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平升在儿子面前卑微得像公司里的基层员工,老板气势荡然无存,坐到沙发上,问道:“你要问什么,爸爸这次也没做什么,小敏她就是给爸爸暖床的。爸爸都结扎了,不会和她结婚更不会和她生孩子,将来家里的家产都是你的……”
“我不是要问你这个。”
林谨言道:“我在伦敦遇到了谭妍。”
他把谭妍的话简略概括了一下:“我只想知道,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妈绝对不可能在你和谭妍还谈着恋爱的情况下,横刀夺爱去做小三!”
林平升没想到是因为这件事,旧事重提让他沉默了一会,提到谭妍,他大概觉得有些耻辱,语调愤愤:“你听她胡说八道。一直以来都是我对不起你妈,我确实是,先和她在一起了,但是……”
那时候谭妍和徐韵的关系还可以,部门联谊的时候,谭妍和徐韵一起来的。林平升已经和谭妍在一起了,但是在联谊会上,他却一眼又相中了徐韵。
他后来故意折腾了些事,选择和谭妍分手,两人断了瓜葛才各自另寻新欢。谭妍和他在一起是为了面子,觉得和高年级学长谈恋爱显得她有本事,后来徐韵被林平升追到手,谭妍还觉得徐韵是在捡她的漏,还很是得意。
徐韵不比谭妍,温柔贤淑,还死心眼。当时林家产业濒临破产,徐韵也依旧陪在林平升身边不离不弃。也是林平升有本事,将垂死挣扎的林氏又救了回来。
后来家里越来越发达,林平升心思又活络起来,多年后再遇谭妍,觉得谭妍比家里不爱打扮一心c,ao持家事的徐韵更有风韵更上得了台面。俩人学生时代就有一腿,这时候眉来眼去自然又勾搭上了。但是林平升也念旧情,知道徐韵陪着自己一路走来不容易,硬是拖了几年没离婚,也没让徐韵知道。
谭妍在徐韵怀了林谨言没两年后,也怀了孩子,自认含辛茹苦抚养孩子,为了等待一个时机,亦觉得自己卧薪尝胆j-i,ng神可嘉,愣是等到徐韵生病住院,揪住了翻身的机会。
林平升解释了半天,努力想让自己的罪过轻一点,又干巴巴地道歉:“是我对不起你妈,对不起韵韵。”
林谨言听得心里作呕,没有再待下去的yù_wàng:“你好自为之。”
他起身要走,林平升跟在他身后,问他:“你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些事了,是谭妍和你说了什么吗?”
林谨言没有理会他,觉得和他多说一句都想吐。
他已经订了回程票。
但重新回到英国,顾旭又回国了,俩人一面都没能见上。
这两天,顾旭发过短信也打过电话,大概知道林谨言不会理会,后来就减少了打扰的次数,掐着林谨言不忙的点才发短信。
林谨言把自己关在公寓又画了一天画,不过手一直抖,画出来的东西根本不能看。
重新上课,林谨言准时到了画室,把作业拿出来给李长陆检查。
前面几张李长陆都很满意,还指点了他几句,哪里注意色差,哪里注意晕染,结果翻到最后两张,李长陆变了脸:“又偷懒了,四天假期你连七张画都画不好?你要敷衍我也不是这么敷衍的!”
他把最后两张鬼画符砸在林谨言脸上:“我的耐心是有限的林谨言,你要真不想好好学,你就给我滚回去,反正你家里有钱有势,又何苦来这里拿我开涮呢?”
林谨言接住画纸,面色沉静:“再有钱有势,那也是林平升,林家跟我没有任何关系。老师,我以后还要靠画画养活自己呢,你别赶我。”
他的语气里难得带了些哀求,也不像前几天那样忍气吞声但眼神又透露出不服气。
李长陆怔愣一下:“怎么了?”
“没什么,上课吧。”林谨言坐了回去。
李长陆了解林谨言,他这样肯定是有事,上课时不免多留意了一下角落,就见林谨言画画时手有些止不住颤抖,衣袖里好像还露出些白色的布料。
李长陆皱眉,走下去眼疾手快捉住林谨言的手。
不巧的是,他刚好抓在林谨言的伤口上,惹得林谨言痛得嘶了一声,但很快忍住。
李长陆看他一眼,扒开他衣袖。
纱布上还有些血迹,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出血了,李长陆放开他的手,又看向林谨言:“怎么回事?”
林谨言面不改色:“遇到抢劫的了。”
李长陆明显不信,但还是道:“手受伤了就说,逞什么强,你今天别画了,抖成这样画也画不出个名堂来。”
他说完往前面走,语气恍惚好像温柔了些:“好好听就行了。”
今天这节课理论知识比往常多,上完后李长陆通知了下次上课时间就让大家离开了。
林谨言走在最后,被李长陆喊住:“去家里吃饭吧,你师娘想你了。”
林谨言乖乖嗯了一声,跟在他身后。
不过走了没两步,林季生的微信消息接二连三跳出来。
“哥,你能不能让顾家放过我妈,别让我妈去坐牢,我知道我妈那天很过分,我代她向你道歉,我给你赔医药费。只要你能劝顾旭,放了我妈,我保证她以后再也不会出现在你面前,不给你添堵……”
林谨言没看完,把他拉黑了。
群里也在讨论顾旭回国就把谭妍拉进监狱的事。
蒋可可也给林谨言发:“有权有势真好,谁也不敢得罪。顾旭对你的事是真的上心啊,你连面都不用出,出个伤情鉴定,顾旭就帮你把一切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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