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分哎哟一声:“啧啧,这醋味大的。”
莫柏青笑道:“不酸不行,我和他从小到大过了多少个生日,从来只有我给他准备生日礼物的份。你们每次生日,也都是我帮他准备,这次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涂分一手捂胸,浮夸道:“小的受宠若惊。”
他拆得不耐烦了,不拆了,吊儿郎当仰靠在沙发里,又道:“那你这么多年的本得捞回来啊,这不就快订婚了,等你结婚,林谨言礼金还能少你的?”
林谨言不是小气的人,只是心大,从来接受别人的多,自己付出的少,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莫柏青要真结婚了,林谨言大礼肯定少不了。
但莫柏青撇开脸,并不太想讨论这个话题。
、
北市某甜品店。
蒋可可拈着一枚小巧j-i,ng致的金色叉子,像擎着千斤铁锤,毫无食欲。
对面林季生看她一眼,面带笑意,善解人意地道:“不好吃吗,我们换家店?”
蒋可可早知道这次两家聚餐不是单纯的聚餐,但她早就认识林谨言,想着来见一见也好,俩人合作还能把家长们蒙混过去,谁知道那小垃圾直接扔下她跑了。
就剩下她孤军奋战,她都不想来了,但她爹蒋奇胜怎么可能放过她,她妈也好言相劝,让她好歹应付应付,别让两家生了嫌隙。
不像林谨言,蒋可可多么大局为重的一个人,背负着父母的殷殷期盼,戴上乖巧听话的面具,赴约了。
但是这街逛得也太无聊了,除了吃就是吃,真当她是吃货吗?身上比平时小一码的裙子快要被她撑爆了,靠!都怪她妈!不对,都怪林谨言,一点兄弟义气都没有。
蒋可可心不在焉,手上不自觉用力,一块提拉米苏被她捅得就这么咻地飞了出去。
林季生张着嘴,刚要问她是不是无聊了,就被蛋糕砸了一脸。
林季生:“……可可?”
蒋可可终于回神,连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她拿了手帕出来:“你去清理一下吧,真的很对不起,想事情想出神了。”
林季生还算绅士,这样都没有半点不满,笑道:“可可想什么有趣的,看来还是我安排的不够好,让可可还有时间想别的。”
他仔细擦干净了下巴上的蛋糕,衣领上的却怎么也擦不掉。
蒋可可指了指他脖子:“这里还有,你去洗手间擦一下吧,对不起。”
蒋可可双手合十,两眼含泪。
林季生本来就没怎么生气,这下更是什么脾气都没了,道:“没事,你不用放在心上。”
脖子那处黏糊糊的,林季生多少还是不舒服,起身道:“那你坐一会,我去下洗手间。”
林季生一走,蒋可可立马葛优瘫,也顾不上这是公众场合还要维持淑女形象,她叉着双腿,打了阵摆子,咬住叉子,被甜腻的蛋糕噎得一恶心。
想想气不过,蒋可可开始给林谨言打电话。
第一通,正在通话中。
第二通,没接。
蒋可可脾气上来了,非打通不可。
第三通,终于通了。
蒋可可气不打一处来:“林谨言你个小垃圾,你抛下老娘自己拍拍屁股走了,你挺潇洒啊!”
电话那头林谨言大着舌头:“你谁啊?”
蒋可可一字一顿:“你爸爸!”
林谨言:“我爸早死了。”
蒋可可气笑了:“林谨言你真够可以的,你不仁别怪我不义。”
林谨言附送了她两个字:“呵呵。”
蒋可可冷笑:“林谨言你别忘了,我手里还掌握着你这个死基佬的如山铁证,你还敢得罪我?”
她身后,从洗手间回来的林季生脚步一顿。
林谨言喝了几杯酒,歪倒在沙发上,闻言清醒了两分,撑起身:“你说什么梦话呢?”
蒋可可笑眯眯道:“你自己都不记得了吧,不记得也挺好,你那相好的都抛下你订婚去了,对象还是萍市首富的小女儿吧?啧啧。作为朋友,我劝你一句啊,你迟早有一天也是要结婚的,与其祸害别人,还不如就近原则,懂我什么意思吧?至少我不介意你是个死基佬啊,你对女的没兴趣,我对男的也没兴趣,正好。”
林谨言又躺回去:“做梦。”
懒得再听她胡扯,林谨言直接挂了电话。
蒋可可气得拍桌子。
她也是被家里催婚催得不耐烦了,不然不会出此下策拿这事来激林谨言。如果一定要联姻,作为同性恋的林谨言是最好的选择,而且他们关系也还可以,林谨言人品也信得过去。
奈何这家伙就是不开窍。
林季生往后退了两步,在服务员异样的眼神中,过了一会才慢慢走过去。
蒋可可顺了顺气,见林季生回来了,也没兴趣再待下去,硬邦邦道:“行了,今天就到这吧,我先回去了。”
林季生好似完全没察觉任何不对,起身笑道:“好,那我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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