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乞儿因着这亲昵的动作而警惕得像只炸了毛的猫,也没说谢谢就要跑走。
不过跑走的步伐却被黑衣人喊了停。
在我们面前吃完。
水精不解地看向黑衣人。
黑衣人朝一个方向努了努嘴。
水精看到那里有几个脏兮兮的成年乞丐,正死死地盯着他们,顿时明白了许多。
乞儿干净了的小脸上神色不断变换,挣扎了须臾,最终没忍住诱惑,从那串糖葫芦上囫囵咬了糖球下来。
乞儿生怕有人跟他抢似的吃得狼吞虎咽,让人感觉如果不提醒,他能把种子都吞下去。
不过乞儿却好好地把吐出的所有种子都放到一起,好好地攥在手心,在糖葫芦还剩一半的时候,向二人说了谢谢,随即转身就跑进了一个胡同消失不见。
那几个大人也追了上去。
水精有些急,想跟上前去却被黑衣人制止了。
他们每一天都是这样过的。黑衣人淡淡地说道。
水精的眼前略过一丝不甘,好一阵子才消退。
走吧,东街有吃的玩的。黑衣人率先迈出了步子。
水精赶紧跟上。
黑衣人偏头向下看了看身边两手空空的水精,从手中的糖葫芦里咬了整颗下来含进嘴里,剩下的复又递给了水精。
水精别别扭扭地道了声谢,随即也像黑衣人那样,整颗咬了下来,含在了嘴里。
黑衣人含着糖葫芦也没有嚼,淡淡地说了句不用客气,看着水精笨拙地咀嚼糖葫芦却明显被酸到的小表情,他目光重新投向远方后,几不可察地弯起了嘴角。
把仁吐了吧。黑衣人递给了水精一方精巧的黑色手帕。
水精急忙接过手帕,覆在了唇上。
好酸。
黑衣人笑了笑。
你不酸吗?水精好奇了。
不酸。
水精的表情奇奇怪怪。
黑衣人扯过水精的手,不由分说地接过那方包裹住果仁的手帕。
水精有些窘迫,那手帕上有自己吐出的秽物啊。
黑衣人手一张,随即低下头吐出了嘴中被口中津液化去糖浆的完好果仁。
水精一拍脑袋,我怎么没想到呢!
水精又含了一颗糖葫芦进嘴里,这次他学了个乖,吃得小脸满是心满意足的表情。
黑衣人就在他身边边走边含笑看着他。
水精被他看得不好意思,犹豫了一下,把签子上剩下的一颗斜斜地横在黑衣人嘴边,口齿不清地说道,吃啊。
黑衣人稍稍躲了一下都杵到他嘴唇的甜球,摇了摇头,会渴,你吃吧。
水精默默地把糖葫芦收了回去,糖葫芦很好吃,他以前从未吃过,还真有些舍不得。
口中的糖浆很快就化为乌有了,水精的两颊开始发酸。
黑衣人一直默默地关注着他,见他吃完了表情开始奇怪,又无声地把手帕伸到他胸前,张开了手托着。
水精看了看他,不好意思地吐出了口中的果仁。
我拿着吧。水精脸红着说。
不用,你继续。
水精脸更红了。
黑衣人含笑看着他,又看到水精把那颗触碰过自己唇的糖葫芦含进嘴里时,眸色不自主地暗了暗。
当把最后一颗糖葫芦的果仁吐出来后,水精的脸都红得要冒烟了。
黑衣人看着这一切,喉结动了动。
一时无话,两人沉默地走着,走到一棵周围没人的树旁时水精突然叫住了黑衣人。
黑衣人看了看他。
水精拉过黑衣人的手,把那方手帕接了过来。
随即蹲下,在树根旁用一旁的枯枝浅浅地掘了个坑,张开帕子把果仁倾倒进去,又用一些枯枝败叶混着土把痕迹覆盖住。
做完这一切,他扯了扯黑衣人,黑衣人随着他的力度蹲下,水精才复又把黑衣人的双手握在手心,随即催动灵力化出一股水把二人的手以及那方手帕冲洗干净。
在冲洗的过程中,那种那天抬黑衣人时水分流失的感觉又来了,水分明显能通过皮肤接触而被黑衣人吸取。
但黑衣人只是无声地看着他作这番怪力乱神的事,水精动了动嘴唇,终究什么也没说。
手帕洗干净后,他登时放开了黑衣人的手,又催动了一下灵力,湿湿的帕子瞬间干燥如初。
黑衣人看着水精把那块帕子揣进怀里,又看着他扬起小脸,说这方旧了,要回送给他一方新的。
黑衣人温柔地看着他红红的小脸,伸出手指帮他拭了拭唇角的红色痕迹,满意地看着那小脸更红了。
他笑笑。
好。
继吃糖葫芦后,空气突然有些尴尬。
二人低头在东街走着,一路无话。
水精低着头任由黑衣人带着他在各个摊位前走马观花地转了一圈,脸上的热度一直没有消去,连都看了些什么他都没注意。
这么热,自己的本体怕是都快蒸发了吧,估计此刻自己头上正在冒烟。想到这里,水精的头更低了。
怎么,不喜欢吗?黑衣人隐隐察觉出身边人的兴致不高。
啊?啊!没,没有,都很有趣。水精慌忙否认。
其实他的父皇只是限制他出行,也限制他饮食而已,倒常常送些民间的小玩意儿给他解闷儿把玩。
眼前这些摊位上的东西,多是穷苦人家补贴家用做的手工品,原材料不算好,做工也只是一般,他见过特意为他制作的更精巧的,自然不会像没见过世面似的一惊一乍地惊喜。
他对物件兴致缺缺,对吃食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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