部位,揉完后擦了些跌打药。
亭藏哄着齐奇睡了。
黑暗里,亭藏一遍又一遍的确认人还在不在自己身边,他醒了又睡,睡了又醒,折腾了一晚上。
第28章第28章
亭谛这两天有些咳嗽,昆敦一大早去早市挑梨子,又顺路买了一大包冰糖,回到家时其他人还在睡。
他关上厨房门拿出个瓷锅洗刷干净,将买的雪梨切丝开了小火慢慢的炖。昆敦等的无聊又用手机查了查炖梨汤都可以加些什么辅料,查到川贝时觉得这个东西似曾相识,于是打开各个橱子翻找,最后他找到一个超市买散装米的塑料袋,里面装了大概有小半斤形状相似的东西。
昆敦掌握不好用量,他四根指头捏了一小撮扔进锅子里,刚刚盖上盖子又想起来似乎应该先洗洗,然后他就在锅前捞也不是不捞也不是的纠结着。
寿屋起来时不到七点,往常这个时间只有亭谛在客厅或者阳台背单词,这些日子昆敦硬是搂着亭谛睡到□□点,所以寿屋推开厨房门看到昆敦后吓了一跳。
“我去,哥你起这么早。”寿屋见灶台上炖着东西好奇的往前凑。
“去了趟早市,给亭谛炖点梨汤喝。”昆敦退到一旁收拾让他翻得乱七八糟的橱子,他正蹲着在塞几个装米的塑料桶就听见寿屋的声音从头顶传过来问他“老哥,你炖梨汤加薏米做什么?”
“这不是川贝吗?”昆敦拎着那个塑料袋仰头反问,表情充满了对知识的迷茫。
寿屋没理他,自己用筷子一下一下的去夹锅底的薏米,昆敦自觉的穿衣服下楼去药店。
买回来的川贝砸成粉末和冰糖一起放进锅里又炖了几十分钟,盛出来的梨汤透亮带着微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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