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象在人群之中走了片刻,忽然眼睛一亮,就直接上前:“田十……”
“在!”
田十早有察觉,转身看到祁象,也不觉得奇怪,很自然的点头招呼:“你怎么现在才来?昨晚你去哪里了?”
“我不是回铺子了么,还能去哪里。”祁象撒谎不眨眼睛。
“啧!”
田十懒得拆穿,也没告诉祁象,他昨晚就在铺子守到半夜,知道祁象一夜未归的事实。只不过,关系没有熟悉到,可以随便打听隐私的地步,他才沉默不语。
“你来很久了吧?”
祁象目光看向湖面楼台,轻声问道:“有没有什么发现?”
“没……”
田十摇头:“我也是才到不久,没看到什么情况。再说了,那楼台,似乎是空的,正主也还没有现身呢。”
“没来么?”
祁象簇眉凝视,忽然目光一闪,立即提醒:“来了。”
“哦!”
田十扫视,也随之发现,在湖面远处,一艘巨大的画舫,轻快的推开了层层波浪,一节一节的奔行而来。
画舫的速度很快,转眼之间就已经抵达楼台。画舫的甲板,与楼台齐平,在快要接近的时候,船速也随即慢慢缓和,最终平安顺利的停泊。
“好大的排场!”
祁象轻声自语,视线却没有离开,继续观望画舫。
只见这时,在画舫之中走出来几个舵手,先是用结实的绳子把画舫与楼台捆绑在一起,再铺搭一条平稳的桥梁。
一时之间,画舫与楼台浑然一体,仿佛同一个建筑。
“这是要做什么?”
田十也有几分迷惑不解。
另外,在不知不觉之间,湖岸边上的人群,也越来越多。好奇的人们,慢慢地把岸边围得水泄不通。
幸好这个地方。不是什么交通要道,又足够的宽敞,不至于形成交通阻碍。不然的话。说不定要酿成什么事故。
“十哥,十哥。”
与此同时,何玄水的声音传来。祁象回头一看,就见他提着两个不透明的塑料袋走来。塑料袋中鼓鼓的。也不知道里头是什么东西。
费了一些力气,何玄水才挤了过来,然后讨好似的笑道:“十哥,早餐买来了。”
“嗯?”
祁象眉头一挑:“他来干嘛?”
田十也在皱眉:“玄水,我不是让你别跟来的么,还不赶紧回去。”
“十哥。我帮你们买早餐去了。”
何玄水很委屈的样子:“这样好心。怎么没好报啊。”
“少扯淡。”
田十才不会上当:“我让你回去,没让你买早餐。”
说话之间,他的声音一低:“我不是和你说了么,这事可能有什么危险。你又不能打,要是遭遇意外,怎么办?”
“不怕……”
何玄水不以为意道:“光天化日之下,想必他们也不敢乱来。再说了,我又不是自己一个人来的,旁边有人照应呢。”
这倒是大实话……
祁象目光一瞥。就注意到在何玄水的旁边,有四五个身材魁梧的保镖。也难怪他可以在密集的人群之中,顺利的钻了进来。
由此也可以知道,何玄水虽然好奇心旺盛,但是也很惜命,贪生怕死。
其实,怕死也是好事,这样事事小心,肯定不会遭遇到什么意外。但是怕死的同时,又有旺盛的好奇心。就是在作死了。
田十翻了白眼,如果真遇到什么危险,几个保镖能够抵什么用?当然,这话他不好明说。毕竟一说出来,就是对人家保镖的污辱。
保镖赚的,也是辛苦钱,不能让人家丢饭碗。
所以,田十皱眉,却不好斥责,只得转头道:“祁象,你觉得呢?”
田十的本意,是想祁象出面,当这个恶人。
问题在于,祁象不置可否,根本懒得多说。没危险就算了,如果真有危险,那是何玄水自己存心找死,他又何必多管闲事呢?
“铛铛铛铛……”
祁象沉默,就在这时,画舫之中,突然有一阵激昂的金钹声。
那充满了金属质感的声音,轻易就穿透了空气,掩盖住了众人发出的哗然声,清晰传到了每一个人的耳中。
田十听见声音,也顾不上劝何玄水走了,而是抬头望去,表情十分专注。
金钹声一起,接着就有鼓板声,锣声,二胡、三弦等等,让大家印象十分深刻的声乐,陆续弥漫荡开。
“这是……”
田十一愣:“戏剧?”
“嗯?”
祁象心里也随之一动,眼中露出了若有所思之色。
这场景,似曾相识呀。
“咿咿呀呀……”
与此同时,一串类似是戏剧演员吊嗓子的声音,也在画舫之中,伴随着独特的打击声乐,一点一点在湖水上空回荡。
“是唱戏的呀?”
“搞什么啊,搭了那大的楼台,就是为了唱戏?”
“难道不是什么公司,在搞什么活动之类,在推广产品吗?”
刹时,围观的人群,却是一阵揣测。
一些人,一听到戏曲的声乐,顿时没有了兴趣,直接调头走人。但是更多的人,却是驻足聆听,想要看个究竟。
“咚咚,咚咚!”
大鼓敲打的声音,再一次传开。鼓声如雷,声传百里,十分的剧烈。特别是在大鼓之中,又有急促的小鼓,似乎在敲打一曲将军令。
那小鼓如雨下,一连串声波,仿佛雨打蕉叶,十分的密集。
大鼓小鼓,配合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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