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裴家女儿裴初为皇妃,若是裴家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了问题,对皇甫晋是致命的打击。
陈远其偏过头去,不与皇甫政直视,并非不愿意,而是怕自己忍不住,皇甫政对他而言,是君,是主,是天,他只想待在他身边辅佐他,感情太满,他怕自己要求的更多,那是皇甫政所给不了的。
陈远其有些不自然的道:“殿下,您可以装装一蹶不振的样子,但千万不要被这点小事所打到,待砍掉裴家这个五皇子的左膀右臂,让郭家和丞相府看到你的能力,他们定会知道谁才是真正的未来储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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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末的时候每天都有一封匿名信寄到大理寺府上,说有重大冤情,求见大理寺少卿张相戎一面,并且在信上写明了见面地点。
张相戎为人正直,面对任何事物都认真面对,于是派人前去查看一番,去的人回来后禀告,谁都没见到。张相戎以为这是别人的恶作剧,谁知第二天又收到了匿名信,信件上的内容依旧是求见张相戎一面,这回张相戎没有理会,但匿名信没有断了,每天雷打不动的给送到大理寺府邸门口,一连送了一个月,张相戎这才觉得事有蹊跷,亲自跑了一趟。
约的地点是京都内一处偏僻的巷子口。那里几乎没什么人经过,是个谈话的好地点。
张相戎站在那里四处张望了一番,只见从前方的拐角处冒出一个老人来,那人看上去衣衫褴褛骨瘦如柴,旁人看了会以为是乞丐。
那老人缓缓的来到张相戎的面前,“见过张大人。”说着就要下跪请安。
张相戎赶紧将人扶住,老人家,不必了。”
现在太阳正毒辣,张相戎扶着老人走进巷子里的阴凉处,才问道:“老人家,是你写信约我出来见面的吗?”
那老人家看着张相戎,激动的道:“张大人,我……我是从湖广来的,我实在没有法子了,我家里人都死了,我想来京都告御状,但我已经老了,什么……什么都不懂……,我听闻您是为民请命的好官……”
“老人家,您怎么知道我是大理寺少卿?”张相戎问道。
只听那老人回答道:“张大人,不瞒您说,我之前在大理寺附近徘徊,四处打听,自然认得您。”
张相戎这才明白了,为什么之前派人过来,但没有遇到这位老人。
那老人家从湖广远道而来,想必一路上吃了不少苦,张相戎道:“您一个人来京都的吗?您的儿子没陪着您?”
“儿子……儿子……,张大人,我的儿子全死了,死了啊……”老人家说着那双浑浊的双眼比变得通红,“张大人,我拖着这把老骨头前来京都,就是想在有生之年为我的儿子们讨回公道啊!!”
张相戎见状十分动容,他问道:“您与我说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老人老泪纵横的与张相戎诉说着事情的经过。原来老人是湖广人,家中有上百亩田地,还算殷实,只是几年前,湖广巡抚裴言义不知从哪个道士口中得知,那老人家的几亩田地属于风水宝地,在上面盖了阳宅就能让家族久兴不衰。裴言义想以地易地的跟老人家交换,可交换的地接却是一块贫瘠的盐碱地。跑人家不愿意,那裴言义居然派人趁着他们家夜晚入睡,一把火烧了他们的屋子,老人的三个儿子两个儿媳一个孙子一个孙女全都命丧火海。老人家之所以逃过一劫,是因为他前一日去山上给死去的老伴上坟,半夜才回来,正好目睹了放火的全过程!
老人的方言很重,张相戎只听了个大概,之后老人又因为太激动昏了过去,张相戎只得叫人来将他抬走好生照料。
张相戎自然不会听信老人的一面之词,他私底下派人悄悄的去湖广走了一趟,将那边发生的事好好调查一番。
世家之间的势力错综复杂,虽说按照律例,大楚国官员三年一调任,但总有些例外,某些世家的势力会占据某个官位十几年,这是皇室默许的事,裴国公裴言忠的弟弟裴言义就是这样一个存在,他在担任湖广巡抚已经十年之久了,可以说在湖广,他是一手遮天的土皇帝。
苛刻税收,搜刮民脂民膏用于自己享乐,好在湖广是个富裕的地界,否则早就闹出百姓起义的事情来。
关于那老人家被强占土地的事,这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那被占据的土地上已经盖好了一华丽的山庄,在外面走一圈还以为是皇室的行宫呢。被派去查探的人偷偷的溜进,看到里面的景象简直傻了眼,只见那主殿中央种了一棵黄金树,那棵树是用黄金制成的,从树干、枝叶、开出的花全都是黄金,这简直亮瞎了查探者的双眼。
山庄守卫森严,查探者刚围着树转了一圈就被人发现了,他不得不逃之夭夭,虽然没有走进行宫里楼阁内,但仅仅主殿的那颗黄金树,就足以证明如果这山庄的主人是湖广巡抚裴言义,那他就是个名副其实的大贪.官了。
第395章裴家之灾
仅仅一个强占田地,居然让张相戎查出裴家建造了一个行宫,其实一般的大家族,手里头稍稍有点闲钱,家族人告老还乡后,在家乡里建造自己的别院大宅子很正常,皇室一般都坐视不管,有时还会自助一些,但裴家建造的行宫绝对不属于普通宅院的范畴,更别说在大殿中央栽种一棵黄金树了。
暗地里调查此事的张相戎是个刚正不阿的人,那被强占田地的老人家破人亡,无儿送终,他看在眼里,愤怒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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