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齐齐往后退了几步,生怕被突如其来的不明物体伤到。
但那东西距离窗口不到半尺,仿佛碰到什么阻碍直直跌落。有人不怕死的想要伸头去看,只是头伸出窗口没几寸就撞上了一堵无形的墙壁。不坚硬,却让人不能再移动分毫。即便如此,那人也在微弱的烛光下看清了那是个什么东西:一角翘起的屋檐,上面还刻着一只精致小巧的石狮。
虽然确定了这间屋子大致是安全的,但之后再飞过来什么,众人还是忍不住往后退,直到这么来来回回十几次,才从容了些。
简亦临在和众人解释过这次的意外,又安抚了一番情绪不太稳定的一些人,才走到窗边,和大家一起看着外面的打斗。
这时陆恒已经用剑斩断了仲言手中的长.枪,仲言被逼无奈只有化作原形。他原形有一间屋子大小,也是王府的院子足够大,在两人几次三番的打斗中,除偏厅以外的多数地方都成了废墟,才足够他施展。
他的变化惊了一众围在窗口的人。
“真的是妖怪啊。”王府周围多是达官显贵,喃喃开口的便是便是户部尚书家的三公子。
自他开口之后,惊异之声此起彼伏。引得其他因为恐惧不敢看的人又忍不住凑过来几个。
仲言身高能顶的上两个半的陆恒,但即便如此没了兵器的他还是占了劣势。陆恒躲过仲言的利爪,一剑挥开扑面而来的火焰。长剑自上而下在仲言腿上开了个一米多长的口子。
神兵利器所创造的伤口,无法用灵力修复,反而随着汩汩流出鲜血,仲言自身的灵力也在飞速流失。
陆恒看着仲言虚晃一招就要朝着旁边飞去,没有上前阻拦。仲言跑了不过一里,就撞上了陆恒法阵的边缘,刹那间法阵金光大盛。
一众围在窗边的人忍不住抬头看去,却没看到那光芒的尽头,只有鎏金色的符文在光芒中时隐时现。
陆恒这个法阵没有丝毫攻击力,作用都在挡人上。他不怕打架,但要是让仲言跑了,才真的是后患无穷。
趁着仲言被阵法惊得心神俱震,陆恒又趁机把剑刺进他的皮肉。
普济也是抱着打架的心情来到皇宫的。
好歹是个修行四百年的修士,他自觉避过那些宫门的守卫,铺开自己的神识,向着沈苍的方向飞去。他这么做自然会触动阵法的主人,但在如今不管这人是沈苍还是仲言,都不重要了。仲言被困,沈苍也不是他的对手。
沈苍此时正坐在御书房的桌后,看着推开门缓步而入的普济,眼中闪过一抹异色,却没更多的惊讶。他仍端坐着,开口道:“国师。”
虽然已经过去四百年,他仍是叫了这个称呼。
普济如前世一般向他行了礼,叫了一句:“陛下。”
随即,他便开口解释前世的事:“四百年前,说云常施主是妖的那人不是我,我那时已被狐妖杀死,云常施主是被诬陷的。”
沈苍微一闭眼,双手紧握成拳,却道:“我知道。”
普济微讶的看向沈苍。
沈苍不等他问出口,便回道:“我当时想偷偷把云常放走,但被你……当时的那人发现了,他把我囚禁起来。当着众人的面说云常是狐妖,处决了……”他指甲刺入手掌,缓缓渗出鲜血,深吸一口气才声音微抖道:“云常。等我可以自由行动的时候,他已经不知道去了哪里。我从那时起就开始怀疑了。”
但已经晚了,白泽已死。仲言只需要他把抑制灵力的手环给白泽带上,在那之后,一切已经不再由他控制。
普济不知道这中间还有这点小曲折,这是简亦临记忆中也不曾出现的情形。
“那您找到云常施主的转世了吗?”普济问。
沈苍目光一亮,看向普济,“你知道是谁?”
他当时以为白泽已死,但后来那半块盘龙佩出现反应,虽然没能准确的指明方向,却让他兴起一点希望。直到十四年前沈云降生,他才有了具体的感应。把他从亲身父母那里带回来,当成白泽抚养,直到四年后仲言也来到这里。同样让那玉起了反应,而且那人和白泽几乎一模一样。沈苍不知道这是仲言吃了白泽兽丹的缘故,这玉算不上多好的宝物,直到有足够多的精血,他都能有所反应。而在这两个候选人之间,他更倾向了那个酷似白泽的人。
普济想着白泽这一世的名字,道:“是沈云施主。”
沈苍浑身一震,“你怎么知道?”
普济只好把血玉和简亦临已经想起前世的事说了。
不管是仲言还是沈云,他们都没有身为白泽时的记忆。这让沈苍即伤心又庆幸。他养了白泽十四年,还是认错了。
“小云和当年的云常一点也不像。”沈苍喃喃道。
两人的确没有一点相似之处,就连普济第一眼看到人时也险些没认出来,但他本来就是跟着血玉来的,不会认错。更何况,于他们而言,外形上的变化只是一个法术的事,算不上问题。当然,他后来也知道那不是法术,而是白泽这一世的肉身。
普济只好实话实说道:“肉身而已,有所变化也实在正常。”唔,虽然他是没什么变化。
沈苍神情恍惚问道:“那仲言是谁?”
“一只狐妖,当年杀死我的人,也是当年吞食昭国龙气的人。”
沈苍眸中漫上血色,“是他陷害了云常,为什么?”
当年的真相只能按照简亦临告诉他的又讲了一遍。
沈苍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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