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皇城的兵力。”池北一边解释,一边到了热水,把毛巾润湿之后拧干,就像元青青当初对自己一样帮着他擦脸。
元青青的脸上一边被不怎么柔软的布巾揉擦,脑袋还不忘旋转。
“东……九……在……南……”
等到脸被擦完了,元青青才总算找到时间把自己想说的话说出来:“九叔就在东南!”
“对。”池北又重新热了毛巾,拿起了元青青的爪子,仔仔细细地擦着,“因为元承仍旧占据东南一方,所以邢征远还不算是真正取得了天下。”
“那倒挺好。”元青青思考自己当初怎么就没想到往东南去投奔元承呢,“但看邢征远的模样,就跟坐稳了皇上的椅子了一样,明明感觉做得还没我好……”
池北听到了元青青的不乐意,嘴角又忍不住浮上了一丝微笑:“邢征远作为将军,领兵的确有方,然若为皇帝,免不了落下个暴虐成性的名声。”
“但如今民间对他评价挺好的,说他一上任,老天就下雨了……”元青青还在对当初说自己惹恼了天神,所以又大旱作为惩罚的说法耿耿于怀,但是一看到池北脸上的笑意心情就突然开朗了,“你是不是不做御林军而是做将军之后就高兴了?”
“嗯?为什么这么说?”
“你就在笑。”元青青被擦好了一只爪子,就伸出来戳了戳池北的脸。
“嗯。”池北没有否认,脸上的微笑反而更大了。
元青青:“哦。”
也不知道有没有听出来元青青似乎有些不大高兴,池北没再说话,直接伸手一捞,把元青青的脚捞到了手里。
“干嘛?!”元青青觉得痒了,把脚缩了回来。
池北仍旧话不多,只挑重点:“解乏。”
话说完,也不管元青青是不是不情愿,直接把他的脚擦了干净,然后放进了被子里。
元青青一边嘀嘀咕咕地撇嘴,心里却有点乐呵,感觉池北对待自己的态度和之前相比也有所变化,两个人相处变得更加自然而和谐了。
池北到帐篷外倒完水,突然看到付明哲在自己帐篷外边转悠,因为帐篷里有元青青,所以池北警惕性很高。
“有事?”
“是……”
付明哲还真是有些奇怪,池北以前从来不在没事的时候回城,尤其是在前一天晚上刚刚回去过的情况下,这样看来,今天就相当反常。再加上在回城的当晚就又重新返回,在洗漱之后还端了盆热水进帐篷,这就更加反常了。
“将军可是把夫人领来了?”
“不。”池北摇头,而后也稍稍犹豫了一下,“但也可以这么说。”
付明哲不理解:“什么意思?”
池北还是要先确定一下,而问话的方式也一如他原本的直接性格:“你更信我还是邢征远?”
付明哲被池北的问话弄迷糊了,但还是回答了:“当初追随将军,为的本就不是今日所谓地位,只是认为将军为人颇为刚正,便有意结交。”
“好。”池北觉得自己不是一个很好的人,但却莫名的运气很好,“你随我来。”
付明哲有些吃惊,没想到自己总算说出的推心置腹的话居然还带来了意想不到的效果。而在跟着池北走进帐篷之后,付明哲更加吃惊于池北对于自己突如其来的信任。
帐篷中的元青青更加吃惊,看到池北进来的时候也没感觉什么,但在看到池北身后的付明哲的时候,他整个人都不好了,反应过来之后迅速钻到被子里。
池北忍不住笑了一下,过去把元青青从被子里捞出来,但元青青就是硬拽着被子不露脸。
池北无奈,只好小声解释:“付明哲原本也是御林军,没关系的。”
元青青露出来了一双眼睛:“当真?”
池北:“当真。”
元青青这才敢把脸露出来,一双眼睛转着圈看向了付明哲,但后者的脸却是他不熟悉的。
“你——大璟御林军的?”
付明哲还处在梦幻之中,没有想到自己居然能见到当初那个就死在自己面前的人。
“是,见过皇上……”付明哲迷迷糊糊地不知道要怎么打招呼,于是就说了在近两年前才应该说的话,而且还单膝跪地了,倒是把元青青吓了一跳。
元青青赶紧从被子里站了起来,拽着池北的袖子躲在了他的背后:“不不不不是皇上……”
付明哲赶紧站起来,低着头:“是,属下说错了话。”
元青青不认得付明哲,当初池北身边的那些兄弟他只认得罗源,而罗源现在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知道了就好,回去回味一下,严格保密。”池北安慰似的拍了拍元青青的肩膀,让他不要紧张,然后让付明哲回去了。
直到付明哲回到了自己住的帐篷之中还有一些云里雾里,弄不清自己今天晚上是做的梦还是真实发生的事情,迷迷糊糊地就睡着了,第二天早上起来之后还有些怀疑自己的经历,再见到池北那一刻还有想要冲过去问的冲动。
但是池北却是一脸平静,就好像前一天晚上付明哲所看到的一切都是自己的想象,弄得付明哲也不敢开口问是不是真的。
不过在中午吃饭的时候,付明哲还是发现了池北的有些不一样——端着饭就往自己的帐篷里跑,而且拿的还不只是一人份。
付明哲松了口气,看来自己昨天晚上真的没有做梦。不过,如果是元青青就在军营之中,岂不是太过于危险了么?
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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