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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仁学不来孟淼,说的是要勾引,还自以为很有小心机,然而等温浥尘一手就握住她双手手腕,腿压着,令她动弹不得的时候,她一阵害怕。
不管她对温浥尘最初的印象如何,实际上,她对他一无所知,除开说过几句话,他们其实是陌生人。
做代驾的,工作不稳定,她都不知道他到底什么来路,如果是因为一张脸和气质就觉得他这人正派,她还真的够愚蠢。要现在真把她怎么样,明天没准就找不到人了。
“怕了?”温浥尘不咸不淡地问,落在她脸上的眼神也是不冷不热,就像医学生盯着自己即将解剖的小白鼠一样。
当时她的脸肯定是瞬间煞白,已经不会说话了。之前打好的主意已经被她抛到九霄云外,她并不想和一个陌生男人睡,万一这人再有什么怪癖的话,她该怎么办?
心都提到嗓子眼了,连呼吸几乎都忘了。
他目光蓦地软下来,像是警告又像是嘲笑:“好端端的,就别学些花里胡哨的东西。”摁住她一会儿,温浥尘松开手,起身理了理自己的衣服,扬长而去。
门自动上了锁。
虽然是虚惊一场,但明仁完全没了动弹的力气,瘫在床上好半天都动不了,身体给吓得发软。等力气慢慢回来之后,她翻了个身侧躺到床上,眼泪跟着就下来了。
说她矫情也无所谓,能流眼泪,说明她还是活的,还能呼吸,还能哭。
那条奇怪的留言是在五月,现在已经十月了,被劈腿至少小半年,分开也有好几个月了,她其实没那么伤心,余情早没了,见到李智,更多的是尴尬。说她不会想,她挺能想得开的,自己弄丢的不过是一个并不爱自己的人,不可惜。
说她会自我宽慰,事实上她又是挺缺爱的一个人。
是的,因为缺爱她才会在意李智那种人的评价。因为缺爱,她才会想着要去学怎么勾男人。可是真如孟淼那样,勾一个男人,如温浥尘先前那样对自己,她根本招架不住,而且就算她勾得来人,也勾不来爱。
起来草草地洗漱之后,昏沉沉地睡过去。
晚上又做了以前老做的梦,她被一个男人摔到地上。说是梦,其实是小时候的记忆更准确。都说小孩子3岁之后才记事,偏偏她记得自己更小的时候,爸妈吵架,她爸发脾气,直接摔孩子,那个孩子就是她。万幸,她没死。
早上肿着眼睛起床,边刷牙边看着镜子。
这段记忆在曾经让她难过,也在后来让她庆幸,她竟然没被摔死。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么一想,那个还杳无影踪的“后福”让她心情好了一大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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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庆之后,还有双十一,紧接着就是双十二,圣诞元旦也是前后脚的事。不管什么节,商家都可以让国人当购物节来过,即使今年经济形势不好,商家依然会想方设法地去掏消费大众的腰包。对于快消品行业的从业人员,下半年不得不把身上的弦绷得紧紧的,紧张而忙碌的工作会让人没功夫东想西想。
等过了元旦节,营销部终于有了一个喘口气的机会,虽然眼看着又是旧历新年,但营销方案早已经齐备,该准备的物料也将上线预热。
作为一个小领导,她除了工作,就是对手下员工做年终考评,而作为一个关系户,并且是一个不给自己搞特殊,干活还挺认真的关系户,下属对她的反馈评价都很不错。这小半年虽然过得很忙很累,但做了很多事,和手底下的人相处也还算融洽,那种“万幸,我没死”的感觉更强烈了。
按照习惯,她每周会给家里去一个电话,虽然是同城,但她并不常回家。最近这段时间,妈妈除了跟她通话频繁,甚至偶尔还会突袭她的住处,也没打声招呼,她撞见过一次。
公司忙的时候会加班,到了年根儿,下班反倒准时。她都在办公室多磨蹭一会儿,有工作当幌子比什么理由都正当。
公司二十九就放假了,员工陆陆续续离开办公室,她成了最后一个离开的,关灯锁门,还遇着巡楼的保安大叔。
“今天放假早啊!”
“嗯,最后一天。”
“明天不上班了?”
“对。”
“你们放假挺早的嘛,新年快乐啊!”大叔南方人,说话习惯带语气词,显得人很和气。
“新年快乐!”她笑着说。
还不到四点,同楼层有提前放假的,也有坚持到大年三十的公司,她在电梯门口踌躇半天,假设着根本不现实的设想,她要是隔壁的读漫app公司的人就好了。
刚出了电梯,家里电话就来了,问她在哪儿,然后催她回家里,赶上吃完饭,免得路上堵车。
妈妈和继父住的房子是一栋别墅,在三环。倒不是家里多有钱,全靠当年跟风,房子买的早,而且继父连着买了好几套。
在车库停车,好久没回来,她都快倒不进去库里,当然,也怪她自己车技太菜。
锁上车,转身上台阶,楼梯上站着她弟裴延。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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