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输了两次,月当晚气得根本睡不着,在月城雪兔睡着后,他就偷摸出去了,张开翅膀在天空飞了好几圈,最后落到了家附近的月峰神社,坐在神社里年龄最老的一株御神木上。
干净的生物容易被带清净之气的神物所吸引,月就是如此凭直觉来到了这株樱花树下。
原本只是想散散心,但没想到他坐在树杈上竟然睡着了,好在只是打了个小盹,过了会儿他就醒了。
鼻尖嗅到了一股熟悉的香气,是红茶的味道,可是神社现在黑灯瞎火,哪有人泡茶……嗯?
月扭头寻找的时候,看到了树下边有人,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在地上铺了毯子,人就坐在上面,手捧着一个瓷碟,一手举着茶杯轻抿一口,再抬头仰望,两人正好对上视线。
月愣了一下,隐隐觉得这面容有几分熟悉,过了会儿终于想起来是之前自己打小组赛的队友,但名字不记得了。
他如今是以长发的模样出现,眼睛也是原来的竖瞳,虽说没有张开翅膀,但也够令人怀疑的,但是少年看着他,并没有露出惊异或戒备的眼神,这令他对这人多了几分好感。
即便他心里知道必须立即抹除这人的记忆,但此刻心情不佳,实在懒得动弹……还是走的时候再弄吧。
于是他安心地坐在树上不动,微微侧过脑袋看着他:“……你怎么会在这?”
因为忘了名字,所以稍微顿了一下。
少年看出来了,说道:“只是偶尔经过,还有,我的名字叫赤司征十郎。”
“我对你的名字没兴趣。”月边说边转过脸。
赤司征十郎:“今天输了,我很不高兴。”
月眉心一皱,又扭头看去:“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个,难道你以为我想输的吗?”
“当然。”少年颔首。
“哼。”月轻轻一跃落到树下,走到少年面前,居高临下俯视着他,“若是别人的话倒也罢,输给那家伙是我的耻辱。”
距离太近,害得矮许多的赤司征十郎不得不往后退一步,才勉强缓过身高差对脖颈的压迫感,接着继续道:“如果你想赢,那你就应该学会跟别人配合,篮球不是一个人能完成的运动。”说到这,赤司征十郎话锋一转,言辞变得咄咄逼人,“若是连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做不到,那么跟直接把胜利拱手让人,有什么区别?”
这话的确很有道理,但月听得很不爽,他讨厌人类的说教。
“我下周周六会来接你,给你特训。”
月想也不想就拒绝了:“我不要。”
赤司征十郎眼神微变,眼底里透出一丝笑意:“不是让你到帝光,是我家的私人健身馆,一起来的还有我的一些队友,我们陪你一起训练,下一次,再找那个女生来一次小组赛。”
对于输给秋月奈玖留一事,月一直很在意,听他这么说,顿时有些心动了。
但是,他心里还是略有迟疑:“你为什么要帮我,这对你有什么好处?”
赤司征十郎嘴角抿成一条直线,给了一个让月颇有共鸣感的理由:“因为我也不喜欢输。”
这样的话,他就不能把人抹掉记忆了。
月犹豫了一下,决定先赢球再抹掉他的记忆。
五天后又一周六,早晨八点,赤司征十郎就到家门口了,而且他还不是单独过来的,有司机开车把人送到了月城家门口。
月没想到他会来得这么早,他才起床没多久,出来开门的时候,身上还穿着睡衣。
赤司征十郎上下快速地扫了一眼,微微垂眸,掩饰眼神里的变化:“你吃早餐了吗?”
“还没。”月懒懒地打了个哈欠。
“我给你和你弟弟带了,你先去换衣服,等会儿路上吃。”
月进去洗漱换衣服,月城雪兔从屋里出来看看,司机给他送上了一个足足有四层的食盒,捧在手上很沉很沉,即便盒子本身结实,但就冲这重量,里面的食物分量可想而知,那绝对不是一个人能吃得完的。
赤司征十郎淡笑道::“一个人吃不完,那就跟你的朋友一起吃吧。”
赤司家的调查非常周密,连月城雪兔隐瞒他哥的秘密也翻出来了。
月很快就换好了衣服出来,长衫长裤,很轻便的运动装。
红瞳波光闪烁,视线从月的后颈上掠过,赤司征十郎装作漫不经心的模样问道:“你的长发怎么短了这么多?”
“运动的时候碍事。”
“不运动的时候能重新弄出来吗?”
“太麻烦了。”还容易弄脏。
两人边说边往外走,赤司征十郎绅士地为他打开车门,等人坐上车后,他才转到另外一边,开车门坐到月的旁边。
月不习惯与别人接近,于是下意识转过脸,往反方向蹭了蹭,稍微拉开距离。
他没有看到身后的那双红瞳在那一瞬间翻涌出的诡谲神色,深沉难测,嘴角挑起,带出了一丝浅浅的兴味笑意。
之前周日晚,他与月一样因为同样的理由而无法在寻常睡觉的时间点入眠,于是打算起来喝杯牛奶再看会儿书,偶然间看见了从窗外掠外的曼妙身影,于是他就追出去了。
天使,身负白色双翼,可以在天空里驰翔,圣洁的象征,多么不可思议,原以为只是存在于神话或书本里的幻想生物,没承想真的存在,还是篮球把他们联系在一起,简直像是上天安排了让他们相遇,真是太有趣了。
月没看见,倒是站在车窗边,弯下腰来跟哥哥挥手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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