膀一缩,避了开去,声音决然地道:“我不能跟你走?”
朱羽问:“为什么?难道你不想回家吗?”
她答:“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人贩子?”
“哈哈哈……”堂堂皇子殿下竟被人当成人贩子,这可以让段珏整整笑一天。
她不肯回去,朱羽也不肯丢下失忆的救命恩人不管,只能是她走到哪里,他就跟到哪里。
可却发现她走着走着又来到了千岛湖边,就那样呆呆地望着寂静的湖面许久,而且还趁他们不注意的时候,再一次地跳进了湖里。
段珏时常在想,她到底有没有失忆,因为一个没有任何记忆的人又怎么会三番两次想要寻死呢?
除非……她记得痛苦,所以才想要寻死。
再一次被救醒后的她似乎明白他的困扰,解释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心里特难受,难受得想死。”
当时,他们对望了一眼,都看出了眼中的无奈。
三番两次死不成,她也便放弃了寻死的念头,主动提出让朱羽带着她离开淳安,朱羽担心她日后继续寻死,便带着她一路北上,来到了京师,给她买了一处小别院,又找了一个小丫鬟伺候她的起居,顺便看着她,不让她继续做傻事。
“彼岸”这个名字是朱羽取的,她曾经虽然救过朱羽,但却没有告诉他她的名字,她到鬼门关前绕了一圈,如同那忘川河里鲜艳的彼岸花一样,虽然将所有的前尘往事都给忘干净了,却又依稀记得曾经受过的痛苦,所以朱羽用彼岸作为她重生的名字。
“我便不是寻死,我只是想确认我的武功到什么境界了?”彼岸抱着双膝,依旧静静地靠在牢门上,用一双我是认真的表情盯着段大公子,继而脸上又露出一丝委屈,“你们之前也没有跟我说不做官会惹来牢狱之灾呀?“
她之前在杏院里整日无所事事,除了他俩偶尔过来陪她聊天,她大半的时候就是一个人坐在院中的秋千上对着满院的杏花发呆。武功也只是她无意之间发现的,而且当时还差点伤了朱羽,从那时她就知道自己会武功,还找来段珏特地打了一架,不过段珏不会武功,被她一招就给制住了。
后来又听说三年一次的武举考试开始了,她便求朱羽替她去报了名,朱羽终于看到整日闷闷的她对一件事感兴趣了,也没有多问,替她弄了一个身份,报了名参加了考试。
彼岸身有寒疾,朱羽便请来宫里最好的御医替她调养,每次复发之时也不如之前那般痛楚,偶尔咳嗽两声,一个人躲在被窝里挨过一晚,次日也就没事了。
只是朱羽没有想到,她参加考试的目的竟是这般的匪夷所思,更没有想到身患寒疾的她武功会如此的厉害,居然一路披荆斩棘,拿了第一。
若是她没有这疾病,岂不是要上天了?
“得嘞!”段珏露出一脸无奈的表情,心想不做官自然不犯法,可你却藐视皇恩、致科举制度为儿戏,就已经是欺君大罪了?不禁由衷地感叹了一句,“真不知是世人在戏耍你,还是你在戏耍世人。”
“戏耍?”彼岸露出一脸的疑惑,“你在说什么?”
段珏突然露出一脸fēng_liú倜傥的笑容,“我在说你端庄、美丽、大方,真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
“哦!”彼岸讷讷地应了一句,然后又问,“怎么没有看到煜王殿下,他生我的气了吗?”
彼岸之前便不知道朱羽就是皇子,只是在参加比武殿试的时候,突然发现他坐在皇帝旁,见考官都尊称他为煜王殿下,她才知道的,至于煜王的真名朱翕,也是她后来才知道的。
“他呀!”段珏又露出一股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他在他老爹面前替你求情,估计没有那么快过来。”
“他为我求情?”彼岸有些愕然,“我不过是一个没有记忆的孤女,哪里受得起殿下去替我求情。”
“所以我说他脑子瓦特了。”
“‘瓦特了’是什么意思?”
“就是说他英明、果敢、神武,fēng_liú倜傥、玉树临风。”
“那我以后也可以用这个词来夸你吗?”
“呃……呃……”太傅公子迟疑了两下,然后心一横,“当然没有问题,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你要有命活着。”
彼岸微微一笑,便没有接话,后来煜王也过来了,他如清月的眼中多了一层深深地担忧,对她说,“不要担心,我会另想办法救你出去的。”
彼岸仍旧是微微一笑,她抬头凝望着煜王的双眼,“殿下为何要救彼岸?如果是报恩,这份恩情早在半年之前,殿下将我从湖中救起时,就已经报完了。”
朱翕微微一笑,脸上多了一丝皎洁的英气,“如果我知道当我第二次遇见你时你会那么难受,那么早在我第一次遇见你时,便不会放手任你离去,如今我错过了第一次,便不想再错过第二次。”
朱翕记得第一次遇见她时的情景,那天是去年的七月初五,在淳安郊外,他被黑衣人追杀,正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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