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卿子甘眼中多是沉稳炼达,温润如玉之光,“你我相识多年,何必拘此小节。”
萧玦满脑子懵逼,他怎么记得卿家人好像只在喜欢的人面前摘下幂篱,找到真正的意中人后才会永远摘下那张随风飘扬的床单。
他实在过意不去白白捡来一张便宜到迷倒众生的脸来看,眼光一个劲的往门外撇着,不知情的人看来,自以为是谁家害羞的少年郎。
“小节倒是不必,只是卿公子你容止能倾尽天下女人之心,白白叫我这糟糠男儿看了去,岂不可惜。”萧玦不知中了什么邪,竟老不知羞得羞了起来。
卿子甘始终冷着,却是不失礼分,很是沉着冷静:“殊琛你又不是第一次看。”
还真不是第一次看...
卿子甘第一次被萧玦窥看,还真是说来话长也长,说来话短也短。
根本原因是萧玦有强迫症。
对于强迫症来说,第一次见到卿子甘后,那幂篱后面神秘人越发勾引起萧玦的兴趣。
尤其在卿子甘一直被他误认为是女儿的情况下...
卿子甘容貌第一次被人看,是被一男人,还是一个色胆包天的男人。
萧玦不择手段地看到了幂篱后面的心中所爱慕的“女子”,惊为天人,以为碰上了“谪仙”,到处招摇撞骗说是见到了活神仙。
由此,卿子甘红遍大江南北。
成为万千少女的梦中人。
尽管没人知道卿子甘真正面目,但是萧玦的审美水平大众还是很信服的。
于是,一个悲惨的故事就这样开始了。
“听说你见过卿郎?给我介绍介绍呗?”
萧玦作为一个命犯桃花的壮汉,好容易碰到姑娘主动搭讪,居然是打听别的男人。
“那个萧玦哦!见过卿公子,真是癞□□吃到了天鹅肉。”
“去你的吧,傻人有傻福,呆毛有呆毛的好命。”
...
后来萧玦终于知道,令人生惡的他,其实连呼吸都是错的。
连死都是错的。
所以没人敢杀他。
让他曾经因死痛不欲生的,没想到还是卿子甘。
抽龙骨,那他娘的真的好疼。
敢杀他的,只有卿子甘。
结束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生涯的也是卿子甘。
不过还好,卿公子没有死全家。
“我确实不是第一次看,但是也不想是第二次。”萧玦无奈答。
“那以后第三次,第四次,一直到无数次都管你看,那你便定不是第二次了。”
那两只眼角扫尾处各生的一颗朱红的痣,映衬着眨眼便会繁如辰星双眼,前额的发丝遮挡着半面颜,明眸欲隐又现,高挺秀美的鼻梁却是显露无遗,直结线条流畅的唇角。
萧玦哀叹从未想过当年一语成谶,如今卿郎真相公,哈哈笑笑,不知身在何处。
“卿郎果风华无双,我萧某人不曾看错。”
当然,如若不是亲眼所见,他萧玦依然觉得姓卿的那小子是女的。
卿子甘正色微笑,拱手相让道:“不敢当。不比萧郎,虽恶名远扬,但凭一张脸吃遍天下。”
“那他妈是以前...”萧玦愁眉苦脸,“现在只怕我去给人家做相公也没人敢收!”
卿子甘眉心微蹙,笑道:“我方才逗你的,给你看我真面,自因为你是我卿辛的守护魂灵。魂灵要认主人,自然要面见才是。既做了我的魂灵,也便不必给人做相公。”
萧玦连连道歉,原是自己误会:“还以为你是个小不正经,可你到底还是个有一家之尊主的风范的小不正经。不像我,是个败家子。”
萧玦神色黯然。
不对啊,一般来说,好像...
恩...
好像...是自己逗着卿子甘玩吧?
他脑子坏掉了?
真的失忆了?
招魂术出了问题?
卿子甘方要反驳,却只听得
砰——一声
门外滚进来个瘦弱的少年。
没错,像个蹴鞠一般滚进了卿公子的房间。
萧玦心下纳闷,谁人如此大胆妄为,连一家尊主如此不放在眼中。
往门外望去,竟是那张怯生生拽着大床单的小床单...今日看的近,这人看去却隐隐有当年卿子甘的风范。
虽身形看去是个女的...
但
萧玦目光炯炯。
也许是个男的...
当年看卿子甘是个女的,自己义无反顾地去撩,没想到人家是个小男子汉,他们卿家人长的都秀气。
萧玦心中秀气的标准就是他分不出男女的床单。
“大哥,此人多半有病。”声音虽有些稚嫩,确严藏不住豪气和凌然之风。
不知何时,卿子甘几百年不曾掀起来的幂篱已然拽到了修长的身下,“阿玥,何事令你如此?”
阿玥?恩...名字这么女性化,应该是男的了。
他们卿家人都娘气,比如卿子甘的名字叫卿辛。
名字任谁听来都是女子。
而卿家音系法术大多伴着强大的灵力,一般人分辨不出,所以卿家子弟男女身份有待天下人考证。
萧玦望向趴在地上瘫倒着的小少年,不禁心头一紧,少年周身环绕着若隐若现的灵蝶。
萧玦会心一笑,宜花谷不是只收女子么?
“这世道真是越来越风俗不纯,连宜花谷都收男修了?”萧玦的话宛若一根刺,扎进那少年心中。
少年本便奄奄一息,听了此话,更是绝望至极,眼看便要背过去。
卿子甘白萧玦一眼,无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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