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只余一床黏腻与半室糜香。
后来有一日,张晏翻阅《皇帝内经》,见其谈到“精、气、神”三者之关联,只道精足气充,则神足而明。若能不妄动淫念,节精聚气,便自有福报。他于福报之说虽不尽信,但也觉得书中所言方是正道,况且自己白日里公务繁忙,总不好为这些无谓之事损耗了根本,是以开始主动压制欲念,便是偶尔做了春梦,也隐而不发。如此这般过了月余,张晏觉得更为头大,只因每日朝早,那物便兀自勃发,昂然若蛟,久而不殆,抑都抑不住,浑不似以往那般乖觉。而他张晏又出身贵族,自幼及长的教育都让他不得不以自己动手排解为耻,是以这事儿总是让人尤为苦恼。勉强又过了大半个月,当时初袭爵位的宣平侯人生中第一次选择了半途而废,而那天夜里,张晏做了个格外香艳的梦,醒时那物竟尚发而未尽,泄得到处都是。
有过这么几番折腾,张晏日后每每思及此事,也隐约盼着能有个房里人侍候在侧,让他得闲了能够解纡一二,用不着夜夜春宵,但好歹也不致如此憋闷。可母亲心重,他也莫得奈何,只想着至不济、再熬个一两年,待到大婚,便也好了。没想到,只是去封地巡视这几天的功夫,自己屋里便真真多出个人来。诧异过后,竟是好奇占了上风——
他张晏倒要好生看看,能让母亲送到自己身边的,究竟是个怎样的人。
张小侯爷心中虽已转了十数个念头,面上却是不显,只径直向自己院中走去。甫一进院门,便见到一个穿着淡绿色丫鬟衣裙的小姑娘怯生生地站在房门口,面上还带着几分不自觉的惧意。
这么小?倒像是个经不起事儿的。
他不由得微微皱了皱眉,将这女孩儿迅速打量了一番。她这一张鹅蛋脸巴掌点儿大,生得还没母亲房中几个大丫头艳媚,顶多称得上秀气。小身板儿尚未发育完全,但因带着少许少女的憨肥,纤腰一系,还略有些楚楚。虽然皮肉白净,可顶多也就算个出挑些的中人之姿。母亲竟这般怕自己耽于美色么?
这样想着,张晏没得竟生出一丝不快,可这事儿与这小丫头也是说不着的,便耐着性子道:“是娘安排你到这儿来伺候的?”
那边厢玉笙仿佛被这句话唤回了神,连忙俯身行了个大礼,回道:“奴婢见过侯爷。”
张晏摆了摆手,“起来说话。”说着便走进了屋里,极放松地在榻上坐下。一回头,却见那丫头还在门口杵着。他不禁笑了,“你就这般怕我?”
玉笙本是低着头、向内室站着,听他这话,不禁抬眼向侯爷看去,只见那眉清目秀的少年弯着两片薄唇、似笑非笑地望着自己,一时间虽惧且喜,忽而只觉得这主子长得真俊,的确如旁人说得那样好看。不由得心里一动,生出些似羞非羞的滋味儿来,不觉间竟红了双颊。
张晏见她呆呆地站在那里也不回话儿,只一双水汪汪的睡凤眼巴巴地望着自己,还羞红了脸,只觉得这姑娘可真经不起逗,便正了颜色,问道:“你唤作什么?今年多大了?”
玉笙反应过来,也觉得自己失态,忙揖了一揖,答道:“回侯爷的话,奴婢名叫玉笙,上月刚满了十四了。”
十四了,倒也不算太小了……张晏心中寻思的虽是这个,嘴上却说:“以后玉笙你既是我房里的人了,平日里也就无需如此拘谨。”
玉笙忙道:“奴婢不敢。老夫人吩咐奴婢来伺候侯爷,奴婢自是要尽心竭力的,不敢坏了规矩。”
看着小人儿怯怯地,还一口一个要伺候自己,张晏没得生了几分调笑的心思,“哦?你既知道母亲是让你来伺候我的,那么你可懂得如何才能把我伺候得舒坦了?”
他这“如何”二字咬得极重,纵使玉笙被连番吓得有些迟钝,这脑子也蓦地转了过来。可这事儿,她,却是真的不知道。一个被送来陪床的丫鬟,却不懂得如何伺候主子,这是无论玉笙如何也说不出口的,只得窘然地立在那里。
而那边张晏见她听了这话便忽地满面飞霞、眉目含羞,又不像是个全然不晓事儿的,心底竟生出一丝喜悦。他觉得这喜颇有些怪异——本来觉得对这丫头无甚喜爱,但知她晓些风月,竟按捺不住这些许愉悦……许是自己对她也不排斥的吧。也罢,想他宣平侯又不是个跟自己过不去的人,于是便呷了口茶道,“既然不会,那就要学。你过会儿子去找燕喜姑姑,就说是本侯请她教导你如何伺候主子。”
少年事(通房x少爷)三【又名:性教育入门】
玉笙得了这么个指令,虽是有些怕羞,也仍是听话地去了,毕竟无论如何,这种事儿自己还是早些学学为上,省得将来让主子不爽快了,自己也决计讨不了好去。她寻到燕喜姑姑,约摸着把事儿说了,却略过小侯爷一节不提,只说主子回府后已经见过礼了。
燕喜姑姑掩口笑道:“看来你还真不是个蠢笨的,还以为我这儿不提,你自己就不会寻来呢。面皮才是多大点儿事儿?若真是因为怕羞,弄得主子和自家两厢不得宜,那才是真的没脸呢。”说罢,便似教导新嫁娘一般将这闺房中事的紧要之处细细说与玉笙听了,之后还丢给她一册艳情话本儿和两本嫁妆画,吩咐她先在老夫人院中偏房研读一番再回自己处去。
玉笙方才被燕喜姑姑这劈头盖脸的一番训导砸得有些懵懵,一席话听下来似懂非懂,但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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